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妃子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要罚你,自然是你有错,自己有错还不自知,理应罪加一等。”
陆小宁心底冷笑,道:“臣女刚从御书房过来,见到了皇上,皇上还夸臣女来着,这天底下最英明的莫过于皇上,连皇上都不觉得臣女哪里有错,臣女确实不知错在何处。”
本来搬出皇上是不合适的,但皇后娘娘蛮不讲理,又有这些妖艳贱货一旁煽风点火,就不得不搬出皇上来。
“那是皇上被你蒙蔽了。”那妃子脸色一沉,说道。
“皇上是那么容易蒙蔽的?这位娘娘您试过?”陆小宁不客气地回敬。
皇后要为难她是皇后的事,要你这个妖艳贱货来说三道四?
“你……”那妃子被气的不轻,转向皇后娘娘道:“娘娘,这陆小宁着实无礼,来到昭阳殿还敢这么嚣张,不让她受点教训,她连皇后娘娘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陆小宁道:“这位娘娘可别随便冤枉人,臣女对皇后娘娘可是敬重的很。”
皇甫云霓只是冷眼看好戏,陆小宁啊陆小宁,你当谁都能被你糊弄?在皇后娘娘面前你耍什么花样都没用。
皇后冷哼道:“本宫要惩戒你还用理由吗?”
陆小宁恭敬道:“若是皇后娘娘惩罚臣女只是为了心情好一些,那臣女可以不问对错心甘情愿受罚,只要皇后娘娘喜欢就好,若是皇后娘娘是怀了教化臣女的心思,还请娘娘告知臣女到底犯了什么错,臣女也好知错就改,以免再犯同样的错误,惹皇后娘娘生气。”
皇后心道:这陆小宁果然生了一张利嘴,如果她不说出、她错在、何处就罚她,那她这个皇后就成了不讲道理之人,随心所欲刁难人,难怪云霓被她气的不行,可惜,陆小宁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就凭你这番其心可诛的言语,罚你也不冤,冯嬷嬷给本宫掌嘴。”皇后沉声道。
一个四十几岁的嬷嬷狞笑着逼近陆小宁,左右开弓,一连抽了陆小宁十来个耳光,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昭阳殿内回响着。
陆小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来,这冯嬷嬷下手可真重。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人打耳光,便是娄氏那时候想要害死她,也只是偷偷摸摸地下药,没敢当面为难,到了纪家,她更是被外祖母捧在手心里疼着,手指头破点皮,大家都紧张地不行。
今日却被人当众抽了十记耳光,偏偏她还不能反抗,她太卑微太渺小,没有能力去抗衡这天底下权利最大的女人,但这十个耳光她会牢牢记在心里,未来遥不可知,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算这笔账,管你是谁。
还有皇甫云霓,要不是皇甫云霓在皇后面前说她坏话,搬弄是非,她也不会被羞辱。
陆小宁目色平静,努力克制着心中的不忿。
“陆小宁,本宫罚你,你服是不服?”皇后淡淡地问道。
陆小宁笑了笑,一张脸又红又肿,说:“服,自然是服的,别说是几个耳光,皇后娘娘就是想要臣女的命,臣女也是服的。”
皇后听得出她言语中的嘲讽之意,脸色一变,呵斥道:“陆小宁,在本宫前面还敢张狂,你这是找死。”
另一位妃子冷冷地讥讽道:“某些人自以为与太孙殿下赌约在身就当自己是太孙妃了,脸皮真是够厚的。”
之前为难的陆小宁的妃子也说:“她的脸皮自然是厚的,一边跟太孙殿下不清不楚,一边又勾引其他男人。”
我去……陆小宁心底冷笑连连,你们这帮妖艳贱货才不要脸呢,每天挖空心思勾引皇上呢。
“陆小宁,你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勾引皇太孙的?”皇后质问道。
陆小宁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这话从何说起?分明是太孙殿下要为难臣女,怎么成了臣女勾引太孙殿下?臣女之前在御书房还请求皇上替臣女废了这赌约来着,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娘娘就是要借这个由头刁难她而已,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为皇甫云霓出气吧,还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赌约,使得皇后娘娘某些不可告人的计划泡汤了。
“你是说本宫冤枉了你?”皇后愠怒。
“臣女与太孙殿下立下赌约确实是不妥,但也情有可原,当时的情形云霓郡主清楚,不知道云霓郡主是如何跟皇后娘娘说的。”陆小宁看向皇甫云霓。
皇甫云霓冷冷一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私自应下赌约,拿自己的婚事当赌注,本就不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郡主这话说的极是,但先前听闻郡主放出话来,此生非陈家大公子不嫁,好像此举更加惊世骇俗一些吧?坊间可是有许多传闻呢。”陆小宁反唇相讥。
皇甫云霓脸色大变,气的花枝乱颤,眼看着就要哭了,带着哭腔跟皇后娘娘撒娇:“皇祖母……”
皇后甚是恼火,陆小宁当她的面都敢羞辱云霓,反了天了。
“冯嬷嬷,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皇后盛怒道。
“赌约的事让皇后娘娘这么不高兴,皇后娘娘做主废掉便是,臣女还感激不尽,臣女也是受害者,委屈没处说,皇后娘娘又打又骂的,不如直接赐死臣女好了。”陆小宁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后既然存心要为难她,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把事情闹大,她就不信皇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皇上也不会允许的。
“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皇后气极,这小贱人还敢威胁起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