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涯把木碗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清凉,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得胃里面有一点点热,但不是那种灼伤的难受感,而是一种渐渐的暖意,身体一时间舒畅无比。他不禁感叹中医的博大精深。
小风关切的问了一句道∶“霍大哥,你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觉得有些暖意之类的…”
霍书涯手指一伸,惊讶道∶“哇!你比医院的大夫还神啊,不用诊断就知道我身体的反应,真是厉害!”
小风自由生活在山里,几乎看不见什么外人,听霍书涯这么一夸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说;“哦,是这样的,这种药我也喝过,只不过没有雪而已了,我喝下去的时候感觉就是这个样子的。”
霍书涯点头,道∶“不过开始的时候有一点清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小风道∶“那个想必就是雪蟾的功效了!”
霍书涯坐在床上,试着缓缓起身,小风扶着他道∶“霍大哥啊,以你的情况我觉得比较适合躺着,这样有助于恢复。”
霍书涯挥手道∶“你是古代人,当然这么想啦!其实啊,人如果伤经动骨呢,最适合的就是活动活动,但是也不能过度,叫做恢复训练。”
小风挠头不解道∶“恢复训练?霍大哥,你说的好多话我都听不太懂,是不是山外面的人都这么说话?”
霍书涯听后,心头一酸,道∶“小风,你一直生活在山里吗?”
小风憨笑点头,道∶“是啊,山里面吃的,药草,什么都不缺,爷爷也和我说,外面的世道乱,到处都是杀人的凶徒,呆在这里,是最好的。”
霍书涯轻叹的点了一下头,这乱世之中,能够保全性命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或许小风爷爷的决定是正确的。
霍书涯开玩笑问道∶“咦?那你以后怎么娶老婆啊?”
小风听后脸一红,道∶“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呵呵…”
霍书涯微微一笑,不在开他玩笑,这是,木门的拽曳声又一次想起,只听一声沧桑的声音道∶“呵呵,你的体质果然异于常人,老夫本以为你会躺上两天,想不到你只睡了一夜,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佩服。”
霍书涯闻声望去,只见走进来的是以为白须黑袍的老者,手里拄着一个粗壮的树干作为拐杖,他的面容虽然苍老,但褶皱不多,想必是天天接触药材的缘故,而他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左眼角处有一个很明显的黑色痦子。
霍书涯指着那人道∶“小风,这位老伯是…”
小风连忙扶着那老者坐在霍书涯旁边,喜道∶“霍大哥,这位就是我爷爷。”
霍书涯连忙拱手谢道∶“晚辈霍书涯,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老者抚须道∶“无妨无妨,救人医伤,本是医者的责任,你我有缘,何须言谢?不要前辈前前辈后的,听的心烦,这样吧,老夫姓徐名谦,不如你就叫我徐老伯,如何?”
霍书涯当即应道∶“是,多谢徐老伯!”
徐谦点头,抚须道∶“对了,霍公子。老夫很是好奇,你怎会从那么高的崖壁摔下来?若非这崖壁上涨满藤蔓,而你又恰好的落在了那些藤蔓之上,否则的话,只怕你非摔一个粉身碎骨不可!”
霍书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幸好苍天还算有眼,否则的话,自己真的要死在这战国了。
霍书涯道∶“实不相瞒,晚辈和朋友是遇到了马贼,被人劫了去,最后晚辈和朋友与贼子争斗的时候,不幸坠崖。”
徐谦眼神流露出一丝伤感,像是为霍书涯而伤,为乱世而伤,关切道∶“原来如此,那你的朋友情况如何?莫非他也坠下山崖?可老夫搜寻了许久,除你之外,并未发现他人的踪迹…”
霍书涯黯然神伤,道∶“徐老伯或许不知情,我的那个朋友为了保护我,不幸已经死在了贼子的刀下…”
徐谦心声感慨,道∶“舍生取义…老夫虽未见你的朋友,心中已是佩服的打紧…”
霍书涯心伤道∶“可惜晚辈无能,连自己的朋友都保护不了…”
徐谦道∶“霍公子不要悲伤,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是可以说的清楚的呢?福祸相倚,或许这边是天数…”
霍书涯心头一叹,想想他说的也有理,便道∶“晚辈受教了…对了,我看徐老伯您好像不像是山野之人,怎么把自己的才华埋没与山林之间呢?”
徐谦道∶“人各有志,况且老夫早就习惯这山野生活,我这老骨头也结实的很,再加上有小风照顾我,我也算是活的安稳。”
霍书涯微微点头,道∶“徐老伯,我的伤势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所以我想最近几天就离开。”
小风着急道∶“霍大哥…你这么快就要走啊!”
霍书涯面露不舍之色,道∶“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只是我还有使命没有完成,不能失信于人,也不能再让我的朋友为我担心了…”
徐谦轻叹一声,道∶“老夫理解,况且书涯你绝非寻常之人,以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只是江湖凶险,朝堂更是杀机四伏,书涯你定要小心才是,老夫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只希望你凡是要把握好,无把握之事,尽量少做或是不做。”
霍书涯听的他这番金玉良言,心中感激万分,道∶“多谢徐老伯,小风,你在这里要好好照顾你爷爷,霍大哥答应你,若是得空的话,一定回来看你,相信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小风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