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曲大叔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会回去告诉我娘的。”
“你要我收拾的人,究竟是谁?”曲封问道。
宁仪嘉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缓缓的说道:“隆升街上有一家珍珑棋馆,珍珑棋馆里有一个苏掌柜,苏掌柜有一个外甥女,名字叫宁仪韵。我娘的仇人,就是她。”
宁仪嘉接着说道:“她原本住在宁府,是我的庶妹,偶然间,得知道了你和我娘的事情。
后来,她离开了宁府,跟着她的姨娘住进了珍珑棋馆。
就是她让我爹知道了你们的事,害得我娘,被关到了柴房里受苦。”
曲封点了个同:“珍珑棋馆,苏掌柜的外甥女?”
宁仪嘉一字一顿的说道:“就,是,她。”
曲封说道:“确定了人就好,你娘要我怎么报仇?取她性命?”
宁仪嘉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取她性命。
按照律法,杀人要偿命。若是被官府知道,是您杀了宁仪韵,曲大叔岂不是要赔上一条性命?
多划不来,再说曲大叔丢了性命,亡命天涯,我娘亲也是舍不得的。”
“那是……”曲封说道,“那是要打伤了她?要卸了她胳膊,还是断了她腿?”
宁仪嘉又摇摇头:“不是。卸了胳膊,可以再长,断了腿,可以再接。
就算她吃了一时的苦头,只要医治得到,慢慢的,就会治好了。
曲大叔,我和我娘,都想让这宁仪韵,吃一个大苦头,好好教训她一翻。”
“说来说去的,到底我做什么?”曲封道,“既不是杀人,也不是伤人。
我曲封一届武夫,做不来旁的事情,”宁仪嘉脸色也突然狰狞起来:“请曲大叔,在这宁仪韵的脸上划上几道深深的口子。”
她接着道:“划的越多越好,越深越好。”
“这是要毁了她的容貌?”曲封说道。
“就是要毁了她的容貌,”宁仪嘉说道,“划伤几刀,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难堪的疤痕,这疤痕会毁了她的容貌,跟着她一辈子。”
宁仪嘉心道,这样一来,宁仪韵的容貌就毁了,她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奇丑的女人,被人唾弃,再也不能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男人。
“好,此事不难,”曲封说道,“我必会办到。”
宁仪嘉喜道:“多谢曲大叔。”
“不必谢我,”曲封说道,“你若可以见到朝怜,帮我给她带个话。
说我谢谢她,曲封此生定不负她情意。”
宁仪嘉见曲封答应了毁宁仪韵的容,心里正高兴着,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好的,曲大叔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
“对了,”宁仪嘉又道,“曲大叔,打算什么时候去办?”
“即刻去办。”
——
宁仪嘉回了柴房。
“娘,”宁仪嘉说道,“我已经找到曲封了,信物也给他了。”
宁卢氏本来是半耷拉着眼,神情有些萎靡,听到宁仪嘉的话,突然双眼一睁:“你真的寻到他了?那荷包也给他了?那,那荷包里的信……”
宁仪嘉点头道:“娘,荷包给他了,那信他也拆了看了。”
宁卢氏紧张的问道:“那他,他怎么说。”
宁仪嘉回忆了一下:“他大笑三声,说老天待他不薄,还说娘,您也待他不薄。”
宁卢氏紧张的情绪顿时松了下来,她嘴角向上翘起了个弧度,眉眼也是笑,笑容甜蜜也有些诡异。
“娘,”宁仪嘉接着说道,“曲封已经答应,替你报仇,好好教训教训宁仪韵。”
宁卢氏点了下头,恨声道:“这个贱货把我害到这种田地。”
宁仪嘉陪着宁卢氏说了几句话,便道:“娘,您好生歇着,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东方泛白,又是一日。
下了几场秋雨,天气就凉了下来。
入秋了。
宁仪韵也穿了新做的褙子。
因为天气突然转凉,苏芝如昨日感染了风寒,病的不是很重,喝了一碗姜汤,又喝了药汤,今天早上起来,人已经好了很多。
今天上午,宁仪韵没有到珍珑棋馆里去,而是在苏芝如的屋子里陪她说话。
“娘,身子如何?还觉得哪里不适吗?”宁仪韵问道。
“娘已经好多了。”苏芝如说道。
“娘,那您今儿再好好休息休息,多休息休息,身子康复的快,”宁仪韵说道。
“嗳,好的,”苏芝如说道,“对了,仪韵,我在隆升街上的金楼定了三支金簪,说好今日取簪子,付剩下的银钱。今儿,娘怕是去不了了。
仪韵啊,你今儿要是得空的话,就帮娘跑一次。”
宁仪韵点头道:“好啊,金店离咱们棋馆近得很,我一会儿出去跑一次,娘,您好生休息着。”
母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有个棋馆的婆子来了。
“宁姑娘,棋馆里苏掌柜找您。
因为棋馆里事情多,他和梅管事都走不开,就让老婆子来寻你。”那婆子说道。
“既然你舅舅找你,那你快去看看。”苏芝如说道。
“好,那我去前面看看,娘,你好生歇着吧。金簪,我一会儿就去取。”
说罢,宁仪韵就跟着这婆子去了前头的棋馆大堂。
她寻到苏承庭一问,原来是乔安龄来了。
“仪韵啊,定安侯来了,没有戴幕离,就这么过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