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了空也不觉得烦恼,又笑问道:“那几日回来呢?”
“先生的事情,我们也不知晓。”
得到不确切的答案,卫长宁有些颓然,也不知王贵妃那里会怎么做,君相不在就只能回去等。
她有恒心,便多来几次,总会碰见君相的。
卫长宁回驿馆等了一日,想着出去讲学,最多两日就该回去了,便在第三日的时候又去女学,结果还是不在。
她在驿馆除了温习书本也无大事,便在每日清晨过去,一人爬山,人每次都不在,她再原路返回。
这般过去五六日后,宸阳公主找了过来,让她陪着去游玩。
卫长宁心中惦记着君相的事,哪儿有心思陪她,拒绝几次后,公主病恐要犯了,她只好跟着一起去。
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宸阳公主笑嘻嘻地迎她入王府,珠翠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拨了拨发髻上的步摇,低低道:“你可知我母妃今日邀请谁赴宴?”
侍女奉上冰镇的酸梅汤,杯盏中的酸梅很是爱人,李瑾喝了一口,催促着卫长宁也喝。
卫长宁却是不敢喝,月事将近,她根本不敢碰这些东西,佯装不在意地看着盏中酸梅,随意问道:“不知贵妃请的是何人。”
李瑾得意道:“君琂。”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很努力的更文,你们也要更努力的冒泡,乖。
第14章 十四
突如其来的见面让卫长宁心中欢喜,唇角不着痕迹的弯起。待至晚宴的时候,君琂自门前下车,王牧之亲自去迎接,君琂身后依旧跟着王瑜。
卫长宁的心跳得飞快,一旁的李瑾却是不在意地随口说道:“我父皇有意让君琂入后宫,这样有才华的女子只有站在父皇身边,才不会辱没才华,长庚,你说是吗?”
庭院里的风过枝头,吹动着卫长宁的发丝,她怔忪得说不出话来,出神的时候,君琂与王牧之走过来了。
君琂抬眸就看到少年,她的眉梢眼角都带着好看的颜色,可爱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fēng_liú情韵。只一眼,她就挪开眼睛。
君琂今日穿着更为正式,气质温雅如兰,蒲绿色的裙裳没有任何花纹,只有裙摆的褶皱制得更为j-i,ng致,淡色令与她看起来清尘绝佳又分外清冷。
李瑾小声嘀咕,“君相看起来不过花信之年,身上气势比我母妃还要强,若入宫去定压住我母妃的。”
前面几人走得快,卫长宁心不在焉就走得慢些,看着花道上的绿叶,不自觉的回应李瑾的话,“君相此人不该为妾。”
她当年也是娶为平妻,与正室比肩,孤笙走后,君琂就成为她唯一的妻。
李瑾却想到长秋宫里那位吃斋念佛的皇后,平日不出门还霸占着中宫的位置,或许可以让君琂成为她们手中的棋子对付皇后,迫使父皇废后,毕竟皇后无儿无女,无人帮衬着。
父皇眼下一心想着君琂,定会放弃皇后的,她冲着卫长宁小声说道:“代王兄当年就是以平妻的身份求娶的,就因二人没有产生肌肤之亲才显得她高洁,这样的女子为妾确实可惜了。”
卫长宁下意识明白她的话,哪个女子不想成为正室,中宫皇后与皇帝是患难夫妻,皇后无过自认不会轻易废后的,王贵妃的心恐怕要歪了。
见她不说话,李瑾恐她不知道往事,便自顾自解说,道:“其实她与我代王兄成亲不过是君子协议,那时君琂相位被废,危难之际,代王兄娶她过门,废帝不肯放过君相,就着人送了毒酒过,y-in差阳错被代王兄喝了。”
这些往事也算是皇家秘密,卫长宁作为当事人知晓得比旁人更加清楚,是她自愿喝下的。那种情况让废帝李乾打消怀疑,唯有喝下毒酒,再者两人喝不如她一人喝。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王贵妃穿着绯红色纳绣着飞鸟的常服,上面的鸟眨眼看去像是凤凰,近看却又不是。她左肘搁置在檀椅扶手上,秀美的身形显得慵懒而放松。
筵席是分桌而行的,每人身前都搁置着一张食案,皇家规矩森严,席上无人敢随意说话,陪坐的几分也都是王家的人,卫长宁是世子,便坐在王牧之下首。
对面便是宸阳公主李瑾,君琂则在她是上首,这样的安排足以显示出王贵妃对君琂的重视了。
卫长宁低眉不语,静静吃着东西,对面的李瑾与王瑜则在悄悄议论她,王瑜望着对面少年粉白的肌肤,奇怪道:“这个世子竟比女人还要美。”
李瑾不以为意,“我代王兄生前也是她这般,不过就是命短了些,卫长庚与我代王兄像了八分,比她还要美。”
提起代王,王瑜下意识看向君先生,代王李齐是君先生心中最深的痛,难怪那日觉得卫世子有些眼熟,原来是君先生书房里的那副画像,若没有那颗朱砂,几乎是一模一样。
王贵妃是后妃,不好提及朝上的事,转弯抹角地提起皇帝对君琂的挂念。
卫长宁垂下的眼神中闪过y-in翳,君琂很平静,就像听到再是平常不过的话,回道:“我与阿齐一体,想来是陛下时刻记着阿齐吧。”
王贵妃嘴角抽了抽,倒是李瑾c-h-a话道:“这么久过去了,君先生还这么记着我代王兄也是不易,可你二人已和离,算不得一体,前代王妃顾笙嫁给韩大将军,夫妻也是恩爱。”
少女天真,意在孤笙可嫁人,那么君先生也是可以的。君琂也不好直接反驳,便道:“那份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