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阶级手中,中底层的百姓生活十分困顿。
当地税收相当高。农民没有土地,劳作一年,需要把将近六成的收入交给税官,同时还要应付各种繁杂的徭役。百姓分为三六九等,但是同华夏族不同,农民在波提亚的地位极低,也就比罪犯和妓-女略好一些,
汉克夫妻因为儿子在镇上一个富户家里做保镖,儿媳是侍女,都有稳定的收入,所以在村里还算是有钱人。听汉克的口气,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基本破产,背着巨债为地主种田。
“那些大老爷们,可都是哨兵和向导呀。那可都是神的子民!”汉克满脸艳羡,隐隐不甘,“我小时候亲眼见过镇上一个哨兵单手就把一辆车举起来,还徒手掐死了一头鬃猪。他还只是个b阶哨兵,哨兵中力量最弱的一种。我儿子的主人则是个a++哨兵,是一个男爵。”
/问问他圣主。/楚環在共感网络里对楚渊说,“我刚才听他开门的时候嘀咕了一句。”
楚渊随口问:“圣主没有改变你们的生活吗?”
一提起圣主,夫妻俩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
“当然!感谢圣主赐予我们新生!”汉克大声说。而他妻子莉莎则朝着那个供奉着六角银星的神龛双手合十,念着祷告语。
“多亏了圣主治理了油矿的污染,治好了女人们的青斑病!”汉克激动道,“青斑病让村子里的女人死了大半,新生的女婴都必须被送到山顶的塔里养着,才有可能活到能嫁人的年纪。圣主用他的法力治住了蔓延的青油,又给我们发了药。莉莎吃了药后,青斑病就好了。”
莉莎卷起袖子给楚環看。她粗糙的手臂上还留有生过病的痕迹,淡青色的色素大块沉积在表皮下,已经愈合的皮肤依旧深深凹陷,好像曾被割去过大块皮肉。
“你没有生过病吧,孩子?”莉莎有些羡慕地看着楚環青春娇嫩的秀丽面孔,“生病的时候这块皮肤会失去所有感觉,一层层干裂,然后烂掉,一直烂到露出骨头。我妈妈和奶奶都死于这个病。死的时候她们已经完全不成人形,就像个鬼。在圣主出现之前,这病根本没有办法治。我知道很多女人在自己病得差不多的时候,会提前自杀。”
楚環秀眉紧蹙,露出害怕的样子。
而说起圣主来,夫妻俩的话就滔滔不绝。
“圣主觉得我们的哨向太少了。他来了后,一直鼓励我们生育,每生一个孩子都会发一笔钱。圣光宫的人每年都会给孩子体检,挑选有资质的孩子回去,将他们培育成哨兵。”
楚渊和楚環这下是真的惊愕了。
楚渊轻咳一声,笑道:“我还以为圣主培育哨兵的事,只是个传说。”
“你怎么可以置疑圣主?”汉克愤怒叱喝,“我的大侄儿,就是得到了他的祝福和恩赐,成为了a阶哨兵的!他现在就在军队里服役,是个中士了。”
“亲爱的。”莉莎急忙低声提醒丈夫,“你太过了。”
“是我失礼了。”楚渊立刻说道歉,并且朝莉莎投去安抚的温和微笑,“大概因为我们身边并没有人有这样的机遇。”
“你们这些城里的有钱人,本来很多都是哨向,所以体会没有我们这么深。”汉克讪讪道,“圣主只挑选十六岁以下的孩子去改造,而且只改造哨兵。我大侄子说,和他一批的,差不多全部孩子都成了哨兵。只不过改造出来的哨兵等阶不高,都是b和a。但是成为哨兵就不再是贱籍了。他们都是骑士了!”
所以这也是波提亚军方毫不珍惜哨兵,对失狂的哨兵直接屠杀的原因?
因为“圣主”能给他们源源不绝地制造出新的兵力。这些渴望改善生活的底层百姓将孩子们送到他的手中,却并不知道孩子们的大脑里会被植入自爆装置,会成为战争中最不值钱的消耗品。
“那么多哨兵,可是没有向导,怎么办?”楚渊又问。
“圣主在想办法。”汉克显然对圣主充满了信心,“我听圣光堂的主持说,圣主会让所有哨兵都拥有自己的向导的。只要我们虔心信仰他,供奉他。我的儿媳已经怀孕,我的孙子们将来一定要争取出一个哨兵。只有哨向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哨兵和向导才可以不受种族限制升官!”
夫妻两人畅想在将来子孙们能过上的美好生活,全都兴奋得难以克制。
/往好处想。/楚環对楚渊说,/至少圣主治好了他们的病,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但是他也更彻底地剥削这些人。/楚渊冷笑,/没听到吗?他们一直在供奉圣主。/
/难道哨兵们不知道自己大脑中有自爆装置吗?/楚環说,/我觉得圣主制造哨兵士兵,但是哨兵们如果知道了真相,如果你知道你其实就是个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的人形兵器,你还会继续效忠于这个圣主吗?/
/我还好奇一点。/楚渊说,/波提亚的皇帝,他们的皇室,贵族,元老院,在这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波提亚皇室姓斯宾塞,是远古母星时代盎格鲁-萨克森族的一个古老的姓氏。这个皇族建立了波提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