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前的男人,着一件雪白衬衫,随意而坐。胳膊搭在蹭亮的桌面上,手碗红肿。俊美优质的脸庞得阳光轻照,透着一丝迷离之感。眸轻轻一抬,沉稳而淡凉,有一种被岁月磨练出来的从容不迫。
欧阳询没有等到回答,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老男人是不是有病?天天过得清心寡欲的……肯定有病。
“关于网上的消息,我已经公关掉,露出个水面,让大家知道你有情妇就行了。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位美女,是谁啊?她真的是你的情妇?”
封煜乘敲击电脑的键盘,屏幕亮,他黝墨的瞳孔扫着电脑上的消息,冷沉的二字从嘴里渗出:“很闲?”
“我忙死了,是这样的。就是你那个助理,老婆都死两个月了,情绪还没有恢复?那一条船死的人可不是她一个,心理素质太差。两个月还不来上班,要不要……我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给他开导一下?”他一经理,老干助理的活儿。
“你去办。”又是三个字。
欧阳询:“……”早知道不说了。
“还有,公司需要一个固定心理医生,高强度的工作,需要有人给他们调剂,你去安排,不要拖。”
“……”靠,他堂堂经理,真把他当助理了……
“行。不过你的手……”真不是打飞机打出来的?想知道。
“出去!”
“……”身边没有个女人,早晚憋死你个老光棍!
等他一走,封煜乘眸光转变,看着手腕,已经肿的无法自由转动……眸光移动,一丝志在必得在眼底鱼跃。脸上总觉得还有她香软的轻吻,不过蜻蜓点水,却让他心猿意马。还有那一个泄火似的长吻,身体里无法抑制的又起了邪火,来得又急又凶。
该死的!深瞳,狠狠一闭,脸上掠过一抹难耐,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压下去!
长指在鼠标上舞动,把两个月前沉船事件给调了出来。
关于文渝北之死,时欢先前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不像是装出来的,莫非……有诈?
有人故意以时欢为鱼饵,目的就是要文渝北死?那何必要其他37个人陪葬!到底是有预谋,还是……只是碰巧?
……
s。s心理咨询所。
时欢一进去,她的同伴舒兰就迎了过来。
“这大冬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少?还有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肿了?”
“无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会儿有病人要来,我做准备,你去忙你的。”
“好吧。”
时欢进办公室,坐下。原本淡漠的神色,在四下无人时,起了恍惚之意。
她在想封煜乘的话……
两分钟后,在电话本里找了一个电话,犹豫再三,打出去。
这个电话拨打出去的那一瞬间,她的呼吸就已经不稳。
“小欢。”
对方接通,声音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