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是小山的粉丝要个签名总行吧。”
“是不是票友她爸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的。听沈眉山说,她爸也唱了十几年的戏。”
……
“那我现在去哪?”
“谁让你去那么早的,你在那等我吧,我这就过来。然后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去找个这里的景区逛一逛。”
贺实无奈的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毕竟他也一时找不到比这这好的安排了。他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前面几排坐了以前今晚要表演的演员,年纪差的都不是很多,最大的看上去也就二十小几岁,最小的也有十四五岁了。
贺实抬头看了眼舞台上高高悬起的横幅——马元市青少年戏曲大赛总决赛。
好家伙,这还决赛了哈?
贺实无聊的四处张望,正好找到了沈眉山坐的那个位置,她的身边坐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十分的严肃,那就是沈眉山的父亲吧,贺实想。那个男人看上去的确不好亲近,沈眉山坐在他身边腰板都挺得笔直,一定很怕他的父亲吧。
沈眉山像是感觉到了她背后的注视,转过脸来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她旋即笑了,特别明媚的一个笑容,和她朴素毫无美感的脸比起来,就像是盛开的花朵。比贺实见过的每一个姑娘的笑容都让他惊叹。
可能是笑容太美了,而沈眉山长得又太过于……所以才显得这个笑容格外的好看的吧?
沈眉山看了眼贺实身边,没见到温酒,心里有点失落。不过转念想想,贺实都在这里了,温酒肯定也在,她把脸转了回去,怕太久了让她爸说她。
“你在看什么?”纪折低声问她,他也不想声音太大了惊到沈家军,这个老头儿就是上世纪的老顽固,不仅要管沈眉山,连他都不肯放过,惹不得他躲还不行吗?
“没看什么。”沈眉山淡淡道。
“切,不说就不说。今晚你可千万别怯场啊!要是因为你的怯场让我没了冠军,你给我等着!”
纪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就有点中气不足,他不知道沈眉山现在紧不紧张,他自己的手心已经在出汗了,他以前没参加过这么大型的比赛,之前的小比赛他是能得心应手的过来,但没上过这么大的舞台,心里害怕是有的。
他心里都这么虚了,他不相信沈眉山能镇定的住。
沈眉山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已经在紧张了。”
“胡说!我才没有紧张呢!我会紧张?哈!沈眉山,你该不会是想把唱不好的错怪在我的头上吧?”
“闭嘴!”沈家军瞪了纪折一眼,“还没开场自己先怕了,窝囊!沈眉山要是像你这样,我早打断了她的腿了!”
纪折咬着唇一言不发,唇色全退,额头已经开始发汗了。他偷偷的觑了眼沈眉山,沈眉山还是方才那样,挺直了脊背坐着,认认真真的看着舞台上的排练,即便他们都只有几分钟的开场,沈眉山看的也十分的认真。
纪折坐直了,可是没几分钟就觉得不舒服了,又换了一个坐姿,可是怎么坐都觉得别扭。他再看向沈眉山,沈眉山还是方才那样,一动不动的。
“沈眉山,你真的不紧张吗?”
沈眉山看向纪折,“紧张有用的话,那我岂不是已经成了大家了?”沈眉山的目光淡淡的,十分不在意的样子。
“你……”纪折还想说什么,但沈家军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警告意味十足,意思就是他自己紧张就算了,不要影响沈眉山的心态。纪折扁扁嘴,也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自己的紧张的心情。
之前方禾木一直让他向沈眉山多学习,说沈眉山比他成熟,比他镇静,让他好好学习学习,他一直不屑,现在真是忍不住想抽自己。
沈眉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沈眉山能做到的他一定也能做到的!
纪折越是想平息自己的心就越发的烦躁,正狂躁的时候,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惊诧的看向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正是沈眉山。
沈眉山的手纤细修长,她的指间在她手心轻轻的敲击了几下,似是安慰。然后收了回去。
纪折的喉结滚了滚,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全都吞咽了下去,
因为在会场里面,又是在镁光灯下,所以他们都没有穿棉袄,沈眉山的指间有点微凉,恰恰抚平了他湿润的手心。
温酒和贺实两个人吃了饭在马元的一处风景区里喂了半天的鸽子然后才到了剧场,他们到的有点早,剧场里先来的都是比赛人员的父母或是其他亲属。两个人捏着票根对着号找座位,坐定后,贺实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温容。
“你没事招惹这家伙干嘛。”
“这叫隔靴搔痒。”
“哈?”温酒莫名其妙,然后自己的微信就被轰炸了。
——臭小子!你带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看什么戏去了!
——王八蛋,你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我听梅梅说她班上有个会唱戏的小姑娘,是不是她的比赛!
——你居然不喊我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