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没坏,立刻付诸行动,直接就把这事跟许老爷说了。魏年半点儿没替许润瞒着,“阿润也是我小时候的同窗,他这小子可不老实,阿银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他身上有亲事的事儿。还是我见着俩人在大学校园里散步,觉着不对问了阿银。阿银气的不得了,现在自由恋爱不算什么,可阿润身上有亲事,这就不成啊。阿银跟他说吧,他又磨唧个没完,总是去缠着阿银。阿银气坏了,要不是我劝着,她就要找您说理了。您可管管阿润吧,这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家里定的亲事就一定不好?我大哥跟我大嫂,我跟我媳妇,我们都是家里定的亲事,哪个过得差了?尤其我媳妇,要不是我家里给我定下的亲事,叫我自己找,我再找不到这样的好亲事的。”
许老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好在,这位老爷不算不开通,不然也不能供六个孩子上新式学堂。许老爷叹道,“这个孽障啊!阿年你放心,我定会管束于他。”
魏年把许润给自己妹妹写的小纸条放许老爷手边儿的小几上,就离开了。那小纸条儿上是云大诗人非常著名的一句诗: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人生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要魏年说,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啊。
那位云大诗人自己就是个有病的,好好的结发妻子离婚离掉,娶了个时尚名媛,结果日子过了个乱七八糟。云大诗人自己都如此了,何况是那些和云大诗人学习的人哪。
这还能有好!
魏年有空还得教导妹妹个明白,“现在你开始学着做买卖,咱们也常参加沙龙,以后,见的人会越来越多。你得学着看人了。许润这个,好在咱们离得近,还算知根底,你没吃什么亏。以后再有男子亲近你,你自己得把眼擦亮。上年纪的,肯定有媳妇,咱们再不是那等拆散人家家庭的人。就是许润这种青瓜蛋子,都有可能早早的定下亲事。现在的男人,很多也不要个脸的。以后你再相中谁,先与我说,我先帮你打听一下底细,也不会阻止你自由恋爱。”
魏银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点点头。不过,魏银对二哥也有些不满意,说她二哥,“二哥你怎么不替我给那姓许的两巴掌。”
魏年道,“放心吧,他得不了好儿。”
许老爷跟魏老太爷是好朋友,要说许老爷书香人,魏老太爷生意人,这俩人能做朋友,完全是因为三观太合。因为,两人处理不听话的儿子都是一种办法——开揍。
许润万般情思,都叫他爹揍没了。
许太太既心疼儿子,在魏家人跟前也怪不好意思的。好在,这事魏年魏银都没跟家里说,而且,魏银真是个再端正不过的姑娘,虽然讨厌许润,跟许家其他人也没仇。她私下还安慰了许太太一回,“阿润哥也是一时明白不过来,我二哥跟我二嫂成亲前还死不乐意哪,现在跟我二嫂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婶子你赶紧给阿润哥办了亲事,他也就明白了。”许润真是烦死了!以往魏银羡慕能去新式学堂念书的人,看许润这个大学生当然是哪里都好。现在魏银虽然没有上新式学堂,可自己有在画画,还在学习法语,参加过沙龙,有过见识,前些天还去了次大上海。如今发现许润身上有亲事,魏银虽狠狠生了一回气,倒也没觉着如何了。至于许润纠缠不休,魏银现在就盼着许润赶紧早点成亲才好!烦死了!
许太太确定,人家魏银对她儿子的心,是真的凉透了的。又想着,魏银也是极好的姑娘,以前不知道她儿子身上有亲事,如今这知道了,立刻一刀两断。也是没缘分,不然,这亲事,许太太也是极愿意的。
魏银说是没受影响,夏天却是瘦了一圈。
魏年原本想打听一下楚教授,结果,不必他打听,魏年从在大学招化学系大学生的时候就与楚教授建立了交情,从此进入了楚教授的社交圈。楚教授不喜欢办沙龙,楚教授的爱好是举行茶会,具体的意思就是沙龙的另一种名称。
魏年带着陈萱魏银参加楚教授家的茶会时,有幸见到了楚教授的刚从老家带着孩子们过来夫妻团聚的——楚太太。
魏年心中甚是遗憾,他对楚教授的观感很是不错。
不过,魏银对楚教授完全没有什么别个想法,连同陈萱,两人与楚太太聊的不要太开心。就人家楚教授,依旧是风度翩翩的对待每一位来客。当然,有楚太太在,楚教授对于女孩子那一套温柔风度还是要略收一收的。
楚教授见到陈萱魏银姑嫂二人与自己妻子聊得来,也很高兴。妻子刚从老家过来,北京话都说得不大溜。陈萱与魏银却是对楚太太充满好感,一则楚教授为人好,没少帮魏家的忙;二则,楚太太虽则是乡下来的旧式小脚太太,却是个聪明细致的人,说话举止一点儿不守旧,也很会和人说话交谈,就是北京话说的慢了一些。陈萱魏银都是有耐心的人,茶会后还着小李掌柜送了一篮子草莓,特意送给楚太太和两个孩子的,卡片上写着:送给可爱的楚太太和小宝贝们~
魏银还画了一家四口手牵手的简笔彩画,由衷感慨,“楚教授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来说,就是不错的男人了。”
楚太太收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