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晓皇帝无痛无伤,偏偏说着这些话,他怎么问,蔺锡堂怎么回答,“好多了,侯爷此时入宫,想必陛下有空接见。”
听了这话,蒋怀又不想去了,皇帝性子倔强,不达目的不罢休,此事是太后错在先,他也着实不知如何去做和事佬。
与蔺相道别后,蒋怀又打消进宫的想法,劝不了皇帝,只能去劝太傅。
去署衙时,遇到工部侍郎容湛,他挺喜欢这个有才学的青年,若非家中无嫡出的女儿,不然他也想拉拢他。
容湛见不到皇帝,只能来见太傅,说起东南战船一事,君琂道是不知,他也没有办法,皇帝或许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蒋怀与他打过招呼后,与其他臣僚一同去见太傅,臣僚开口道:“这个容大人年轻有为,可惜至今没有成家,也不知欢喜哪家姑娘。”
蒋怀回头看了一眼容湛,也觉得这话不错,蒋茹与他年龄相差几岁,可惜皇帝不待见,也只好作罢。
他进屋后,君琂也没有惊讶,请他坐下,神色依旧淡淡,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蒋怀踌躇片刻,忍着羞愧,道:“太傅可否劝劝陛下,立后一事,蒋家可当殿提出。”
君琂笑道:“她一月未曾见我。”
蒋怀没辙,试探道:“不如太傅进宫试试?”
他已低声下气,君琂不好过多拒绝,便道:“好,我入宫一趟。”
君琂出署衙时,已是黄昏,虽说不如白日里酷热,热气依旧感觉往身上扑。
宫内的皇帝将寝衣晒干了,自己收拾起来,折叠好后,就吩咐人传膳,转头的功夫,林璇道是太傅求见。
卫长宁顿了会,道:“不见。”
林璇无奈:“陛下当真不见?”
“不见,你让她回府就是。”卫长宁头也不回,往内殿走去。
林璇左右为难,皇帝这般强横的态度面对太傅,也不见往日的半分柔弱,真是奇怪。
传过话后,君琂停留片刻,让林璇再去传过两次,皇帝依旧铁心不见她。眼看着天色要黑,她也只好转身回府。
临走时,特地回头看了一眼殿宇,心中也开始捉摸不定,难道还未曾消气?
皇帝让她回府,她也只得回府,走至长乐宫门口的时候,马车停在那里。赶车的元安,在见到她后,利索地车上跳下来,眉开眼笑:“太傅快上车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不更的,结果又更,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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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
君琂点点头, 掀开车帘时, 动作顿了顿, 元安笑得开怀, 她狐疑的瞬息,马车里有人伸手将她拉进去。
熟悉的清香, 让她片刻就安下心来, 任由那人抱着她。
马车缓缓向君府驶去, 元安回头看了一眼车厢, 龇牙咧嘴的笑了,一甩马鞭, 催着马儿快些跑。
‘突然袭击’的卫长宁心满意足地搂着君琂, 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神色,“你可生我气?”
“生气。”君琂垂眸, 浓密的眼睫遮掩住眸中情绪, 卫长宁歪着脑袋也瞧不清她的情绪,她想松开,却又舍不得, 犹豫了会还是松开她,
一松开君琂,卫长宁双手就不知往哪里摆,置于膝盖上, 双手交错握着,低声道:“我知晓,是我对不住你。”
君琂望着膝盖上被揉得通红的双手, 方才还是白皙如玉的,她叹息道:“我生气是因为,你不该令金吾卫困住太后,这是大不孝。”
提及太后,卫长宁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没有给自己辩解,只道:“我的错。”
她一说软话,君琂就撑不起肃然的神色,握着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低声道:“怎地不与我商量?我早知高逸非真心向我,心有提防,你不该当着太后的面杀他。”
卫长宁依旧不说话,低着脑袋,十足认错的模样。
车轱辘的声音很大,传到君琂耳中,搅乱她平静的心,翻开卫长宁的手心,晶莹的汗珠格外亮眼,这时她才发现她今日换了一身裙裳。
她摸摸卫长宁耳垂上碧绿的耳环,浅笑道:“你是来赔罪的?”
“嗯。”卫长宁低应一声,惜字如金。
她今日说是来赔罪,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有说,也让君琂无奈,这人太过实诚。
马车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在巷口遇到蒋怀,元安吓得急遽地拽住马儿。蓦地停下来,车厢里颠簸了一阵,卫长宁伸手扶住君琂,低声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想起蒋怀的声音:“太傅可在车上?”
卫长宁面上y-in云密布,好不容易出宫见先生,蒋怀还是穷追不放。君琂知晓她心虚,摸摸她的脑袋,隔着车帘答话:“侯爷有何事?不如入府细说。”
听到要蒋怀入君府,卫长宁眼睛瞪了瞪,拽着她的手,摇摇头,意思不许。
马车又慢慢驶动,君琂笑道:“这些都是你给我惹来的祸事,罚你在马车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