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指:“因为你怕黑,红毯会让你忘记这是晚上。”
“哇,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啦。”她开心地把头往他的肩上靠了靠,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拉了拉他,“对了,我想到了一件好久以前发生的事。”
“嗯?”龚子途还是把头微微低着,连这样简单一个音节都哼得温柔如水。
“你还记得五年前,我在的综艺节目里当嘉宾电源跳闸那件事吗?”
“当然。”
“跳闸的时候,不是黑漆漆的吗,你……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龚子途沉默了几秒,一脸莫名:“没有呀,我什么都没做过。发生了什么事吗?”
侯曼轩一下变了脸色:“什么,不是你吗……”
“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呢?”
侯曼轩只是默默地摇头,然后沮丧地低下头去。他的回答让她当夜的好心情一下跌入了谷底。这么说来,当时那个让她心跳不已的吻,和龚子途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不管是什么人,有些甜蜜、有些激情的回忆都变得像被非礼了一样糟糕。
郁闷了半天,听见龚子途轻轻“噗”了一声,她骤然抬头,发现他的眼中满是戏谑之意。她终于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于是使劲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你这混蛋兔子!真的吓死我了!”
确认那个人是龚子途,她的心情比刚才更好了。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她真想立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于是,她只能在前行时离他更近一些,挽着他的手更紧一些。龚子途自然也留意到了这些小小的动作,很自然地低下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于是,这一个小细节又被记者们拍了几百次。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媒体面前秀恩爱,但这一次是真的恩爱,反倒令侯曼轩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可是,只要想到吻她的人是她的丈夫、一生最爱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兔兔,蜂蜜般的浓甜就取代了那一点点羞涩。
然后,有记者大声提问:“曼轩曼轩,看这里!大家经常评价说你的人生开了挂,美貌、事业、爱情、财富、孩子……什么都有了,如今还有了美满的婚姻,你活成了所有女孩子最想活成的样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侯曼轩挽着龚子途的胳膊,甜甜地笑了,给出了一如以往的答案:“只能说,我很幸运。”
随后他们一起进入颁奖典礼贵宾席。和周围的朋友打了招呼,他们总算能有了片刻安宁。
在等待期间,侯曼轩轻声说:“兔兔,其实我有一点点紧张。”
“我没听错吧,侯曼轩也会有对颁奖紧张的一天?”
“我每一次都很紧张好不好……”她做了个运功的动作,深呼吸两次。
他贴心地拍拍她的背:“放松,你不是说了么,今年的任务是要宝宝,获奖与否不太重要。”
“那也得先过了你女儿那一关啊。”
她也不懂为什么,龚小萱那么可爱听话的孩子,在拒绝弟弟妹妹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打开手机,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女儿在做什么,却看见了锁屏的背景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的旧照,是前天晚上傅月敏给她的。照片上,一对相爱的男女并肩挽手站立。女子二十四岁,还是爱穿红裙、笑起来倾国倾城的烈火美人;男子二十七岁,刘海微长,容貌清俊,穿着空荡荡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右手夹着两支长长的鼓槌,淡雅的气质与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哪怕他嘴角只有不易察觉的笑,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深爱着左手轻搂着的女子。
他们是刚有了女儿时的吕映秋和祝温伦。
一时间,侯曼轩有了诸多感慨。她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抬头看了看灯光炫丽的顶棚和颁奖台,想起来了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曼曼,你别再质疑自己的唱歌天赋了,你有这个天赋、有这个基因,别再问我为什么!好好唱下去准没错,你的人生大道绝对会比你妈宽广很多。”
她又想起父亲对祝伟德说过的话:“等我回来,我们三兄弟一定要在乐坛闯出一片天地。到那时,如果小秋没有嫁人,我再加油把她追回来。”
他们虽然和所有的父母一样,不能陪伴孩子一生,但是他们赐予了她奋斗下去的信念、相信爱的勇气。
他们的人生虽然不圆满,却很美丽。
也正是因为他们在不圆满中不懈的努力,让她有了圆满的人生。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侯曼轩打了一通电话给龚小萱。听到小萱的声音,她只觉得心中充满力量,希望以后自己与子途同样能把信念与勇气传递给女儿。
想到这里,她用胳膊轻轻碰了碰龚子途:“兔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跳舞的场景吗?那个场景和今天好像,不过那时候你还不到二十岁呢,好小啊。”
“当然。”龚子途微微笑着,温柔却很自信。
“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还是个少年练习生呢。转眼间都这样了。”
“那你就记错了。”
“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