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剑平打定主意,抓一个落单的修士,然后逼问事情的真相。
可令路剑平倍感郁闷的是,这十几名修士聚集在一起,丝毫没有分开的苗头。
路剑平希望,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再采取行动。
路剑平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贸然出手,而是默默的跟在这些修士身后。
路剑平的实力,比这些修士强了一个大层次,对于路剑平的跟踪,这些修士好无所觉。
没过多久,这些修士就走进了辰虚镇的镇伯府,而路剑平则悄无声息的跳上房顶,紧紧的跟在他们身边。
没过多久,这些修士就来到了议事厅,并在左右两侧的座位坐了下来。
“可惜,我们出身于青木山,否则的话,我们必定能在寨主的带领下,彻底统治虚月谷!和虚月谷相比,我们常年居住的青木山,实在是太荒凉了,虚月谷的百姓更加富有,女人更加漂亮,若是能够一直呆在虚月谷,那该有多好啊!”
这些修士们坐下之后,立刻开始唠家常。
一番毫无营养的话语之后,一个修士忽然站起身来,唉声叹气起来。
听了这个修士的话,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而路剑平则大吃一惊。
寨主分土地、免赋税,这样的举措,让辰虚镇的百姓对他充满敬仰。
路剑平本以为寨主假仁假义,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以便日后统治虚月谷。
可如今看来,寨主分土地、免赋税的做法,显然另有目的。
“我们出身于青木山,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纵然我们心有不甘,也必须跟寨主一起离开虚月谷。县尊府和我们青木山对立了数万年,县尊府绝对不会允许,虚月谷被我们青木山的修士统治。”
一个年纪较大的修士,摇头晃脑解释了一句。
听了这名修士的话,其他人纷纷叹了一口气,一种莫名的气氛,开始在议事厅中蔓延。
山阴县境内的所有村镇,名义上都属于县尊府管辖。
虽然县尊府从不插手各个村镇的统治,但却也不允许,这些村镇被敌对势力占据。
青木山的山贼,数万年来,一直和县尊府作对。碍于青木山的强大实力,以及险恶的地形,县尊府一直没有打上门去。
如果云隐寨的这帮山贼,妄想统治虚月谷,那么要不了多久,县尊府就会派人围杀他们。
县尊府绝对不会允许,管辖范围内的村镇,被青木山占据。
一方面,县尊府不会允许,青木山扩大地盘,势力变得更加强大。
另一方面,县尊府也不会坐视,属于县尊府的地盘,被青木山占据。若是对此坐视不理,青木山的山贼,肯定会得寸进尺,占据更多的地盘,这是县尊府绝对不想看见的事情。
“虽然不能留在虚月谷享福,但我们却可以将虚月谷最繁华的辰虚镇,全部搬到青木山。按照以往的惯例,辰虚镇的财富,会被我们这些修士瓜分,所有人的百姓,会成为我们的私人奴隶。到时候,辰虚镇的一切,都属于我们,我们云隐寨,会立刻变成青木山最富有的寨子之一。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应该高兴,而不是遗憾。”
一名头发花白的修士,见修士们因为不能留在虚月谷,而感到情绪低落,立刻笑着说了几句。
修士们略一愣神,紧接着,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通过这个修士的话,路剑平得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寨主的真正目的,是将辰虚镇的人和物,统统劫掠到青木山,这一点显而易见。
路剑平不知道青木山的具体情况,但现在,却知道了一鳞半爪。
显然,青木山的山贼,并不是一股势力。他们拥有很多个寨子,而且彼此之间,不存在统属关系。
每一个寨子,都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和虚月谷十二镇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性质却很相似。
另外,青木山的凡人,完全依附于修士,地位更加卑贱,他们是修士的奴隶,没有自由之身。
按照人类文明的历史进程来划分,青木山处于奴隶时代,而虚月谷处于封建时代。
虚月谷的百姓虽然遭受修士的压迫,活得没有尊严,但比起青木山的百姓,生活质量却高出一大截。
就在路剑平眉头紧锁的时候,一个中年修士忽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幸亏我们的寨主,是一个聪明人,否则的话,我们又岂能拥有如此美好的机会?土地、房屋、未来的赋税等等,都是带不走的东西,寨主将这些无法掠夺的东西,分给普通的百姓,对我们丝毫无损。可是,辰虚镇的百姓,却因此对我们感恩戴德,防备之心一下子消失殆尽,很多藏在深山老林中的人,都纷纷返回了辰虚镇。我们不但可以获得更多的人口,还能获得足够的时间,来调查辰虚镇的财富状况,将各家各户藏起来的金银财宝调查的七七八八。换做其他寨子劫掠辰虚镇,最终的收获,肯定会大打折扣!”
这名中年修士,忽然开口,对寨主歌功颂德。
其他修士闻言,纷纷开始附和,一时之间,夸赞寨主的话此起彼伏。
躲在房顶的路剑平,终于得知了寨主分土地、免赋税的真正目的,可却丝毫也开心不起来。
云隐寨的山贼,已经在辰虚镇呆了很长时间,辰虚镇的情况,他们早已经调查清楚了。
这帮山贼,随时可以翻脸,将辰虚镇的财物和人口,全都掠夺到青木山。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