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脸通红,眉心微拧,睡的不是很踏实的样子。
她的手背触到了他的脸上,温恬蹙起眉,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前额,几秒后喃喃地对他说:“你发烧了?”
傅淮动了动,她的手微凉,贴到他的脸上莫名的舒服,他就忍不住想靠过来,温恬要抽回手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拉着她让她保持着手掌摊平覆在自己脸颊上的动作。
他的手特别热,温恬在她抓住自己的那一瞬间身体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他掌心的热度似乎越来越高,灼烫感从她的手腕向身体的四肢百骸都蔓延开,温恬不太自然地想要去挣开,奈何他抓得紧,她根本就抽不走。
温恬只能喊他:“傅淮淮,你松开呀,我得去给你找退烧药。”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掰扯他的手指,烧的迷迷糊糊的傅淮只知道又有一个凉凉的东西在碰自己,他立刻抓住她的另一只手贴到自己的另半边脸上。
被迫捧住他脸的温恬:“……”
她还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低头望着正发烧的他,说实话心里是有点意外的。
从小到大傅淮的身体素质都很好的,几乎不怎么生病,但好像这种人最怕生病,因为一病起来就很厉害。
就像他现在这样,真是病来如山倒。
明明昨晚还好好的吧?怎么今天早上就发起烧了呢?
温恬虽然不解,但当务之急是让他松开自己,好给他去拿药吃下,再捂捂汗。
直接拉肯定是拉不开的了,温恬瞅着他,心里默默对傅淮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两只手在他的左右脸上同时用力掐了一下,让本来就泛红的脸颊更加的红。
傅淮吃痛,微微睁开眼睛,神志终于有点点清明点样子,他嗓音沙哑地喊她:“甜甜……”
温恬这次终于能顺利从他的手里挣脱开,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说:“傅淮淮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说着就哒哒哒地跑开。
很快,温恬拿了药端着热水再次闯进他的卧室,他把东西先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借力给他,让傅淮坐起来,把药片递给他,再把水杯塞到他的手里。
傅淮将药片吃下去,再次躺到床上,温恬从客房里抱来一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站在床边说:“好啦。”
“傅淮淮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一会儿喊你吃,吃完继续休息。”
傅淮没精打采地望着她,轻微地点了点头。
温恬出他的卧室前还帮他把被子的所有边角都掖好,随口不解叹气道:“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
傅淮盯着她出去的背影,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他用手往上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到被子里,没什么力气地在床里蹬了蹬被子,颇有点气恼的意味。
为什么突然发烧?
因为他昨晚作死冲了凉水澡啊!
零度以下的气温洗冷水澡,不生病才怪了!
至于为什么要作死洗凉水澡,傅淮想到昨晚那个画面,猛的侧身半趴到床上,脸埋进了枕头里。
太太太太qín_shòu了!!!
甜甜还没满十八周岁的!
他干了什么呀!
虽然是……亲了自己的手背,可!
还是不能改变他就是qín_shòu的事实!
傅淮羞赧又烦躁,本来就发着烧,一闹腾身体就更热,半晌,他实在被憋的喘不上气,脸色潮红的把脑袋露了出来。
傅淮的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脸严肃地在心里给自己定期限。
在甜甜没高考完过生日之前,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太不像话了!
***
高三开学的时间比大学早,温恬已经上课一个星期了,傅淮还在家里呆着。
临近高考,都已经快进入了倒计时100天,学校的百日誓师动员正在准备着,高三整栋楼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自下半年开学后,学校安排了晚自习的时间,每天都会有科任老师轮流守着他们上自习,尽最大的可能让学生们有更多的时间为高考做准备。
温恬现在每天回家就已经九、十点,她也很久没有去警院找傅淮和他一起在警院复习功课,现在学校就连周六都是要补课的,一个星期只有周日一天是自由时间,她也就周日能和傅淮呆在一起。
她的身体里一直绷着弦,不敢松懈也不能松懈,温恬越发的努力勤奋,所有的事都排在高考之后,她深知自己不够聪明,只能靠勤能补拙。
每个周日傅淮还是会回家找她,陪着她复习。
三月中旬一模考试,温恬发挥稳定,物理依旧保持住了在八十分以上,虽然没有达到85,但对她来说,能保住分数不掉到七十多六十多就已经很不错了。
一模出成绩的时间正好是周六,温恬想到明天傅淮就回来了,便没有特意去警院找傅淮,等明天他回来了再把成绩单给他好了。
……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