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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心理建设后,她终于接起,声音不复现在紧张的心绪,格外的平静:“喂?”
现场安静下来,等着温景然说话。
他看着镜头,微笑着:“是我。”
“我知道。”应如约放轻呼吸声:“我有在看直播。”
观众席有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应如约的淡定顿时在口哨声里崩盘,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的他,求助:“我要说些什么?”
有善意的笑声响起,连温景然也勾了勾唇角。
他坐直了些,寻到镜头,毫不在意现场是在直播,问她:“我等会就回来了,饿不饿?”
喂……
在这种场合说这些真的合适吗?
她红了耳朵,咬了咬下唇,才镇定自若地回答:“饿……”
“想吃什么?”
“肠粉,馄饨。”
温景然继续旁若无人的问:“多加点醋?酸萝卜要不要?”
连主持人也笑起来,正考虑着要不要打断他时,便听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忽低了声音,指点她:“你现在去玄关,鞋柜最下面放了个快递盒,你去拆开。”
应如约一头雾水,但仍旧乖乖听指挥,小跑着到玄关,找到快递盒,拆开。
温景然听着声音,确认她已经看到东西了,问:“看到了?”
主持人好奇的追问:“是什么?”
应如约一张脸顿时红透了:“是口红。”
这次不等主持人再问,她捂着咚咚跳的心口,压抑着到了嗓子尖的所有情绪,噗嗤一声笑出来:“温先生,这是?”
“欠你的。”他低声笑起来:“面试那天,我擦掉了你的口红,说考官不喜欢……”
他顿了顿,声音又清又浅:“其实那位考官,很喜欢。”
那一刻,他的眼里就像是有光,不似月的清辉,也不似星辰的璀璨,是时光深处,最深最深的灯火。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