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
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
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路璐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路璐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
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一
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
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上来一样的恶心。惊叫了一声,路璐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后,在蒲姐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路璐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路璐已经用那些酒精棉
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在给蒲姐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
是会抽泣两下。
蒲姐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怒。这样的易性癖,作为医生她了解的不少,但却从没真地遇到过。现在听了路璐的叙述,
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xìng_sāo_rǎo比真的被强暴还恶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路璐,只是用手抚摸着路
璐的肩膀。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路璐,也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路璐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蒲姐的怀里。蒲姐坐在床边,怜爱地把路璐抱在怀
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路璐的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
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蒲姐把路璐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贴在路璐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
的心绪。
路璐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蒲姐那关切的眼神,声音嘶哑地问蒲姐:“蒲姐,你说,这男人暗地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
还有好男人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恶心……”话没说完,喉咙里就一阵干呕。
蒲姐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们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的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这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
都会把自己的yù_wàng压抑住,所以平时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yù_wàng,才
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路璐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渎那么的淫渎。就是回想起以前
和袁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恶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路璐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路璐,美
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六十二)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信息。路璐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袁鹏那
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地不想接这个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也没办法和袁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
想让袁鹏知道。
蒲姐善解人意地拿过路璐的电话。刚接通,袁鹏就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蒲姐笑着对袁鹏道:“袁鹏呀,我是蒲姐。
路璐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
那陪我你没意见吧?”放下电话,蒲姐边穿衣服边拉起来路璐:“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
们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路璐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屈得又要哭。蒲姐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
扔给她,找别的话题转移了路璐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蒲姐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路璐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到了一丝暖意。盯着墙上蒲姐夫妇亲密的合影,路璐
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一会儿,才洗完澡的蒲姐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发呆的路璐道:“看什么
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也会去那个呢?”路璐转过头来,看着蒲姐认真地问。看着墙上的照
片,蒲姐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作声地坐在床边。看着路璐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蒲姐接过电话,柔声
细语地聊了一会儿,路璐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蒲姐和女儿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放下电话,蒲姐笑容未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