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涂心术家出来,曾言手上拿了一叠百元大钞,有几千元的样子,兜里多了几张银行卡,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存款。
曾言控制着谭东的身体,骑着谭东的摩托车,沿着九脊山脚下蜿蜒曲折坑坑洼洼的盘山泥土公路,出发前往狮子镇。
待被那罚恶神控制了身体的谭东骑着摩托车离开之后,涂心术越想越不对劲,这个罚恶神是地府的鬼,怎么会要阳间的钱。
想了半天,涂心术总算想明白了,那个鬼就是个骗子鬼,如果真是地府的什么神,怎么会那么弱,被自己一扫帚就轻松打到公路下面去了,那完全就是个恶鬼,根本就不是地府的什么神。
于是她赶紧给她的两个儿子和女儿打了电话,告诉了家里发生的事,让他们马上赶回来。
随后又打电话给住在镇上的公公和婆婆,也告诉了家里发生的事,说谭东被鬼上身了,让他们想办法把被恶鬼控制了的谭东控制住,而自己也尽快赶到镇上,去银行拦截。
从大同村出发,二十多分钟左右曾言就来到了狮子镇。
狮子镇是一个小镇,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热闹,也没有高楼大厦,不是很平整的街道刚好能容两辆汽车通过,街道两旁也没有人行道。
今天不是赶集,天上的乌云也不知何时已经散去,天空一片蔚蓝,火辣辣的太阳又出来了,街上行人稀稀拉拉的。
曾言直接骑着摩托车到了一家农业银行,在银行门口旁的提款机里把几张卡里面的钱全取了出来,有二十多万元,然后又以无卡存款的方式把这些钱大部分都存进了自己的农银账户里,只留几千元的现金在身上。
“哈哈,这下有钱了。”曾言眉开眼笑,很高兴,这下有钱在镇上买移民区那五万块钱的房子了。
一瞬间从身无分文到怀揣二十多万,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因为这是仇人的钱啊,越多越好。
“谭东,你给我站住。”
就在曾言转身准备骑着摩托车去买东西的时候,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让曾言停住了脚步。
回头一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银行里面冲了出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老头,两人都冲过来拦在摩托车前。
“呵,原来是你这死老太婆。”曾言笑了,这老太太和老头不是别人,正是谭东的父母王桂花和谭世洞。
在曾言的印象中,王桂花这死老太婆是非常坏非常恶毒的恶妇,比涂心术和谭东还坏。
曾言在村里小学上幼儿班到三年级的时候,经常被谭东的儿子谭方进欺负,被打得鼻青脸肿没法安心上学,就是王桂花指使的,甚至扬言,把曾言打死了她负责。
而曾言父母又很懦弱,家里的柴山本来就被她们一家和其他人砍伐而没办法,看到曾言被欺负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
有一次曾言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谭方进欺负,曾言反抗,反倒把谭方进揍了一顿。谭方进回家向王桂花告了一状,结果王桂花找上门来,要打死曾言。
所以,曾言是非常讨厌他们一家人的,尤其是这死老太婆。
王桂花和谭世洞就住在这镇上的乌江码头和狮子大桥之间,一大早就接到涂心术的电话,听说有个鬼控制了谭东的身体,还拿着他们家的银行卡要来这银行取钱,把他们急坏了,就跑来这里拦人,要想办法把曾言这个恶鬼从谭东身体里驱逐出去。
“你不是谭东,你是那个恶鬼,是不是。”王桂花拦在摩托车前面,大声质问道。
“我哪里是什么鬼,我是从地府来到凡间的罚恶神。”曾言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涂心术刚才告诉我了,你就是一个骗人的恶鬼。”王桂花说道。
曾言算是明白了过来,也不在意,反而得意的笑道:“哈,我就是那个鬼,你能把我怎么样,死老太婆。”
“马上从谭东身体里滚出来,不然的话,我喊道士先生来收了你。”王桂花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哈哈。”曾言大笑一声,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道:“我好怕怕哟,来收我呀,尽管来,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
王桂花被曾言这句话气得噎住了,真想冲上来狠狠打曾言一顿,奈何这是她儿子谭东的身体,她舍不得打啊,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儿子。”谭世洞站在曾言身后说道。
“很简单,我要钱,你们用钱来赎人吧。”曾言觉得自己现在就需要钱,其他的暂时可以不要,在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很多自己需要的东西。
王桂花一听顿时急了,大声吼道:“谭东的钱都全部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吗,你怎么不去抢啊。”
“哈,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我本来就是在抢啊,你没看明白吗。”曾言得意的说道,带着挑衅之意。
曾言的话顿时吸引了从银行里面进进出出的人,还有路过的路人,有好几人都在旁边偷听。
“你一个鬼要钱有什么用。”谭世洞说道。
“废话,当然有用,没有用我要钱干什么。”曾言冷哼道。
“你要多少。”谭世洞又道。
“哈哈哈,当然是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啊。”曾言大笑道,钱钱钱,当然是多多益善啊。
谭世洞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道:“你说个数吧,我看看我家里有没有那么多。”
“十五万,钱拿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