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别的需求,别忍着,记得叫醒我。”
孙周斜睨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脸上有些发烫。
也是累及,那玉沾上床不过片刻便睡着了,脸庞挨着孙周的肩头。
自杞芸行刺以来已过了数天,现如今回到公宫修养,那玉一直亲自照顾他。按孙周来想,这未尝不是因祸得福。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乱说,免得那玉板起小脸教训他。
杞芸的口供是交给鸢和来审的,刑讯逼供这种事,那玉并非没想到过,至于真相……不管真相是什么,她总归要见杞芸一面。
一推开关押杞芸的那间房屋门扇,正是她的卧寝。那玉被血腥味熏得反胃,脚步微顿,迟了片刻,一步步走了过去。
杞芸的身上盖着块灰布,是鸢和在那玉过来之前盖上的,那玉走近了跪坐在她的身侧。杞芸勉强睁眼看向那玉,因为虚弱,睁眼的动作有点像翻白眼。
那玉掀开灰布的一角,瞥了一眼便放下了,杞芸冷笑轻蔑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吃力地说:“你,可满意了?”
“满意?呵,我不是为了幸灾乐祸才来见你,只是不懂——”那玉说,“如果你因为爱慕孙周而痛恨我,乃至于要手刃我,但为何当着他的面?没有人愿意把凶残丑陋的一面暴露在爱人面前,为什么要伤害他呢?”
那玉紧盯着杞芸轻蔑地面孔,半晌没听到回应,她抿了抿嘴。
“还有,杞莲,你的妹妹知道你的算计么?”
那玉没指望杞芸会说什么,她盯视着对方的表情,想从上面看出些破绽。
杞芸听到那玉套问杞莲是否于此相关时,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言表的憎恶和不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唾弃她:
“亏我妹妹一直说你良善正直!她瞎了眼!你不过是伪善的低贱弄妾!以色侍君,蛊惑人心罢了!”
她说地直喘粗气,那玉已经站起身来。
走到门外,鸢和垂手立在廊间,她问:“从她身上,还能得到有用的口供么?”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说,就算还有隐情,怕也问不出了。”
那玉默然,转身看了眼紧闭的门扉。
“既然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那就给她个痛快吧,孙周那边,我会去说。”
“诺,夫人。”
那玉慢慢走回燕寝内室,孙周正靠在凭依上,听韩惹读书解闷,见那玉进来,便遣退了韩惹。
“我早跟你说了,鸢和手段狠辣,你看过之后会心里难受。不听我说的,吃亏了吧。”
“鸢和说问不出什么,我便让他杀了杞芸。”那玉咬着唇,“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孙周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个爆栗,复又揉了揉。
“干嘛哭丧着脸?人心难测乃是长情,事先哪能预料后来?多大点挫折,值得你这样苦闷?”
那玉抓着孙周覆在她额头上的那只手,孙周反握住她。
“不管我怎么劝,想来你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接受,等你想说些什么再跟我说,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
“别说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嗯?”
“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担心你呀。”那玉避开孙周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心口跳动的位置,“孙周,我以后会万分珍重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以前的鲁莽任性,对不起!”
“嗯,我就信你一次,”孙周轻抚着那玉的头发,“不许食言。”
那玉点点头,她不会食言,体会过那种差点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惧,那种如赘冰窟,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恐惧,太可怕了。
越尧进来给孙周换药时,那玉和孙周还抱在一起,他重重咳嗽一声,那玉才慌忙离开,面红耳赤的躲到屏风后面。
“你躲什么?快过来帮忙。”
那玉只好出来,一面抱怨。
“你可以让韩惹帮忙啊。”
越尧没理她,自顾给孙周擦药换疤,末了才说,“伤口恢复的很快,但在痊愈之前还需小心,你方才的举动一个不慎便会触到伤处,再怎么忘情,也还要有所克制。”
那玉红着脸点点头,越尧说的这么严肃,她还是不要回嘴比较好。
孙周这次没帮着那玉说话,只是含笑望着越尧,越尧不看他,换完药就走了。
孙周在养伤期间,那玉帮他看奏书,也会动脑筋思索问题出点子。其实一直以来,特别是栾书之后,那玉对内政没有多大兴趣。平衡各方势力,跟自己人勾心斗角实在提不起精神,毕竟有许多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常常会面。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