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拿得出手的,她心中的自信促使她极为快速的完成了主打驹城名菜而后又特意为自己做了几道重口味的辣菜。
到底是三个男人不好相陪但郁瑕娘此刻却代表着郁家的脸面所以只得分为两个桌子然后在中间添了一道屏风。
等待男客开始动筷,郁瑕娘舒了一口气,示意白纻打开盖在菜上的盖子。
空气中充斥着的是清汤与辣的气味混合体但很快就被辣味所掩盖。
郁瑕娘一个人吃的欢乐被辣椒辣的直小声呼气而后狂灌茶水。
“郁小娘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那里可是藏着什么美味佳肴啊。”淮安王耳力极佳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微微的抽气声出言调笑。
郁瑕娘被吓了一跳,连忙吞咽口水,“我就好这一口辣味,竟不知道王爷也是。”说着就让白纻端出去两盘尚未动过的菜。
淮安王捏着筷子细细的尝了一口,不禁赞叹道:“小娘子真是好手艺,淡辣里都是回味无穷。”
几人又插话聊了几句暂时结束了对郁瑕娘的话题,转到了最近的疑案上去。
“南部城区有个案子需要细细追究——丈夫与妻子感情和睦却在服丧期间抬妻子的贴身侍女为妾。”
淮安王随意的夹了个花生米又配上口烈酒,表情甚是惬意。
谢池宴笑着问道:“那不知道是哪里奇怪引起了王爷的注意?”
“哈哈哈果真是——闻弦知雅意的谢家,尽是出一些察言观色之辈。”淮安王虽说是在用着夸奖的语气后半句却怎么听都不对劲。
他接着说道:“这位侍女仅仅是做了一个月的妾侍就死去,这时丈夫又抬了一位侍女为妾,这位妾侍极为受宠。仅仅了一个月就怀上了孩子但却在怀胎七月的时候难产死去。”
几人听了这话都愣了一下,这里面仿佛有一个怪圈让着人不断的死去。
淮安王还是笑笑得样子,夹了一筷子辣椒塞进口中面不改色道:“仵作部的检查是她们都是正常的自杀行为,不是外力所致的他杀。这里我们的责任就是找到她们的死因,她们的死因不一定相同但是这位丈夫绝对脱不了干系。”
咽了一口酒,接着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是再次对尸体进行检验、询问宅子里的奴仆以及对丈夫进行盘问,观察出谁能做这个恶。我不分配任务,你俩自己决定。”
桌上一片寂静,只剩下小声的咀嚼声。
过了一会儿,谢池宴和余觉襄又针对这个事件进行了各自的提问。郁瑕娘听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这虽然是王爷提出的疑案但却关乎着两人在王爷心中的形象进而关系到以后的职位册封。
心里不禁啧啧俩声,表示对余觉襄的同情。毕竟都说谢家是闻弦知雅意之辈,个个都是情绪观察的高手,在寻找嫌疑人的情绪上还是谢池宴占据优势。
不对!余觉襄才是自家人。郁瑕娘咬咬筷子,突然发现自己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懊恼的夹了几筷子辣椒。
到底是男人们还要喝酒助兴,默默的解决了自己晚饭后郁瑕娘悄mī_mī的摸到厨房又炒了几个脆脆的小菜递了上去而后就在离客厅不远处的湖泊边溜达,消消食。
湖面十分的平静,偶有一只晚归的飞鸟踏在碧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月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月色下树叶微微抖动,伴随着时不时的微风掠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
街外的喧哗声更大了。
是了,这个时候或许会有着大人背着、抱着自家的孩子,任他们在自己的胸膛前扑腾、抓着自己的脸也不会有任何的生气然后带他们去看杂戏、吃大碗的凉茶还会找几个自家朋友互相划拳比酒,小孩儿就在那里聚堆捉着迷藏、玩烟花。
遛弯遛着,郁瑕娘心下起了无限的愁绪。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走来,带来了阵阵檀香
“这个宅子,你喜欢吗?”
问话的是淮安王,他此刻含了浓重的爱意。
等等……爱意??
郁瑕娘直觉不对,硬着头皮答道:“挺好的,和驹城的建筑风格有些相像。”说完还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偷瞄了一眼王爷的表情。
淮安王见她如此,不禁摇头笑道:“你且放心,我可是吃斋礼佛的人了。”
咦?刚才桌子上的肉菜,王爷没吃吗?
郁瑕娘没在纠结,毕竟这事儿想想也不靠谱,自己和余觉襄的婚约是从小就已经订下,大部分的亲戚都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厨艺不佳,也不知道王爷可还吃的好?”郁瑕娘委婉的换了一个话题来缓解两人之间莫明的气氛。
淮安王斜睨了她一眼,里面全是笑意,“你和你妈妈的手艺一样好。”
郁瑕娘分外吃惊,居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京都的王爷口中听到自己妈妈的消息,“妈妈和您是旧相识?”
“见过几面而已。”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抬手摸摸郁瑕娘的额头转身就走了。
……郁瑕娘觉得自己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