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澡出来,苏繁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给苏家大哥打电话。
“我今天教训了一个人。”
“谁?”那头的男人像是在办公,啪嗒的键盘敲击声传来,嗓音低沉微暖。
“陈如。”
敲击的声音顿住,苏然像是微微有些疑惑。
“陈氏的那个独生女?”
“嗯。”苏繁有些害怕的撒娇。
“我叫人把她手废了。”
“废了就废了,再接起来就是。”键盘敲击声又响起,那头的人漫不经心。
“这点小事,我待会叫人处理。”
“哥,你最好啦!”
苏然哼笑了一声,对这个妹妹无可奈何。
“爸妈念叨你好久了,什么时候回家一起吃个饭。”
“再说吧,哥,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啊。”
苏繁得到了保证心满意足。这就是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原因,有个为她撑腰的家庭,对她无条件纵容的哥哥。
收拾好情绪,苏繁回房,拧开门把,里头有些昏暗,陈言关了大灯,躺在床上,只余一盏壁灯散发着浅黄色柔柔光晕。
像是睡着了。
苏繁动作很轻走过去,到床边看了一眼,他整个人窝在被子中只露出了一张脸,紧闭着眼,脸色有点潮红,细看身体仿佛还在轻轻颤抖。
难道是发烧了吗?
苏繁蹙眉,伸手过去摸上了他额头,底下的人颤抖得愈发厉害,苏繁忍不住叫他。
“陈言,陈言,你没事吧?”
他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中像是布着水光,眼角泛红。
“苏繁…”
连声音都是抖的,像是某种受惊害怕的小兽。
陈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贴在脸上,不停蹭着。
“好热,好热…”
见到这副画面,苏繁此时哪还有疑惑,在心里再次把陈如骂了千百遍,只恨自己今天没有下手再重一点。
没有想到那一路上都是假象,直到现在药效才开始真正发作。
苏繁在送医院和不送之间摇摆,目光落在那个迷迷糊糊的人身上,有些发呆。
他此刻真是好看得不像话,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五官细致又精巧,白皙无暇,睫毛浓密纤长,唇泛着艳丽的红。
是让她难以移开眼,不管看多久,依旧深深迷恋的那种。
床上的人像是不满足于蹭着她的手,难耐地哼了一声,睁开眼,渴求又迷蒙地看着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勾人的桃花红,眼角那颗泪痣越发妖娆。
苏繁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未经思考,被蛊惑般地俯身过去,压上了那双绯红微张的唇。
这一举动像是点燃了他的神智,陈言索求似的咬着她本能地往里探,长驱直入,轻车熟路找到了她的舌用力吮吸着,急切又迫不及待的动作,就仿佛是干涸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
苏繁被他压着往身上按,亲得迷迷糊糊,什么也顾不着,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被拖进了被子里,贴着他滚烫炙热的身子。
来势汹汹的吻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他的唇舌同样烫得不像话,苏繁都快要融化,四肢紧紧缠住他,陷入情.欲中,哪还想到什么医院。
这大概是陈言最主动地一次。
身上的睡裙在亲吻间已经被剥落,他的睡衣也乱七八糟,脖颈间传来点点刺痛,陈言还在埋头亲咬着,那两只手更是揉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轻、轻点…”
像是失去了理智,陈言红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苏繁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用了力,陈言动作顿了几秒。
他睁着眼,极力辨认着身下那人长相。
“苏繁…?”
陈言迟疑地叫着她的名字,苏繁有些恼。
“干什么?”
听到回答,他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埋头亲了下去,只是这次动作放柔了很多,虽然依旧生涩莽撞,但好在没有再弄痛她。
苏繁刚松一口气,又在下一秒猛地提了上来。
她极力抑制住尖叫,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击得溃不成军。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苏繁再次醒来时,窗外漆黑的天色已经隐约露出了墨蓝,一尾淡黄色的月亮挂在上面。
身体依旧被某个人按着,摆成他想要的姿势,苏繁叫得嗓子都沙哑,眼睛干涩肿痛,哭不出来了。
她呜呜咽咽了一会,又累得昏睡了过去。
这一晚荒唐又混乱,其中大部分细节已经记不清楚,脑海中只有灭顶的快感跟疲惫,眼前大多时候是雾茫茫的一片,和头顶晃动的天花板。
苏繁第二天醒来,浑身像是被车子碾过,一寸寸泛着疼,连手指头都透着酸软。
陈言还在一旁睡着,干净安然的模样,好像是不容染指的清冷少年。
然而苏繁只记得他昨晚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