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也是个爽快之人,倒也不忍心对你“见死不救”,只是我们开头可要约法三章”蝶玉皱了皱眉毛,却是犹豫了片刻以后说出了这句话,让那温如言脸上顿时产生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只说道“蝶玉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谨遵吩咐,绝不逾矩”
“这第一嘛,我们只是说好了一起下江南,等我到了我府上之时你就马上离开不得尾随我”说到这里,蝶玉却是狠狠的丢了一个大白眼给这位富家公子哥,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逃开那占有欲几近变态的黑狼,又随便在路上捡了个公子哥给带了回去,她爸妈知道了是要被气的吐血的。
眼看着那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连连忙不迭的点头,她又接着朗声说道“这第二点嘛就是此去一路奔波,未免会遇到危险的事情,这时候可就需要公子你挺身而出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会随身携带什么保驾护航的打手”
“……好”那温如言脸上却带了些难色来,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要说道制药救死扶伤这些事情来他是最拿手的,要他动手的话估计在一个彪形大汉的手下过不了三招,可是想想可以逃开父亲给他安排的亲事,他却宁愿同蝶玉姑娘一起下江南,再说了,他倒是不信这一路上有些什么悍匪,大不了说道理说死他们。
“最后一点就是银两啦,我想公子家境优渥应该也不缺钱,一路上旅宿的费用还请烦牢自负啊”蝶玉虽然行事大剌剌的,可是因为她那善于经商的父亲从小耳濡目染的熏陶,她对钱财这一块却都有自己的计划与盘算,说到底她心里头还对那黑狼有些愧疚,毕竟上路的盘缠还是她叫冬儿偷偷将房里那最名贵的一个花瓶给抱出去当了换了些银两来,好在那黑狼是个不在乎钱财又不懂凡间文化的“大老粗”,压根就不知道那华丽而名贵的牡丹瓶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个姑娘自然不用太过担心,刚刚鄙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银两我也早已经准备好了”那温如言掏出洁白的玉扇风度翩翩的扇了扇,脸上带了谦恭有礼的微笑,心里头却已经乐开了花,要说他对眼前眼神明亮的秀丽女子没有好感倒是假的,毕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几乎对她一见钟情。
“好吧,那你上车去吧”蝶玉让开了挡住的路,却是指了指那马车便示意他翻身上去,那赤红马依旧在不慌不忙的嚼着干草料却是恶作剧一般的对那看起来便温吞吞的白面公子打了个极重的响鼻,吓得那公子哥脚下一颤,差点从踩空了一脚从马上摔了下来。
一旁的冬儿却是趁着那温如言公子进了轿子,马上将自家小姐拉到一旁满心担忧密语了几句道“蝶玉小姐,这贸然的便带着一个陌生的公子上路,若是被九王爷知道了可怎么办?以他的脾气定不会轻饶你”
蝶玉听了这话,转念一想倒也是的,那黑狼的控制欲偏执到近乎变态,尤其是对自己,曾经有一次在共赴**以后,他曾经强势无比的紧紧抚摸着自己道“能触摸你头发的,只有我的手;能看到你全身肌肤的,只有我的眼睛;能…只有“想到这里,她脸上又是莫名的一红,整个身子快速的发起高热的烫来,似乎有些压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强势的黑狼来,更压抑的是自己身体的反应,只要想到他的那一刹那心脏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一般,毋庸置疑,她的身子与他无比契合,而他却像是什么如同空气一般无孔不入的剧毒一点点的侵袭她,直到深入骨髓。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半响,冬儿讶异于自家小姐恍惚着无言了片刻,脸上却在一瞬间染了一片潮红之色,便伸出手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有些困惑的说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蝶玉却是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眼神中带了羞赧之意便不愿意与冬儿再对视,好不容易以手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了情绪才又重新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道“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跟过来吧,再说了我只是顺带一个普通的朋友同行,难不成他还要将我再重新丢回那金色的囚笼中不成”
“好吧”圆脸的冬儿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却也恍惚知道自家小姐是个无比理智又懂分寸的人,身为忠仆,她更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她一切的打算。
“喂,你们还在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赶快上车赶路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领略一番那江南如画的风光了”那俊雅的翩翩白衣公子掀开轿帘探出一个头来,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催促起她们来。
“来了”蝶玉又是皱起一双秀眉,却是在冬儿的搀扶下上了轿子,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是否顺利呢。
眼看着那赤红色的骏马拉着一顶蓝色的锦轿扬长而去,却有一个身骑高头大马的黑色邪魅身影定定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轿子离开的方向,眼神中带了几分忽明忽暗。
“王爷,这不远处可有你这么些年最喜欢的一家舞院,听说今年的花魁也已经选出来了,要不要过去看看?”九王爷一身如墨的黑衣,眼神依旧紧紧的锁定着前方那顶锦轿,身旁却有贴身的一个小厮脸上带了些谄媚提议。
“花魁?”一身邪魅的王爷抿着薄唇沉思了片刻,按照蝶玉那爱吃爱玩的性子,纵使他闭着眼睛放她们先行个几日,不出几个时辰他就可以凭一己之力赶上她,只是这些天一直与蝶玉一处缠绵,他倒有些想考验一番自己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