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她的的确确是害了温家的。
沈眉山捏着胸口的衣服,好半天才在屏幕上打出一些字。
【我给你写了信,你在北京等我的信好不好?】
温酒很快回了,他没问她问什么,什么信。
【等不了了,我明天回龙河去看你。】
沈眉山看着那一行的字,手指摩挲着平滑的屏幕,心想,也好。反正温酒那个性子,迟早是要来龙河走一趟的,那还不如这次让他走了这一遭。
【好。】
魏文君也不知道沈眉山发了什么疯,大半夜的拎着行李箱跑到她家楼下,给了她一封信,说是如果温酒找来,让她转交一下。
魏文君皱着眉头看着她,灯光掩饰了沈眉山许多的不对劲,但她明显能嗅出分别的味道。
“要分手吗?”魏文君接过信,看着她。
沈眉山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单方面的宣布分手连人都不见是很让人抓狂的?太不尊重对方了吧?感情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凭什么说分他就要配合你?”
沈眉山轻笑一声,“那先不爱的那个要一直等到对方说分手吗?明明不爱了还要忍受着对方的一切还不许分手,这是什么道理?”
魏文君看着沈眉山,似乎想将她看出个洞来。
“你不爱温酒了?开玩笑!你看看你现在简直就是半死不活!今天温酒打你电话没找到人,打到我这来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急!沈眉山,你这是想干什么呢!”
沈眉山咬了咬唇,笑了。
“解脱。想要解脱。如果非要不痛快的话,那也就是我们两个,总比他们一大家子的人都不痛快的好。我们的事就到此为止了,你不要再问了。我今晚就是想跟你道个别,我等会儿就走了。”
“去哪儿?”
“不知道,我到了车站之后,还有什么票就买什么票吧,反正对我而言,去哪儿都一样。”
魏文君捂了捂唇,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半天对沈眉山说:“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拿点东西,就当是给你做个念想好了。”
魏文君飞快的回家,然后又匆匆的下来,手上拎着一个小的手提袋。
“这个你拿着,里面有我刚买的手机,刚插的新的手机卡,我知道你肯定是要换手机卡的,这个你就先用着,也好让我联系得到你,你不管温酒了,也得管管我吧?还有防狼喷雾,小刀什么的带不上车了,这个喷雾我是用小喷瓶装的,回头自己多练习一下。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定时跟我联系,别让我担心了。”
魏文君越说越哽咽,别扭的别过脸去不让沈眉山看到她已经泪目了。
“谢谢。”沈眉山上前抱了抱魏文君。“我会好好的,也会记得跟你联系的,你放心吧。”
沈眉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抽回身,和魏文君挥手告别,告别这个她生活了好久的城市。
等到明天温酒拿到那封信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哪一个城市。她能想到温酒会有多心痛,就像她这般的心痛一样,可是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她不该去后悔。
其实沈眉山也是自私的,她自己经历过那样的痛彻心扉,所以她也要让温酒也这样经历一次,还让他能记住她,日后他娶妻生子,脑子里的某个角落能有她沈眉山的名字。
最好,温酒能够恨她,恨她一辈子,一辈子记住她。就像她爱他一样,刻在心里,他的名字和心室壁上的纹路已经长在了一起,再也划不掉,忘不掉。
沈眉山今日的决绝,让两人都备受心伤,她在好几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再回到过龙河这个小县城,她没有断过和魏文君的联系,却再也不再提及温酒这个人。
她从魏文君这里得知,温家依旧是京城的大家族,那谁也撼动不了的地位,不是谁说想扳倒就能扳倒的。而温酒他出国了,去了美国读书。
这一切似乎都很完满,沈眉山这样安慰自己。
她的高考成绩很好,却没有报考中戏,而是顶着高分进了南方的一所二本学院,因为进校分数太高曾让她的名字被人所记住过,可只是昙花一现罢了。沈眉山越来越甘于平凡,平凡的日子无趣而沉闷,压得她胸闷岔气,却心甘情愿。
她时长会想起温酒,想起他们的美好,以及他们之间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第一次孕吐的时候沈眉山在不知名的一个山区,她跑了很多的地方,身上的钱用的很省,这些年比赛得到的奖金和贺实日常给的零用钱能让她用很久。
沈眉山慌乱无措的在小山区的药店里买了验孕棒,看到两条杠的时候一度曾想过如果自己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呢?
当时她还十分的彷徨,不知道是该留还是不该留,上天帮她做了那个决定。
但是她坐着上山的大巴,那天的天气并不好,下着小雨,没成想,这雨越下越大,大巴在山路上遇上了滑坡,整个车都翻了下去,半个车厢的人都没了命,沈眉山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醒来。她甚至连那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