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针线绣法都是一样的,她将疑惑说出来。
卫长宁对于女子这些细枝末节,都不懂,道:“许是同一家成衣铺。”
方氏有些不高兴,君府的态度有些敷衍,哪有成亲时所备常服命外面成衣铺做的,不合规矩。这些袍服越看,心中越是不舒服,索性与那件一同压在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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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天色清朗,黄昏的时候,夕阳落在鳞次栉比的屋檐,披金沥彩,格外美丽。
一辆不惹眼的青布马车从侧门缓缓驶出,在君府门前恰与迎亲的队伍撞上,车夫并不想让,原地等着对面的避让。然而对面近乎百人,怎会让一辆平民的马车。
车内的妇人掀开车帘,一眼见到人群里惹眼的新郎,红色吉服衬得少年更加夺目,夕阳在后,平添几分fēng_liú,肌肤如雪,应着一身红,眉眼的朱砂便不大起眼,纵是如此,也无法令人错过她的风采。
青春正好。皇后不免多看一眼,君琂所看重的人,必然风姿不俗,放眼整座长安城,同龄里无人会压得过卫长庚。代王如此,卫长庚亦是如此。可惜是代王早逝,不过她若不逝,也会深陷泥潭。
皇帝多疑,代王善谋,两者怎能共存。
她淡淡道:“让路,从侧门进。”
皇后威仪,竟让小小的官员,车夫心中不服,也不好直言,只好驶去侧门。
林璇见到皇后殿下时,微微一惊,亲自去迎皇后入门,外面府门叫嚷着做催妆诗,声音洪亮,震耳欲聋。皇后也听到了,道:“方才见过新郎,与代王确实相似。”
林璇心中打鼓,皇后看似平淡,城府远胜王贵妃,她不过不争罢了,恭谨回答:“容貌相似,性子不同的。”
皇后观望周遭环境,道:“别人都在谈论太傅因相貌而对卫长庚动情,我却以为不是,太傅对代王是无尽的愧疚,感情只怕不及对卫长庚的万分之一,太傅于感情上甚为苛刻,她若不喜,必然不会求我赐婚。”
林璇说不出话来,她也看不清太傅的心意。若说不喜欢,为何嫁人,若说喜欢,偏偏又冷落几月不见,这样的心思,谁能看透。
皇后是微服出宫,瞒住所有人,她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心中略有感慨,与林璇话家常,“卫长庚十九岁了?”
“虚岁十九,生辰在冬日里。”
皇后脚步一顿,面露恍惚,下意识道:“也在冬日啊,真是巧。”
林璇懂得她的话意,五殿下生在冬日里,与卫长宁同庚。
府内的婢女都去前门凑热闹,皇后去卧房时,君琂也大为一惊。她方梳妆好,虽不喜艳丽的妆容,规矩摆在那里,面上脂粉抹了些,颇有些不适,妆容婉约,身姿娴雅,与平日里大不相同。
皇后轻笑,婚是她赐的,自然要过来亲自登门。她示意君琂坐下,屏退旁人,笑道:“路是太傅自己选的,我方才见过卫长庚,容貌甚好,只是配不上太傅。”
意思是她太过柔弱,担不起君琂的依靠。
她这是在贬低卫长宁,君琂淡笑,只道:“陛下乃是天子,气度煌煌,坐拥天下,可担得起殿下的依靠?”
她身着厚重的吉服,凝重端严,说出的话也与她通神气度并不相违和。皇后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了,吩咐人将贺礼送上,算着前面玩闹的时间,料到时辰不早,起身回宫。
今日没有拦门酒,卫长宁大为松口气,更没有顾笙在,拦门的人也甚是敷衍,一句催妆诗便过了。沐柯甚是不解,想他成亲可是百般折腾,拦门酒就足可吓退几十人。果然还是太傅会心疼人。
卫长宁入内时,皇后恰好转过庭院,她回身就见到意气风发的少年,面上眉眼弯弯,芝兰玉树,令人忍不住顿足。
她在想,如果当年没有纵火,孩子也当这般靓丽,成家、立府,亦可去争人人羡艳的皇位。自己会将一切铺好,等着她。
卫长宁心思都在屋内,并没有看到皇后,步履匆匆,庭院门口几位怯生生的小姑娘,也不知是哪家来的,卫长宁不认识。她们开口要银钱,想来是玩闹的婢女。
卫长宁回身看着沐柯,沐柯也没想到君府的人竟开口要钱,他在袖袋里摸了摸,空的。他摇头,喊道:“银子没有。”
“没有便瞧不见新人,世子回府取银子。”不知谁喊了一句。
外面闹成一团,君琂阖眸听了会儿,在林璇耳边低语两句。林璇颔首出去,不多时嘈杂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便一切顺利。
魏珺没有过来,明面上是病了,沐家人明白,这是卫长宁不愿她过来,既已撕破脸,没必要给她留面子。
天地结束后,卫长宁贴心地先掀了盖头,饮合卺酒,才道:“今夜恐要很晚才归,先生不必等我,困了可先行安寝。”
方氏在旁,听着这番话直呼她傻气,心疼媳妇是好,可不能这么说话。
沐柯自然笑话她,不过触及太傅冷凝的眼神,立即吓得抿紧嘴巴,托着新郎出去,“别耽误时间,你也能早些回来。”
众人围着卫长宁离去,方氏也想退下,君琂趁机唤住她,问了几句新宅情况,便提到南山道观的事,她言道:“前些日子世子与我去了南山道观,玉虚散人道世子出生于道观?”
方氏是后宅妇人,也知太傅在世子心尖上,不敢怠慢,她问自己答。一番话下来,她竟不知太傅的话意,自己被她带进y-in沟里,翻船了也不明白。
君琂最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