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到曹艳花逃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满脸尴尬的看向李易梵,想要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李易梵见他这个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到:
“村长一直以来都帮了我不少忙,我原本以为村长是个和蔼慈祥的人,不说高瞻远瞩,起码还有几分智慧和品味。”
村长羞红了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做的事!”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老头子我的错。”
“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我错在……我……”村长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一副想说却羞于开口的模样。
“你错在居然对曹艳花起了歪脑筋!”李易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知道曹艳花何许人也?”
“何许人?”村长顺着李易梵说道。
“那就是个泼妇!典型的癞皮狗,脾气差不说,要身材没身材,你看她那尸体,如果把那首级搬走,你敢信这是个女人?要气质没气质!天天咋咋呼呼的,就见不到别人好,长的再好看,村里除了你和小晨曦,还有谁愿意和她接触超过半分钟?也就姿色尚可入眼,你想想,这种人,给她的打个分,如果满分100分,你能给出几分?”
“50?……额,30分?”
“呵,30分?!那就是个-10分!我不仅一分不给,还要扣她个卷面不整洁的清洁分!”这句话说的气势十足,而且声音嘹亮,震耳欲聋。
本来就还没跑远的曹艳花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飞驰的身影一个踉跄,要不是这是灵魂体,能飘着跑路,估计这会儿已经跌倒了。
曹艳花调整身形,继续向远处掠去,只是眼中的怨毒和仇恨越加的浓郁。
村长也是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觉以前觉得姣好的容颜和诱人的身躯逐渐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即丑又丑还丑的丑妇形象开始深入人心。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被评价的时候哪怕知道她有一些缺点也不会太在意,或者说故意去忽略,可是如果这个人被别人指责了,尤其是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哪怕知道她并没有这么不堪,但是心里的印象还是会慢慢变差,认为被人发现和她在一起都会被人误解。
前世的那些公司也是如此,哪怕知道一个人的能力很强,但是只要他的档案上有一点点过错,譬如因为打架被抓过,那么抱歉,这个人永远会被打上有污点的标签,无论他是否改正,或者有多么出色。这种心态可以说是一种从众心理,哪怕自己知道也很难改变。
“你再看看芳婆婆,为人多么的温柔善良,气质温文尔雅,十里八村谁不羡慕村长你有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你何苦要丢西瓜捡……一坨狗屎?”
村长见他提到了自己刚刚亡故的妻子,顿时羞愧难当,眼睛都红了,声音略带嘶哑的说:
“都是我的错啊!不瞒你说,我和那曹艳花确实有苟且之事。但这都是有原因的啊,其实十几年前,我还只有四五十岁,正值壮年,艳花则刚刚长成,正是二八芳龄,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虽然我已经结婚,但是谁不爱美人,况且那时小芳也老了,容颜不再,于是我就暗恋起曹艳花。而艳花见我是村长,人年纪虽然大了些,但却胜在可靠,于是也芳心暗许。”说到这里村长还有些扭捏,看的李易梵泛起了鸡皮疙瘩,谁会自己夸奖自己可靠,说别人对自己芳心暗许的啊。
“可是曹艳花那个死鬼丈夫,也就是小晨曦的爹——曲大山却拔了艳花的头筹!那卑鄙无耻的小人以我的名义约艳花出来,趁她不注意,给她下了药,就……就把艳花给办了!哎,我们是小地方,大家思想都比较保守,我听艳花说她的贞操没了,于是就开始有点疏远她,再加上曲大山时常以把他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为威胁,逼艳花出去,然后又下药行苟且之事,就这样几年过去了,偶然一次,艳花发现居然有了身孕。那时艳花也不像现在这样,是个纯真保守的小姑娘,见事已至此,自己又有点嫌弃她,于是也只能嫁给曲大山了。而我则将这段爱情放在了心里最深处。”
村长此时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了起来,眼里闪烁着仇恨。其实也难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忍受呢?
但李易凡却表示今天真是三观尽毁,那个曹艳花以前是个纯真的小菇凉?如果是真的,那也只能感慨岁月是把杀猪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