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妻子伺候丈夫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到了陆景洵这里,他不忍心看温浅低着姿态,再说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有手有脚,什么不能自己做,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反而是温浅一直被陆景洵照顾。
知道今天特殊,陆景洵也不想驳了温浅的心意,由她拉着自己坐在温浅平日的梳妆台前,看着温浅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束发。
男子束发没有女人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快就能弄好,温浅想多同陆景洵待一会儿,所以故意磨蹭着,光是束发就花了两炷香的功夫,只是无论怎么磨蹭,终究有束好的那一刻。
知道温浅的心思,陆景洵也不戳穿,安静地感受着温浅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发丝的触感。
按照说好的,温浅只站在屋子门口,目送着陆景洵穿过回廊出了别亦居,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但是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各自的内心压抑了多么激烈的情绪。
等到陆景洵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温浅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王妃,王爷很快就回来了,您别难过。”青梧见温浅一直站在门口吹风,不免有些担忧,她知道温浅心里不好受,但是她和飞絮又不能代替陆景洵在温浅心里的位置,只得出言相劝。
温浅回过神来,看着青梧点点头。也是,陆景洵又不是不回来了,她要好好地在王府里等他回来,而且她要是太难过,宝宝肯定也会跟着难过的。
“青梧,你去准备点清淡的早膳吧,我好像有点饿了。”温浅想着既然答应了陆景洵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就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好的,我这就去。”青梧看着温浅的眼睛里又有了神采,赶紧应下小跑着去厨房了。
等青梧离开,温浅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温柔如水:“宝宝,我们一起等爹爹回来,你要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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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洵走了好几日,温浅除了晚上一个人躺在雕花大床上,睡得不□□稳外,白日里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甚至饭量比之前还要大些,这让青梧、飞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们之前很是担心王爷的离开会对自家王妃影响很大。
温浅用过早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春日的早晨太阳还不至于那么毒辣,晒在身上暖融融的,而且之前太后派来替她诊脉的太医说了,这个时节的太阳晒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也有好处。
飞絮迈着小碎步从前厅那边过来,看见温浅眯着眼坐在石凳上,竟有些不认打扰这美丽的画面。但是太后那边催得急,她也不敢耽搁,只得径直走到温浅身边,开口禀报:“王妃,太后请您进宫去小住两日,说是您自己在这府上也无聊。”
温浅皱眉,她睁开眼看着飞絮,问到:“谁来传的旨?”
自从上次温晴和谢和陷害她那件事之后,温浅对这方面就留了个心眼,而且太后也同她说了,以后若是派人来传旨,肯定会是她认识的下人。
“是太后身边的高公公。”飞絮也知道温浅在担心什么,所以如实说了。
听飞絮这么说,温浅才放下心来,吩咐飞絮、青梧先去收拾东西,然后主仆三人才一起去了前厅。
高公公已经在那里等了些时候了,看到温浅出来,赶紧迎上去:“奴才参见王妃。”
温浅走到高公公面前,说到:“高公公免礼,我们走吧,免得母后等得着急了。”
高公公点头,领着温浅出了王府,马车已经在王府大门前等着了。
温浅带着飞絮、青梧上了马车,昨夜她没怎么睡好,怕等下陪太后的时候没有什么精神,便对着两个丫头说:“我先合眼休息会儿,到了你们叫我。”
青梧、飞絮自是应下。
温浅靠在软垫上睡了过去,昏昏沉沉之间,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不知被谁带到了一个漆黑的屋子里关了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陆景洵回来了没看见她,疯了一样找她,只是他一次一次从那间屋子前路过,都没有发现温浅,而且任凭温浅怎么叫喊,他就像没听见一般。
温浅猛的被惊醒,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见青梧、飞絮正担忧地看着自己,温浅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她拍着胸口平复,幸好这只是一个梦。
“我睡了多久?”温晴问两个丫头。
闻言,飞絮撩开马车壁上的帘子打算看一看日头,只是她刚拉开帘子就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劲。她声音有些不稳地叫温浅:“王妃,这路好像不是到皇宫的路啊?”
温浅心头一紧,顺着青梧撩开的帘子往外看去,这完全是一个她陌生的地方。从王府往皇宫的路上,修的都是各位朝廷重臣府邸,怎么会像这里一样如此冷清。
可是刚刚那个人是高公公没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浅给青梧、飞絮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拔高了声音:“高公公停车!”
“王妃有何事?”那个人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来,只是马车非但没停,速度反而更快了。
温浅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扶住马车壁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