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夜枭还是停了下来,转身,客气的道:“战将军请说。?”
他原本就独来独往,显然并不想与他人有所瓜葛,而这次他对战为君爷孙俩的态度,也足以令众人觉得:这位传说中的枭皇,涵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战为君跑了这几步,气都有点喘了:“老夫这一生,只崇拜一人,那便是枭皇,恨不得拜在枭皇门下,多学些本事。如今能与枭皇相遇,实在是老夫三生有幸,遗憾的是老夫已经年逾五十,无力再学,只求枭皇能收下我这孙子为徒,让他能长些本事,保家卫国,不至于让百姓沦为亡国之奴。”
在黑月国之外,世人都习惯称夜枭为“枭皇”,在他们的眼里,夜枭才是黑月国真正的“皇”,但因为他从未称帝的缘故,便在“皇”之前加个“枭”字。
“我拒绝。”夜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战为君,“我早已决定不再入世,更无意招收任何弟子,还请战将军收了这份心,切勿再谈。”
他虽然待人一向有礼,不分贵贱,但是,他不想做的事情,还是会客气又强硬的拒绝,不会给人说服他的余地。
战为君也知道夜枭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能再纠缠,但心里还是很遗憾,想再争取一把:“我这孙子人品不错,悟性也还是有几分的,若是能入枭皇门下,一定不会辱没枭皇之名……”
夜枭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真的不必再说。
而战越勇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机灵的冲过来:“枭皇,您就收我为徒吧,我打从就崇拜您,想成为您这样的人物,虽然我差您太远,一辈子都达不成您的成就,但我会竭尽全力的学习和孝顺您,您就收下我吧——”
说着他双膝一软,就想跪下。
然而,夜枭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冷酷、严厉和压迫感,传进他的耳里:“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天地父母和已逝之人,还请小将军切勿向任何人下跪。”
他的心头就是一惊,那双膝盖,无论如何是跪不下去了。
“告辞。”夜枭说罢就转身,大步离开。
看他的步伐走得并不是特别快,但度却是很快,转眼间已离了众人好远。
战越勇张了张嘴想追上去,却又不敢,只得沮丧的低下头。
“傻小子什么表情?”战为君拍他的脑门,“枭皇如今就在这里,就算他不肯收你为徒,你自己还不知道要主动去套近乎么?”
“可、可我怕……”战越勇缩了缩肩膀,刚才枭皇说他的那句话,还有那犀利的眼神,还在令他有种他的膝盖说不定再也弯不下去的错觉。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战为君悠悠说了这么一句,“你若是因为胆怯而错失良机,说明你也就那样了。”
说罢他抬头看天:“时间不早了,爷爷回去歇息了,你也赶紧休息,明天记得早起练功。”
战越勇瞅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久以后,他右拳打在左手手心,咕哝:“我才不怕呢!反正枭皇这样的大人物,就算不耐烦不高兴,也一定不会跟我种小孩子计较的,我就缠定他了……”
二号等人:“……”
他们都听到了好不好?
“大叔,”战越勇下定决心后,看向二号,讨好的道,“枭皇住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二号道:“战小将军,你该歇息了,我现在带你去你的客房。”
“啊,在那之前,就先指枭皇的住处给我看看嘛,我明天早上要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枭皇长什么样呢?他是不是很老了?头胡子都白了?”
“……”
“枭皇的功夫是不是很高?你们跟他打过吗?谁输了?”
“……”
没有半个人理他。不过这并不妨碍战越勇从次日早上开始就对夜枭纠缠不休,而战为君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纵容孙子的死缠烂打。
而战越勇因为起得很早,到处找来找去的缘故,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见到了并没有刻意避开的、正在吃早点的夜枭。
“哇,枭皇您生得真……”他朝坐得很挺直、吃姿很优雅的夜枭翘起大拇指,一脸的惊艳,却憋了好久才道,“英俊!太英俊了!”
这是他从有限的词汇里撬出来的两个字,他也觉得这两个字远远不足以形容枭皇的魅力,但是,他真的尽力了。
夜枭客气的颌:“多谢战小将军称赞。”
“我、我可以坐下么?”战越勇今天一身普通的便服,还把脸上的胡碴子刮得干干净净,扎着晴国少年最常见的束,努力以“小孩子”的姿态去纠缠夜枭。
“请坐,若是小将军愿意,请一起用饭。”夜枭确实不会跟他这样的少年计较。
“多谢多谢。”战越勇大喜,坐下来就立刻开饭,边扒面条边道,“姒公子呢?我听说姒公子都是和您一起用餐的。”
夜枭道:“她今日没来。”
“喔。”战越勇咕哝,“他救了爷爷,我还没向他道谢呢。”
他在心里打的主意是,既然那个姒公子这么厉害,不管其是敌是友,他都要趁机向这位姒公子学学。
听爷爷说姒公子的态度也是极为客气了,或许,他可以从姒公子的身上打开求学的突破口?
可惜,事情并没有遂他的愿,姒琅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出现。
因为,柳家老太太病重,她去看望老太太去了。
打从她决定投靠和利用景立天以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