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说我居心叵测,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我都懒得与她搭话的。”卫长宁被她摸顺了,索性靠在她的肩膀,揪着她襟口的花纹,极是委屈。
顾笙心善,是两人都明知的事,卫长宁不过是想多少添些君琂心中的愧疚,她被摸够了,马车在书斋前停下,两人一同入内。
书斋里换了副天地,比起以前古朴雅致的构造,现在更添了几分市井的风味,这样才符合商人的眼光。
卫长宁以前不过是想玩玩,也没多想赚钱,现在不同了,换作真正的商人,就是很好的盈利之地。
掌柜见东家来了,忙去命跑堂的奉茶伺候,卫长宁拒绝,让他们勿要忙,不过随便看看罢了,闹得整座书斋不宁就违背两人随意看看的意思了。
书斋里的账簿每月都会送去卫宅,卫长宁得空会看看,都是君琂得利的人,她用着也很放心。
在书斋逗留片刻,两人又上马车去当铺看看。当铺是三年前卫长宁盘下来的,长安城内商贾遍地,都是想着如何盈利,卫长宁自然也是这样的。
当铺里利益尚可,恰好她去书斋时看中后,就与商家商议后,连带着当铺的地面都给买了。
这间铺子的掌柜不识两人,只当来典当的顾客,热情的招呼后,扭头见到元安,他是识得元安的。再见元安神色,哪儿能不明白两位贵客的身份。
当即更加热情地招待,卫长宁随意看看,转去柜台后面,君琂坐在一旁,静静品茶,神色微敛。掌柜的知晓这位是当朝太傅,也不敢随意去答话,屁颠地跟卫长宁后面介绍。
他在当铺里干了一辈子,懂得比旁人多,与卫长宁说了很多,深入简出,说的都是通俗的道理。卫长宁一面听着,一面去翻阅账目,她不懂,但是查账还是懂的。
东家来查账是常事,然而卫长宁几乎不曾过来,都是当铺里将账簿送给元安,元安带回府里给公子。眼下突然来查账,他心里就有些恐慌,不知哪里做错了。
卫长宁不说话,额间被风吹落几缕发丝,侧身而坐,显得眉眼凌冽清冷;这样的姿态与她平时极是违和,君琂细细去瞧,多了几许年少不多见的锋芒。
君子风华如珠玉剔透,如云水,清透。
掌柜见她细细翻看账目,想起多日前有人拿着东家印玺过来办了张字据,莫非是来查此事的?他想了想,便先道:“公子,多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