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接到电话时,倒是很意外。
封煜乘的司机让她过去,时间在五分钟之内!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又重复了一句,时欢才确定这是真的,红唇勾起,对着那一头说了句什么。
这一头,顾严把电话挂断,脸色很古怪,扭过头来,对着后面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道:“时小姐,她很忙,让您……别烦她。”
男人盯着他的脸看,漆黑的眸中那寒光一点点的凝聚……顾严的脚趾头都缩了起来,一下子如坐针毡,时小姐这是在干什么,过来一躺又怎样,封哥又不会吃了她。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男人眸光精锐,盯着他!
当然不是……时小姐的确是说没去烦她,然后电话又被兰二少爷抢去了,原话是:“你们家总裁是不是没有长大,总喜欢黏人?要不我给他买个奶瓶?”
这话顾严是死也不敢说出来的!他怕,兰少爷遭殃!
“是!就这一句!”顾严补充,他可以想象……以后封哥和兰二少爷一起抢一个女人的硝烟战火,真是作孽!
封煜乘慢慢的缩回视线,转向窗外,优质的脸庞正好被一束照过来的阳光笼罩着,那弧度透着难以形容的迷幻,他微微眯了眯眸,长睫在眼下剪下影像分明的阴影来。
顾严也随着他一起看去,见是两个女人在打架,周围围了好几个人。看到时,顾严倒抽了一口气,那不是……不是大小姐么?
“封哥,这……”
“不急,让她们好好打!只要不死,再把两人扭送回去!”眸光转转一落,看向自个儿妹妹对面那撕打的女孩儿……
他要让她来求他!
不。
光是求,又如何能抿灭他的邪火!
……
封家私人医院。
医生把两个人的检查报告拿到了办公室,一名男人正站在窗户前,长身玉立,身姿笔挺,一件大衣裹身,如大将之风,从骨子透出来一股清贵和锋芒,站在他旁边,总让人……低他一等。
“封总。”
“出来了?”封煜乘回身,脸庞与光线交错,他,精致如画。
“是。封大小姐脖子和胳膊均有抓痕,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倒是另外一名姑娘,稍微重点,除了皮外伤之外,大腿肌肉拉伤,休养起来很慢。”
两个打架,能打成这个地步,也是奇了。
男人的脸上沉静如水,道:“太轻了。”
“什……什么?”这还太轻了?
“给大小姐做一份双腿双手骨折的报告出来,还有重度脑震荡!”
“封总,这……”
“着手去办!赶快办好!”
“……是。”
封煜乘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随着顾严一起进病房。文语一看到他,惊愕:“封哥哥?你?”
“丫头,翅膀都没有长好,就学会和人打架了?”封煜乘站着,不甚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几年没见,确实长大了。”
“封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你一定为我做主啊,那个臭女人太坏了!”文语愤愤不平!
顾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默。
“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男人没有接话,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出去。
“好。”文语对封煜乘很恭敬,封煜乘出去,她目送他离开。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这下子那个打她的臭丫头要完蛋了!哼!
……
封煜乘到另外一间病房,门一开,一个茶杯迎面就甩了过来。他身形一侧,五指一收,茶杯稳稳的被他捏在手心里!
“滚出去!”床上的人看都没有看,直接吼道,这会儿她不想见任何人!
封煜乘拿着茶杯慢步走过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叮地一声。封思玖一抬头,看到是他,当即就开始结巴。
“哥……哥……你……怎么会来?”从盛怒一下子转变成了害怕,即而脖子一硬,有什么害怕的,打就打了,怎么样!
“哼。”冲着他哼了声,别过头去,不看他。
“封思玖,你长本事了!”封煜乘道。
“你是不是又要教训我,我才不怕。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你妈!”她才不怕呢。
封煜乘看着她有点圆的脸,沉沉一笑,“哥哥怎么会欺负你,你从新加坡跑到这里来,送给你哥哥的第一个礼物就是打架,这么有种,我得嘉奖你!”
封思玖有点愣,嘉奖?她……她没有听错吧?
怎么有点……不好的预感?
……
夜色。
时欢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和兰时煜一起吃了一个晚餐,谈不上愉快不愉快,因为她的目的不纯。她相信和他再相处十天半个月,这男人就要被她收入囊中。
她鄙视这样的行径,出卖自己,利用他人,可是无可奈何,别无他法!
上楼,去了婴儿房,孩子已经熟睡。红朴朴的脸蛋,都说女儿像父亲,还真是一点错没有。神韵间像极了文渝北……时欢刀苦苦一笑。
漆黑的夜,悲怆的情绪又来。
孩子床的里面那张照片还在,她拿起来,摁开了灯。一眼就看到了那穿着军装的英姿飒爽的男人,和旁边的男搭着肩……眸光一转换,就看到了那张脸,眸中那不可一世的神色。不过一张照片,她总感觉他在注视着她,那犀利的精光,剜着她!
真想……剪了他!
如此的讨人厌!
……
第二天。
文语还是没有来,她的行李还在办公室里。中午她把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