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顺势她问起:“这几天都没看到他?”
订婚的各项事宜有条不紊地推进,她也没去公司,在家吃补品,外出做spa、美容。日子着实有点安逸富足。
庄荒年会为她递送上来需要她确认的订婚宴的细节。
梁道森则每天都会做表面功夫来一趟。
是的,还是真正的梁道森,不是闻野假扮的冒牌货。
自打他那天半夜闯来她的卧室看完视频后,就未曾在她面前出现。看来阮双燕的尸骸的挖出,给他造成不小的心理影响。
庄爻默两秒,回答:“嗯。我和吕品也见不到他。”
阮舒轻轻一哂,未再追问。
傅令元一边忙碌在对孟欢的工作配合上,另外一边以每天一个堂口的速度,完成海城范围内的惯例巡查。
整个星期,一天换一个地方。每晚就近入住不同的酒店。
周五的傍晚才回来海城的市区,因为隔天下午有“新皇廷计划”的新闻发布会。
回来的行程并没有声张。抵达某个路口后,傅令元撇下了栗青和赵十三,孑然一人下车。
伸手拦了出租车,在一条老街下车,路边尽是飘散着香气的各种大排档。
傅令元打包了几样东西后,走过了两条街,进入那片人少的老房区,于巷子里七拐八拐,拐到中医药馆前。叩响门环。
格格哒哒哒的脚步跑进主屋,探进大半个身体告知:“母后,可以吃晚饭了今天又有加餐。”
黄桑从药柜前转过身:“姓傅的小子又来了?”
“嗯”格格喜形于色地点头,“是傅叔叔来了”
黄桑满脸不高兴,蹭蹭着前往厨房。
傅令元已落座,在给格格夹咕噜肉。
黄桑行至跟前,才看到桌上有瓶酒。她当即皱眉嚷嚷:“你在我这里抽烟就算了,还喝酒?小心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傅令元知她是担心对格格的影响不好,勾着唇角暂且收了起来,先不碰,而安安分分地吃饭。
黄桑觉得他很是古怪,尤其体现在今天在饭桌上,他竟一反常态地寡言少语,连和格格的闲聊都没有。
订婚的礼服,款式还是十分简洁大方的。
酒红色中腰裙,全蕾丝,精雕细琢而不浮夸,中式复古立领,收边处有黑色的丝线绣出的用以点缀的纹络。
阮舒在设计师的帮助下穿好,拉上后背的隐形拉链。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感觉有点陌生。
服装陌生,妆容陌生,环境陌生,周边的人也陌生。
最陌生的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婚宴女主角的一天。
心里头没有任何的感觉。
平静如水地仿佛只是出席一场普通的宴会。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叩响。
“进来吧。”阮舒应。
门打开,首先传入的是荣一的声音:“大小姐,褚警官来了。”
阮舒拨头发的动作滞了一刹那。不等她回应,她便从镜子里看到褚翘站在门口探身,笑着冲她招手:“小阮子”
荣一便也没拦着了。直接放行。
褚翘愈发迫不及待地走进来,拉起阮舒的两条手臂,两只眼睛如同探照灯,直打量她,最后耸耸肩:“行了,小阮子你天天都是美的,只有更美,没有最美,美出天际了。我词穷,形容不出来了。”
阮舒颇为云淡风轻,反过来多看两眼褚翘身上的粉藕色一字肩小礼服,掀嘴皮子:“你的丰胸好像有成效。”
“真的吗?!”褚翘大喜,两只手即刻捂在她自己的胸上,还动作不羁地抓了抓。
阮舒:“”她还真是旁若无人
褚翘沉浸在她长罩杯的喜悦里,边抓胸,边垂眸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又有点沮丧:“也可能是今天穿礼服的缘故,把它们两颗又托又挤出来的效果。”
阮舒:“”这措辞够豪放的
设计师和她的助理都忍俊不禁地掩嘴了
不过分神的一瞬间,却听相机“咔嚓”一声,阮舒凝睛,褚翘已举着手机屏幕在饶有兴味地欣赏,嘴里啧啧称赞:“阮美人就是阮美人,当新娘子了美得更不要不要的。”
阮舒:“”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她总是冷不丁拍她。
或许也是因为,心里模模糊糊能够猜测到,她拍她这些照片另有他用吧
“新郎新郎呢?”褚翘收好手机,东张西望着问,“有超大福气能把我们的小阮子娶走的新郎哪去了?刚在外面的宴厅,也没见他露面迎宾的。”
确实。迎宾的事宜根本与新郎新娘无关。最主要的原因自然在于阮舒的家主身份,另外一个原因是,和以往的任何宴会或者典礼一样,这次的订婚宴也仅仅限于庄家内部,及与庄家有亲友关系的其他外姓人。
譬如褚翘这样的外人,且身份特殊,完全是个例外。
阮舒前两天问庄荒年要请柬时,庄荒年得知她邀请了褚翘,也多说了两句话。当然,最终是遵从她的意见的。
提曹操。曹操就来了----荣一再度叩门,门打开后,进来的正是梁道森和庄爻。
阮舒看见梁道森的一瞬,眉心便不动声色地蹙了下,转眸看向庄爻,用眼神加以询问。
庄爻似有若无地轻轻摇头。
那边褚翘走上前,猛地拍一下梁道森的肩膀,道贺:“刚说你呢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娶到我们小阮子”
“确实是我的天大福气。应该不止拯救了银河系,是拯救了全宇宙。”梁道森温温和和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