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一眼
便识破了的伪装
只剩下泪流满面的我
这便是网络,传播的速度比病毒还要快。
只能如鱼肉般,任人宰割!
会场门口挤满了人,粉丝,媒体,工作人员,围观群众。
看热闹的永远不会嫌事大。
才刚发生不到半个小时,已是闹的沸沸扬扬,议论声就如那蒸腾的水,一直处于气泡翻滚的状态。
这场绝美的婚纱秀笼罩着诡异,被舆论称之为———泣血海棠,咒之白纱。
木清行如今被众人推至了风口浪尖,警察介入,所有相关人员也被一一调查。
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木子从公安局走出来后就一直守在医院,已经一宿没睡了。
而木清行还被扣在局里,中韩两方的公司也因为这次的事件而损失惨重。
虽然现在病室里的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她双腿已经被截了肢,再也无法站起。
模特没了可行走的能力,和死又有什么区别?便是蝼蚁般存活!
更何况里面的女孩才19岁啊!花样的年纪,却已是枯萎无度。
木子趴在门口的玻璃窗注视着病床上的身影,心中久久不能释怀。
“你不用在这了,就算你们公司赔再多的钱也换回anna”
说话的女人有着一张和anna一模一样的五官与身材,可唯一不同的是容颜,那么的丑陋不堪。
哪怕是化了妆,也只显得更加怪异。
“我们真的感到很抱歉,也很遗憾,希望anna小姐能够早日康复”
“早日康复?呵……就算往后都能健康的活着,废了就是废了,有何用?”
女人冰冷刺骨的声音,浑身散发着警示,扎得木子的耳膜生疼。
垂下头,再也没敢吭声。
……
还在睡梦中的我,接到了来自上海公安的电话。
被告知内容后,就像绑架了般,允不得你作乱,只得束手就擒。
老实的朝着他所说的做。
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从首尔来到的上海,而现在的我被关在询审室里,已经被盘问了近四个小时。
狭小的室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直直照在我脸上。
四面的墙像是长着无形的触手般,把我捆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再糟糕不过了,似是扼住喉,随时都会窒息。
面前坐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向我丢了一叠照片。
“这些照片上的婚纱可是出自你的手?”
强硬的声音,由不得反驳,更由不得谎言。
我木呐得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设计师的名字却是木清行?”
我迟疑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无物的盯着照片里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女人。
“anna,19岁,女性,模特,也是你们这次婚纱品牌的代言人,双腿几乎被放干了所有的血”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发出暗哑的叩响声,震荡着我的听觉神经,丝丝入扣。
“她会死吗?”
自己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诠释着那无谓的恐慌。
“你最好祈祷她能活着”
“如果她死了呢?”
“那你会是嫌疑人之一”
“可我那天并不在会场啊,怎么可能是我?”
男人并未回答我,只是站起了身,俯视着我看似面无表情的脸。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就算要害人也得有动机不是么?”
“当她被送进医院以后,裙撑内测的纱网几乎全部嵌入大腿的皮肤里”
男人答非所问着,只说着他想说的话。
“纱网嵌入皮肤里?纱网嵌入?纱网……”
此话出口后,霍然间似是忆起了某人,心下一凉,这绝非凡人所能为的。
“木清行在事发后就立马承认了这场发布会所有设计都是出自你之手,至于原因,你应该比我们更加的清楚”
我的嘴角抽出一丝冷笑,闷哼着,泪水不争气的蒙住了双眼,固执着不让它流下。
“警察先生,我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你们这样扣着,我也有权利告你们!”
男人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本就压抑的室内显得更加的阴森诡异,哪怕是稍稍地蠢蠢欲动,都能扼杀在摇篮里。
沉默良久,审讯室的门终是打开了,我被放了出去。
走出警局的每一步都如此艰难。
我知道外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还以为至少不会太过于狼狈,然而事实却嘲笑着那不堪一击的侥幸心。
我被钉在原地,记者团团的围住,闪光灯,摄像机,话筒,夹杂着铺天盖地的世俗声,将我整个人掩埋,没有一丝缝隙。
无力的望着眼前的景象,脑子的白点越扩越大,大到我以为这只不过是场噩梦罢了,我还身在首尔,我还在等着他回家。
恍惚间不知谁的手,遮住了我满是绝望的双眼,抱着我瑟瑟发抖的身子,为我推开了前面嚣张的嘴脸,护着我上了一辆车,逃离了这里。
逃离了深渊。
“怒那,怒那,是我啊,是我啊!你看看我!”
身体被人剧烈晃动着,也听到急切的呼唤声,很遥远却又仿佛就在耳边。
我回过神来,眼里的泪水顷刻而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人。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还可以在这里?”
颤抖着的身体,导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