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这是哪里?
我我这是在哪儿?
有有人吗?有人在吗?
这到底是哪?是谁把我困在这里?怎么感觉周围有很多的水?
“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水声是水声!该死!水声怎么越来越明显了?到底是谁在搞鬼?!可恶!
它奋力扭动着身体,奈何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禁锢住了似的,压根儿动不了。它心说妈的绑着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混蛋!
但嘴巴却仿佛也被什么封住了,眼睛疲劳的像是被挂上了几砣铅块,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看不到,它一时感觉有些无力,便不再挣扎了,全身都缓缓放松下来。
紧接着,它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用力排了出去,身上有着许些湿滑的液体,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自己的鼻间。
而被缓慢排出去以后,它感觉自己掉到了一块坚硬的地面上,那地面坚硬如铁,十分滚烫。它感觉自己仿佛掉在了一块铁板烧上,整个人痛苦至极,便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等等,我好像能说话了!
惊喜的意识到这一点后,叨叨赶忙张开嘴大喊:“有人吗?有人在吗?”但这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一声清脆而又稚嫩的兽吼:“嗷呜!”
听到自己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兽吼之后,它顿时懵了半晌!
我、我不是人类?我是谁?我到底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有些慌乱起来了,抬起自己的四肢开始努力爬,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目前看不到,但还是听得见的。
它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低低的兽吼声,那吼声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便传遍了整片大地。
它听到这兽吼声后,觉得自己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记忆的深处有某根弦被轻轻的牵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没有波动了。
它皱了皱眉头,努力动了动自己的眼皮子,该死!怎么就是睁不开!它气的用爪子刨了刨眼皮子,但又不敢太用力,于是就只好这么憋取的闭着。
“嗷!”懊恼的吼了一声,紧接着,它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更大的一片嗷嗷叫声!
怎、怎么回事?
难、难不成有什么群居的动物向我冲过来了?
但那一片嗷嗷声却短暂的好似昙花一现,很快就没了声息。它暂且放下心,伸起爪子刨了刨地面,显然是有些不安。
因为一时看不见,它也不敢乱跑,只好又呆呆站立了半晌。它也有些疲倦了,便缓缓趴了下来,周围还是时不时有一点点的水声,空气炙得能将人烤个半熟,它被那热空气烘烤得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就死死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它已经能睁开眼了。
蓝汪汪的兽瞳大得不可思议,它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世界。
真想不到,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天空中,黑红相间的云层低垂,天地间显得是那么的压抑,离自己没几步远的地方就是炽热的岩浆地带,那些岩浆如同河流一般汹涌前游,时不时会有几滴飞到岸上,或者是飞到它的脚边。远方有几座巨大的火山正冒着浓浓白雾,空气中飘荡着白灰,像是漫天飘扬的雪花。火山穿过了低垂着的云层,仿佛几根巨大的擎天柱,撑着天空而不让它塌下来。
它看着远方的火山,心想那些火山是不是连接着天堂,只要它坐在沸腾的火山口中央,等那岩浆沸腾至冲天的那一刻,自己大概就能飞往那个美丽的世界了吧。
“嗷!”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混杂着的低沉的兽吼,它警觉的回头一看,身后竟然是一大群和它差不多大小的小兽!大概一百多只小兽,它们在相互撕咬,并用自己的四肢疯狂的攻击对方!它有些惊呆了,愣愣的懵在原地,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兄弟姐妹们相互残杀。
“嗷呜!”
其中有一只成功战胜了对方,发出胜利的吼叫,叫完之后又低下头去吃自己脚下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身体,血腥的内脏在那位胜利者的啃咬下很快就暴露了出来,肠子肺片什么的很快就流了一地,那位胜利者低头吃的呼噜呼噜响。
旁边有一位已经吃得半饱的小兽看的有些眼馋,也想过来蹭吃,但那个家伙刚刚靠近,就遭到了胜利者低低的威胁声,那家伙不服,两只兽就这样再次打了起来,最后之前的那个胜利者惨胜,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啃咬脚下的尸体,却又被另一位小兽得了空,被撕咬而死。
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半个钟上演一次,它刚开始还吓得发抖,后来就渐渐变得的麻木,在这期间,也有几只小兽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它,想要进攻,结果都被它取巧性的推进了炽热的岩浆中,看着它们哀嚎并挣扎着死在了岩浆里。
直到最后的最后,在这片小小的陆地上只剩下二十几只残喘的小兽和满地的残骨,至于母兽,它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母兽去了哪,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它已经看得很清楚,或许母兽在生下它们的那一刻已经不要它们了吧?或许是自己给自己找吃的去了。
但在这苍茫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正在喷发的火山和流淌着的岩浆,它们所呆着的这片小小的陆地简直就是深海中的一个小小的孤岛,它们只能选择在这苟延残喘,没有食物,它们还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