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痛......
虽然痛可她奇迹般地停下来了,宋云萱险险地挂在井壁上,火辣辣的痛楚让她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只剩下满腔的怒火冲上头顶,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仰头望着那疯女人挑衅地似的勾起了嘴角,那女人狠狠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返身回来,手里将什么东西一倒!
竟然是数不清的拳头大小的碎石块!那些碎石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宋云萱手一松,整个人无力地摔了下去。
疯女人看着倒在井底的宋云萱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正要再去拿一些碎石过来时,冷空之中遽然间飞过来三支金色的飞镖毫不留情地钉入她的肋下!
女人哀嚎一声痉挛地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里见那破旧的宫墙外一颀长身影冲了进来。
裴澈没有再看那疯女人一眼,疾步走到井口,借着清淡的月光,果然见到宋云萱浑身是血地倒在井底,殷红的血斑驳地横亘在小脸上。
“轰”地一声仿佛浑身的血冲上了头顶,那惨烈的一幕撞进眼底让他眼眶都烫地发疼,裴澈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他将飞灵爪的一端绑在宫墙边的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的腰上,飞身下了井。
来到井底,裴澈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她满身是伤,衣裳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小手的五根手指指甲被大力挫伤几乎没有完好的,他都不敢稍微用力去碰,苍白的小脸上都是擦伤和青紫红肿,鲜血从发间的伤口上汩汩地流淌而出划过紧闭的眼角,触目惊心。
心因剧烈跳动疼地近乎窒息,裴澈伸手探上她颈边的脉,脉象微弱但是还在小小地跳动,他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将脸贴上她冰冷的小脸,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云萱模模糊糊得睁开一只眼,看到月光下那双熟悉的温柔的眼,她扯了扯嘴角笑了:“......少主......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她试探性地伸出小手去摸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脸。
“你不是做梦。”裴澈轻轻道,他侧过头用嘴唇亲了亲那只将她受伤的小手。
手虽然痛地麻木了可还是感觉到了那轻柔的蝶翼般的触感,宋云萱眨了眨被血渍糊住的眼睛,傻兮兮地笑了。
蓦地,她想起那件极重要的事:“少主,永宁公主有危险。”
“我知道了。”裴澈心疼她,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宋云萱放了心,眼角的余光扫到井口,惊见那女人顶着那张可怖的脸探头进来看了看,阴笑着举起手中的一块巨石将石头狠狠砸了下来。
宋云萱目光一凝,眉心处的玄纹急切地闪烁了一下,她大叫了声:“少主,小心!”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手掌用力撑住裴澈的肩膀,抬起身体想要帮裴澈挡住巨石的攻击,却意外地对上裴澈的冰冷的带着怒意的双眸。
对她这个几乎算作是本能的反应,裴澈气得脸色铁青,他抿着唇一把将她一把按在怀里,盛怒转化成杀气,他从腰间解下一把刀反手掷了出去,雪亮的刀光闪过,井上立刻传来那女人沙哑的惨叫。
他低头用手擦去宋云萱眼角的血渍出言警告:“以后再这样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会把你送走!”她已经不止一次为了他奋不顾身了。
他不喜欢这样。
宋云萱想解释:“可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怀里的小姑娘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裴澈将飞灵爪收紧,运功将宋云萱带出了井口,还好那人没有把绳子割断。
井口那女人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那把刀插/进了她的左胸,血浸透了她的衣物,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着吐着最后的生气。
裴澈抱着宋云萱走到她身边,伸手将那把刀拔/了出来,刀身上的火烫痕迹慢慢隐却变回了初时的锈迹斑斑。
裴澈将刀收回腰间,多亏了这把刀,若非刀身上的光一路指引他来到这里,他根本不会知道宋云萱会在冷宫的枯井里。
随着刀身抽出,鲜血飞溅了出来,那女人狠狠抽搐了一下翻过了身子,狰狞的脸上那双眼死死瞪着裴澈。
忽的,那双眼越睁越大,渐渐透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恐惧,她张嘴说出了一句话。
那声音很轻却令裴澈神色剧震,须臾,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将那女人的身体踢进了废井里。
用沙土掩盖了地上的血迹,裴澈趁着夜色带着宋云萱回到了柏松在毓璃宫的偏房。
木卿卿被皇帝召去甘泉宫“侍寝”了,柏松作为随侍宫女还没能回来。
裴澈将房间门关好,先帮宋云萱将一身的脏衣服换了下来,又打了盆热水帮她将身上的污泥血渍洗净。
取来柏松的药箱,拿出一瓶药酒,他小心地拖起她的小手用签子沾着药酒轻轻沾掉上面的血污砂砾,血肉模糊的五根手指头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距离上次受伤根本没有多久。
裴澈心疼地不行,钻心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