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卢氏,又看了看宁仪嘉,叹了一口气说道:“嗳,是夫人和曲封的事儿,被老爷知道了。”
宁仪嘉一脸疑惑道:“曲封,曲封是谁啊?”
佟妈妈说道:“是卢家的一个看家护院。”
“那她同娘……”宁仪嘉迟疑道。
“哎,还是由我来说吧。”宁卢氏说道。
“嗳,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宁仪嘉问道。
“在嫁到宁府之前,我是卢府的庶出小姐,曲封是卢府的看家护院,在娘未出嫁的时候,我就同曲封互通了心意。”宁卢氏说道。
“什么?”宁仪嘉惊呼道。
宁卢氏点点头:“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彼此间看对了眼,所以就互通了心意。”
“那你同爹……”宁仪嘉说道。
“自然是没有感情的,”宁卢氏惨笑道,“你爹娶我是为了我这个丞相女儿的身份,你外祖父把我嫁给你爹,是为了培养心腹的下属,有谁会管我是愿意不愿意?”
宁卢氏看了一眼宁仪嘉,说道:“仪嘉,所以娘给你选亲事,我一定会想法子让你先看上一眼,你看上了,觉得喜欢了,娘才会继续跟对方商量下去。”
“娘,先别说我的事情,接着说你的事情,”宁仪嘉说道。
“你爹,你也知道的,虽然娶了我,但是心思从来不在我身上的,纳了好几房小妾。呵呵,不过我都被我处置了。我是卢修远的女儿,他要靠着这份裙带关系,也拿我没办法。
呵呵,小妾没了,他就到外面去花天酒地的,还在外头有粉头有相好。
我毕竟是一个内宅妇人,管管后院的事情也就罢了,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啊,我是管不了的。”宁卢氏说道。
“娘,您受苦了。”宁仪嘉说道。
“我没有受苦,没有受苦,呵呵呵。”
宁卢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又见到了他。”
“娘,您不会,不会,在后来,同,同那曲封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宁仪嘉压着嗓门,说道,声音有些颤。
“有啊,有啊,”宁卢氏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就是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宁仪嘉又是一声惊呼。
“而且,我们还想了法子,隔一段时日,便见一次,”宁卢氏说道。
“你爹同我没有感情,你爹冷落我,我不在乎,”宁卢氏说道,“我还有他啊。”
“娘,您糊涂,您好生糊涂,”宁仪嘉说道,“你都已经嫁人了,你为人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宁卢氏笑道:“仪嘉,你觉得娘做错了?娘确实做错了,可是娘不能没有他。娘的心里就是一潭枯水,一潭死水,有了他,娘心里次才有了滋润,才能活。
你爹他有过那么多妾室什么时侯把我放在心上过。
我不过就是同我喜欢的人,相好了而已。”
“大小姐,你不要怪夫人,老奴是夫人的陪嫁丫环,跟着夫人一路,老奴知道夫人心里苦啊。”佟妈妈说道。
宁仪嘉摊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娘,你好生糊涂啊。”宁仪嘉喃喃说道。
她突然抬起头问道:“娘,现在东窗事发,这事儿,爹知道了。”
宁卢氏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知道了,”佟妈妈也应道。
“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这不是打发小妾之类的事情,这件事,对你爹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必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宁卢氏说着突然眼前一亮,针扎的坐了起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告的密。”
“什么她,是谁告的密?”宁仪嘉说道。
“我和曲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原本除了我和曲封,还有佟妈妈以外,就没有知道了。”
宁卢氏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被她无意中撞破了。”
“她是谁?”宁仪嘉问道。
宁卢氏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宁仪韵。”
“她知道了?”宁仪嘉讶异的说道。
宁卢氏咬牙切齿道:“这个小贱人,贱人,一定是她。
对,她还把我和曲封的事情写下来,放在京城驿站。一定是她想了法子把信给了宁贺。
是宁仪韵害了我啊,是她把我害到如此境地。如今被你爹知道,你爹绝不会就此饶了我。
这个小贱人。”
宁卢氏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脸有些扭曲,五官露出狰狞之色。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这个小贱人,不守信用,把我害到这样的境地,我,我,……”
宁卢氏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干草:“我定不会轻饶了她,我定让她,定要让她……”
宁卢氏说到一半,咯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发惨:“我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又能让她怎么样?我现在困在这柴房之中,出不去。我连走出柴房都做不到,我又能对她如何?
我又能对她如何?”
宁仪嘉看着凄惨发笑的宁卢氏,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宁卢氏与人通奸,她是有些责怪宁卢氏的,毕竟为人妻子,与人通奸是为不守妇道。
她又担心宁卢氏不守妇道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影响她的名声。她的亲事,甚至她一生都要背负着母亲不守妇道的这个事实。
但是,宁卢氏毕竟是她的娘亲,生她养她,爱她护她的娘亲,看到宁卢氏这样凄惨,宁仪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