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膳后,何思和万崇锋回去休息了,留下了何求和金奉友。
金奉友想,难得这个机会,就把自己和阿思是兄弟的事情告诉他吧。
“奉友,”何求神色严肃,“我就直接对你说了吧……”
“咦,”金奉友愣了愣,看着何求,不禁直了直身板,“是……”
“何思他……是我唯一的二弟,现在无论什么事,只要他能开心就好……”何求顿了顿,“奉友……你……还是不要介入了……”
何求的言下之意是让金奉友不要喜欢何思了,就让何思和那万少爷在一起吧。
“我……”金奉友脑子里“嗡”了一下,什么意思?是说不要让我介入他们兄弟俩吗?也对……毕竟他们才是从小长到大都生活在一起的兄弟,我认识阿思也不过这些日子……那……我和阿思是同母异父兄弟这件事……那就算了吧……反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我……我明白了,原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金奉友勉强地笑了笑,回答他,“反正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那就算了吧,我再也不会提起……”
何求看着金奉友,他的眼中似乎含着泪水,突然感觉有些于心不忍,让别人放弃喜欢的人,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难过?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所讲的不是同一件事。
“奉友,”何求伸出手,又放下了手,“你不要难过……”
“嗯,我知道的,毕竟来得事情太突然……”金奉友低了低头,用手摸了摸自己剑柄上的一只流苏,何思没有母亲的遗物,于是金奉友把另一只流苏给了阿思留作惦念。
“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金奉友拱手告别,“我得去练武场了。”
“好……”何求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这头万崇锋和何思刚回到屋子,万崇锋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何思,不断亲吻着他的脖颈。
“小狐狸,我还想要……”
“滚!”何思一把推开他,红着脸瞪着他。
“你这么对相公我说话,我可是会伤心的。”万崇锋笑嘻嘻地抓住了何思的手。
“又在胡言乱语!”何思想把手抽回来,却失败了。
“你说……我教了你那么多次……”万崇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怎么还在害羞?”
“这……不……不准……”何思有些语无伦次,“以后不准……这样……”
“哦?不准什么?”万崇锋眼中满是笑意,靠近了何思。
“不准……轻薄我……”何思的脸红透了,撇开了头不去看他。
“不轻薄你?那和前世又有什么区别?”万崇锋轻轻捏起何思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你让为夫这一身欲火往何处释放?”
“莫要说这些下流话……”何思转过身去,往床边走去,“是时候安寝了……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万崇锋一笑,夜还长着呢。
大概是深夜,金奉友来到了练武场,是来受罚的。
练武场四周点亮了灯,一群武生站在那里。
打小起,金奉友就受罚无数,钟家庄练武场的惩罚无非就是与人比武,只不过是受罚者一对多,受罚者不能手持武器,施罚者多名武生手持武棍,受罚者只能防御,不能进攻,直到受罚者累趴下为止。
若是受罚者不小心被棍子打伤,轻则卧床数月,重则半身不遂。
钟家庄中有许多破坏规矩的武生被活活打死。
武生们看着这次受罚者是金奉友,不由得重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武棍。
金奉友素来功夫不错,以往数次受罚的后果也只是筋疲力尽而已,可奈何今日金奉友心不在焉,面对突击而来的武棍,完全来不及做出反应。
“噗!”金奉友的胸口被武棍击中,硬是吐了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武生们纷纷慌了神,扔下了手中的棍子,朝金奉友那边围了过去。
虽然表面上不说,金奉友这可是钟庄主最疼爱的侄孙,若是失手打残了他,动手的人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金奉友只觉得口中一阵腥甜,胸口积郁,随即j-i,ng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当晚何求睡得极不安稳,他梦到了许多曾未见过的画面。
身着华服的妇人厉声斥道:“混账,谁让你去找他的!从今往后,离他越远越好!彻底冷落他!”
一个面容清秀的千金小姐,面色苍白,轻声道:“今世无缘,来世再见……”
最后出现在梦中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衣着华贵,原本的俊容哭得一塌糊涂,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最后萦绕在耳边的是那个男子的啜泣声。
“不是我,不是我啊……”
第七十七章 梦与伤
一大早,何思和万崇锋两人刚出门,就看到何求急匆匆地路过,神情紧张,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哥?”何思叫住了他,“为何行色匆忙?”
“万将军,何思,”何求皱紧了眉头,“奉友昨晚在练武场受伤了,现在还咳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