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市属于亚热带气候,四季分明,就算是冬季也有十几度,所以算不得有多冷,不知何时,空中开始飘洒着丝丝细雨,使得气温又骤降了几度。
冰凉的雨丝使刘家明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感到十分寒冷,但他此时没任何办法帮自己,只能等着拿枪的年轻人表态,他知道,自己如果轻举妄动,那个刚刚救了自己的年轻人说不准会有什么举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年轻人对自己未必有好感。
小男孩的情绪在自己母亲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只是在丝丝细雨中,小男孩觉得很冷,便小声的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妈,我好冷,我们能回家吗?”
男孩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公园之中,足够年轻人听到,年轻人看了看围拢在一起的母子三人,眉头微蹙,对刘家明说道:“你不是要打电话吗?继续。”
刘家明如奉圣旨一般,急忙开始拨打电话,而另外一群蹲地的大汉则是面如死灰,其中那个腿上中枪的大汉不死心,“小兄弟,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千万不能让他叫人,不然不仅我们要死,你也讨不得好。”
大汉话没说完,刘家明电话已经通了,只听他对电话那边说道:“阿荣,你马上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来深水埗公园,不许带家伙,再去钱庄提一千万过来,什么都别问,立刻按我说的办!”
这个电话打的简洁明了,不许带家伙和提一千万过来都是说给年轻人听的,自己的人马未到之前,这场面还是年轻人说了算。
“妈的,左右是一死,他一个人一把枪,跟他拼了。”蹲在地上的一个大汉一声怒吼,就向年轻人冲了过来。或许是由于后果确实严重,其余大汉也都一个个跃起向年轻人冲来。
看着大汉都向自己冲来,年轻人一声叹息,将手中的枪别在了腰间,双眸之中精芒一闪,仿佛一只捕食的猎鹰一般,一步助跑,向空中一跃,侧身一记大力的鞭腿踢向第一个冲过来的大汉。
快,非常快的速度,刚刚年轻人离大汉明明还有五六米,可眨眼之间就见一条腿踢向了自己的胸口,连抬起双手护在胸前的反应都没来得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一辆汽车撞了一样,一股巨痛瞬间席卷了全身,大脑翁的一下,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他的整个身体向着一侧飞去,竟比冲过来的速度还快过了一分。
“嘶——”坐在地上的刘家明看见大汉被踢飞,他知道这一脚代表着眼前的年轻人绝对是一个搏击的高手,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打手,想要将一个体重在一百六七上下的大汉腾空踢飞也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能踢退几步,就相当不得了了,将一个成年人踢飞那需要何等的巨力。
将首当其冲的大汉踢飞之后,年轻人便到了几个大汉身前,动手之间,犹如一柄炙热的钢刀插进了奶油之中一般,轻描淡写的就将剩下的几个大汉全部放倒,手刀、重拳、膝顶、肘击、侧踢,每个人都是一招,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一位大师在舞蹈,简单的动作结束之后,落幕是一群倒地昏迷的大汉。
方才中枪的大汉一直坐在地上,目睹了这个穿着一身清洁工装的年轻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社团中六个顶级打手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全部搞定,大汉此刻连怨恨的心情都淡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家只是伸伸手就能搞定自己这伙人。
刘家明的震撼与大汉是一样的,但他的见识却远在大汉之上,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年轻人用的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民间功夫,而是军伍之中的格斗术。曾经他与俄罗斯黑手党有过军火合作的生意,所以有幸参观过黑手党在西伯利亚办的训练营,里面的教官也是用最简单有效的动作放倒了十个体重在**十公斤的壮汉,那个教官是当年克格勃专门训练特工的教官,退休后被黑手党聘用到训练营,可就是那位被刘家明视为天人的教官,他也没有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的轻而易举放倒对手,那就说明,这个年轻人的身手还在那个教官之上,那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想到这里,刘家明的瞳孔都为之一缩,心想,无论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只能与之交好,万万不能得罪。
年轻人放倒了几个大汉后,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儿一样,将两名大汉的西装脱了下来,走到刘家明太太身旁,说道:“先给孩子披上吧,这会儿有点冷,别着凉了。”
刘家明的夫人感激的接过衣服,说道:“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也好让我和我家先生能够回报。”
“感恩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只是见不得欺凌女人和孩子而已。”年轻人淡淡说道。
刘家明的夫人继续道:“我先生叫刘家明,我叫水雪梅,这位是我女儿刘水月,这个是我儿子刘天佑,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是坏人,我家阿明虽然也混黑,但一向都有底线,那些损阴德的勾当是从来不做的,今天这场灾祸也是因为我家阿明禁止聚义联所有场子不许卖周文耀的毒品,这才怀恨在心,要杀我们一家四口。”
年轻人闻言并没有什么表示,仍旧衣服淡淡的语气,“你们做什么不必解释,我没兴趣,我说了,只是见不得女人和小孩儿被欺负。”
刘家明此刻也诚恳说道:“先生,我知道您是有身份的人,我知道我刘家明是混黑的烂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