脸:“倒是我想得狭隘了,宁家大哥说的是。”
宁仪诚笑道:“温小姐不必自谦,刚才温小姐义正言辞,气度不凡,巾帼不让须眉。”
温明玉被宁仪诚这么一说,脸更红了:“宁家大哥过奖了。”
没等宁仪诚回答,温明玉急忙转身,同宁仪韵说道:“仪韵姐姐,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宁仪韵同温明玉道了别,温明玉便离开了。
待温明玉走后,宁仪韵对宁仪诚道:“大哥若是有空,不如我请大哥到二楼雅间儿喝杯茶,一尽地主之谊。”
“好,那就有劳二妹了。”宁仪诚说道。
于是,宁仪韵把宁仪诚带到了两楼的雅间儿。
兄妹二人坐定,宁仪韵又让伙计上了茶。
“大哥,今日怎么得空到珍珑棋馆里来?”宁仪韵道。
“我是出来散散心的,走到路边看到珍珑棋馆的招牌,突然想起来,你现在好像住在珍珑棋馆。
我听说,你离开宁府之后,就投奔自己的舅舅,到这个珍珑棋馆来住,所以我就进来看看。”
宁仪诚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离开宁府那日,我正巧不在府里,也没能送送你。”
“无妨的,”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低头喝了口茶,突然说道:“二妹,你可知母亲死了。”
宁仪韵一顿,说道:“嗳,我听说了。”
宁仪诚面露悲色,说道:“那日,我正巧不在家中,和几个好友在郊外切磋武艺,晚上便直接歇在一个朋友郊外的庄子上,到第三日太阳落山时,才回的府。
没想到一回府,娘,娘她已经故去了……
我从小就顽劣,大了就整日在外头,只知道与人切磋武艺,喝酒聊天,经常不回家,也没有能好好孝顺她……”
宁仪韵见宁仪诚与往日不同。
以前见到宁仪诚,便觉得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爽朗的劲儿,可是这会儿见到宁仪诚,却见他眉目间带着一丝儿悲哀,整个人儿也十分沉寂。
宁仪韵有心安慰他,便说道:“大哥节哀,生老病死,也是人生无奈之事。大哥人豪爽仗义,母亲定是以你为荣的。”
宁仪诚摇摇头:“生老病死?我却是想不明白,我娘身子一向好,平日里连个头痛脑热也很少得,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暴病而亡。
什么病能让好好儿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宁仪韵眉心也凝了起来,这也是她疑惑的地方:“那爹怎么说?”
宁仪诚说道:“只说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故去了,旁的也没说什么了。”
“是这样啊,”宁仪韵心中更加疑惑,“既然是急症,那有没有请大夫来,大夫又是怎么说的?”
宁仪诚又摇摇头:“说是娘这病来的急,还没来得及请大夫就故去了。”
“竟然是这样……”宁仪韵说道,“那大姐怎么说?”
“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哭,一问摇头三不知,”宁仪诚说道,“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蹊跷……”
“我回府之后,见到了我娘的尸身,嘴唇发黑,面色极为痛苦……”宁仪诚说道,“可能是因为得了什么恶疾,死前很痛苦……”
“也有可能是……”宁仪诚顿了一下说道,“我在外头,见过中毒身亡之人的模样,跟我娘死时的模样,很相似。”
宁仪韵眉心一拧:“那有没有请衙门里的仵作来看看?”
宁仪诚又摇摇头:“府里既然对外声称,我娘是暴病而亡,怎么可能去衙门报官,再请仵作来看?”
“那……”宁仪韵眉心拧着,“看来,这事儿要盖棺定论了,却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娘突然去世,死因又透着蹊跷,我心里也备受煎熬,好像喘不过气来了似的。
心里压的实在难受,就出来走动走动,经过这珍珑棋馆的时候,想到你出府几个月,我还没见过你,就进来看看。”宁仪诚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心道,难怪宁仪诚会突然出现在珍珑棋馆。
宁卢氏突然死亡,宁仪诚十分悲伤,而且他又发现了宁卢氏死因有蹊跷。
丧母之痛,加上对母亲死因的怀疑,压得宁仪诚这个爽朗的男子,喘不过气来。他这才出来透透气,散散心,拐到了珍珑棋馆。
“大哥,不管如何,这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宁仪韵说道。
宁仪诚苦笑了一下,说道:“二妹妹,算起来,在宁府里你我也算不得十分交好,不想今日我这满心悲伤和满腹的怀疑,竟只能同你倾诉。
爹是什么都不愿说,仪嘉又只知道哭,问她什么,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那些朋友,我也总不能跟他们说我母亲死的蹊跷。
这番话,撇在心里好几日,没有人可以倾诉,今日见到二妹妹,倒是话多起来了。
二妹妹别见怪。”
宁仪韵摇摇头:“大哥不必如此,大哥是仪韵的长兄,我在宁府时,大哥照拂我们母女多次,仪韵都记着的。”
“好,我看二妹妹在珍珑棋馆过的甚是不错,如此,我也放心。
时辰差不多了,跟妹妹说了那么多话,我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这就回去了,得空了再来找二妹妹说话。”
“嗳,我送大哥出门,”宁仪韵道。
“不必相送,你我兄妹,不用讲这些虚礼,我自己出去就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