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刘阿七的事情,陈寒露是觉得没必要,陈兴邦是觉得这是家丑,不好意思说给妹夫听,何况陈寒露都没说,他就更不好说了。
三人吃了饭,就各自回房间了,陈寒露先洗了澡,坐在桌子前看着陈兴邦今天去京郊定来的货,正看得认真呢,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她还没回头,就落入了一个略带水汽的怀抱里。
沈时年亲了亲陈寒露的发顶,抽掉她手中的账本,闷闷道:“沈夫人,你丈夫千里迢迢回来,还不如账本好看?”
弹幕区:哎呦喂,这扑面而来的醋味!
“哪里?这不是在等你吗?顺便看看。”陈寒露把账本啪的一声合上了,转过来在沈时年下巴上啄了啄道:“什么都比不上我老公重要,我老公最好看!”
冬天屋子里生着暖气,陈寒露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沈时年一低头,正好看见那衣领深处的好颜色,清澈的眸子不由的暗了暗,他伸手把小姑娘整个抱起来,自己坐在了凳子上,让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腿上。
整个人被圈在沈时年的怀里,扑面而来都是他的气息,陈寒露也晕晕乎乎的,她还没回过神来,沈时年就像是抓到了猎物的猛兽,低头叼住了怀里的小白兔。
绵长的吻后,两人都气喘吁吁,陈寒露已经来不及看弹幕有多疯狂了,在脑子里命令系统关掉了直播,下一秒,就被沈时年抱到了床上。
两人是新婚夫妻,刚结婚就分开了,对彼此的想念可想而知,陈寒露也不是羞涩的小姑娘,刚开始也乐意配合,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后悔了,只剩下哼哼唧唧无谓的挣扎。
沈时年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他抱着小姑娘去洗了洗,又抱回来,才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
陈寒露手脚发软,却还是生气的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没好气道:“你下次再这样还是不要回来了。”
这软绵绵的声音落在沈时年耳朵里就像撒娇似的,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陈寒露的脚踝,在手心里揉了揉道:“踢到我身上痛得可是你自己。”
陈寒露白了一眼,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
沈时年将陈寒露的腿塞回被子里,余光却看见她的大腿上一大块青紫,声音沉下来道:“腿上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找你麻烦?”
这青紫就是下午和刘阿七吵架的时候,陈寒露为了假哭,自己掐的,本来也没什么,可是被沈时年这么一问,她忽然觉得心里委屈了。
像只小狗崽似的拱进沈时年的怀里,把刘阿七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道:“这次丢了大脸,估计有一段时间不回来了。”
陈寒露说的轻松,沈时年的脸却冷了下来,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小姑娘背,他知道陈寒露从来都是一个心软的人,这要是第一次直接送进公安局,就算不能定刘阿七的罪,也能好好吓一吓她。
第二天的早饭也是沈时年做的,陈寒露还要去上课,只能爬起来洗漱,一边吃早饭,她一边问:“你这次怎么忽然回来了?要呆几天?”
“我请了两个月的假,等你高考完我再走。”沈时年这回是特地请了假来陪考的,明年就要去军校报道了,这一个月就是特地来陪他的小妻子的。
高考前几天公布了考试时间,在十二月的十,十一,十二三天,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陈寒露心里算了一下时间,沈时年竟然要待到一月底才走,这可是他当兵以来第一次。
陈寒露心里高兴,但是还是问:“这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沈时年揉了揉小姑娘的头,笑得温柔道:“还有什么事情比陪着我的小姑娘更重要的。”
陈寒露吃了早饭,拿了书就去老师那里上课了,等她走后,沈时年把碗筷收拾了,后脚也跟着出门了,他先去找了战友,当兵三年,有好几个已经退伍的战友就是京城的,战友姓马,退伍后在京城又有官职,手上也是有实权的。
在马战友家坐了坐,沈时年一出来,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在京郊的一个老区下了车,这一片都是破旧的小平房和临时搭建的窝棚,住着的也都是外地来的人和一些流浪汉。
沈时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一户小平房,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仔细看,这男人就是林平顺。
林平顺今天轮休,昨晚去找老相好玩了一夜,又喝了点酒,睡的正香,被敲门声吵醒,骂骂咧咧的开了门,“刘阿七,出门不带钥匙还要老子给你开门,我看你是胆肥了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擦了擦满是眼屎的眼睛,摇摇晃晃道:“你是谁?”
沈时年皱了皱眉道:“你是林平顺?”
“老子是林平顺。”林平顺打了一个酒嗝,不耐烦的道:“你这小子哪里来的,打扰老子睡觉……”
他话音刚落,沈时年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往屋子里一拖,反手把门砰地一声关上,语气冰冷道:“我今天的话,只说一次,你给我好好听着。”
“你个小瘪三……”林平顺还想再骂,沈时年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他的腿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