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每每这时候都会瞪一眼温酒,都没看到他怎么用功,怎么就给她变出来作业了呢!
果然,落魄的公子也是公子,人家肚子里的东西比他们脑子里的东西多。
沈眉山今天中午吃的不多,给温酒检查完作业后溜达着小步子去了趟小卖部。
小卖部一般中午都会关门,但老板可能是觉得能多挣点就多挣点,现在全天都开着了。
沈眉山没想到这个点能在学校遇上魏文君。两人相遇的时候,沈眉山说不出的尴尬。
魏文君还是那样的漂亮,身材纤细,一举一动之间是活力和清纯的散发体。
沈眉山低下头,想从她身边绕过去。
“干嘛躲着我呀?我这么可怕吗?”魏文君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笑吟吟的,可音色里说不出的冰冷和疏远。和以前那个没事喜欢找她吐槽的魏文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沈眉山回她。
“来买什么?怎么不让温酒来帮你买呢,这样我还能遇上他呢!”
沈眉山觉得这话无比的扎耳,温酒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她跑路呢?而且,魏文君这话说的极其讽刺,好像温酒这么一号人就是为了给她跑腿似的。
“我自己有腿。”沈眉山道。她看着魏文君,魏文君也看着她。但光气势上她就比不过魏文君了。
魏文君有天生的气场,不容人置喙的气场。
“哦,我倒是忘了呢。”魏文君笑了笑,拿着自己的东西付了钱走了。
沈眉山站在货架边,看着茫茫荡荡的货品,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好了。她心里有点堵。她和魏文君之间这种对话不是那种宿敌见面的尴尬,倒像是真正的朋友闹了别扭之后再见面谁也不肯认错一样,说不出的尴尬。
沈眉山呆愣愣的站了半天,然后随手拿了样东西,结账,付钱。
出了小卖部,沈眉山才意识到自己拿了什么东西。
椰子水,平日里魏文君常喝的那种。
沈眉山一直不爱喝,觉得它味道奇奇怪怪的,今天拧开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
再喝了两口,还是难喝。
沈眉山望着这个蓝色的瓶子,舔了舔嘴唇。
为什么魏文君要喝这种东西呢?难道只能喝这种饮料吗?不是吧,饮料有那么的多,不一定要选这个啊。
那就是爱喝了。
沈眉山完全不能理解魏文君的口味,就像她到现在不能理解魏文君的友情一样。
☆、三十三折子 同桌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下十月份就结束了,十一月到来的不声不响,带着她独有的寒冷慢慢的侵蚀着龙河这个小县城。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温酒拿到了属于他的期中考成绩单。
这一次梅小姐没有再对他横眉冷对了,毕竟他每门课都考的马马虎虎,都及格了。也算是实现了他的承诺了。
但是梅小姐没急着把他调回原来的座位上去,连带着沈眉山也忘记了。
期中考之后高二的孩子就开始停课抓紧时间准备小高考了。
小高考其实是高考前的一中会考,龙河这里属江苏,实行的是三加二政策,语数外三门课必修,再选两门课程参加高考。
温酒所在的班级是史政班,那么小高考就要考物理化学地理生物这四门课了。小高考的成绩是划等级的,分abcd,c级及格,a级高考加一分。如果四门课都能考到a级,那么高考加五分。
所以学校对小高考十分的重视,白白送你的分数,不要白不要。
语数外三门课从原来的每天三四节变成了每天一节课,每天两趟生物化学这样的课连上,上的人脸色都苍白了。
温酒虽然不大听课,但偶尔兴致来了还是会听一听的。
沈眉山似乎对这五分十分的执着,温酒看到她只要有空就写三十八套试卷的样子,打心眼里的服气。他就干不来这种事,让他天天写试卷,还不如让他天天背《离骚》呢。
不过现在沈眉山忙的根本连给他一个眼神的机会都没有,别说让他背《离骚》了。自从期中考之后,他感觉自己就是没娘的孩子一样被沈眉山撒手不管了。
以前就没多大时间跟他相处了,现在除了在一起吃吃中午饭,下课偶尔能聊两句,几乎没时间在一起玩了。
他已经记不清两人上一次一块出去浪是什么时候了。
温酒用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横,班上的人都埋头在自己的课本上,一个个对着老师露出自己黑色的头顶,这仿佛成了认真的代名词,让温酒这个无所事事的人感到一种无力。
面前的是物理试卷,物理老师正在讲什么加速度,一道题讲了半天,问听懂了没,望着台下一片懵逼的眼睛,又气又恼,拿起卷子指着这道题又讲了一遍。
温酒支着下巴,他和物理老师的距离最近了,生怕他把口水喷到自己脸上,粉笔在黑板上沉重的敲击下碎了,溅起的粉笔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