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赵小白看着自己的父亲两天下来,脸色好了许多,心中开心,赶忙起身打了个招呼。
“拜见王……”
“免了免了免了。”二人正起身准备拜迎,就被王爷一挥手给拦住了,话都没说完呢,他继续说道:“你们是年轻人,怎么也跟那些老顽固一般拜来拜去的,请个安问个好,我也就受着了,在王府内你们是宾客,对我拜来拜去的,折寿。我最不喜那一套了。”僖王爷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心情也大好。
“哈哈,那可是,别说你们贵为宾客了,就算是府中的丫鬟仆人们,要是见到我父王和母后要是拜来拜去的,就要克扣俸银了。”王少安笑着说道。
这个王爷看来挺开明,平易近人的。僖王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眼馋的看了几眼酒坛子,随后把目光移开来说道:“就是可惜了岳飞韩世忠等几位将军,十年的功业,因为我这一病,毁于一旦,哎。”
“这位小公子,你说我的病真的有治吗?”王爷虽然是个开明之人,但躺在病榻上良久,前些日子分明感觉到了自己大限之期不远,已经看破生死,但是谁不希望自己能活着呢?
“王爷还请放心,在下绝不吹大话。王爷长寿只相,只要不是寿终正寝,哪怕只有一口气,在下定能救活。”王少安回答道。
王爷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怀有信心,且听了这少年的话,才断药两天,身体就感觉好多了,他相信王少安肯定有两下子,于是他继续问道:“小公子,依你看,我这病如何救治?”
“王爷乃是久毒未经排除,乃至堆积至深,使毒入五脏。再加上御医给您开的药,仅仅是一些祛毒之药,是药三分毒,不过按理说这些药能抑制王爷的毒性发作。可不知为何,从王爷的病相上来看,这毒发作的比平常的药快,我估计定然是药的原因。”这时,王少安想起王爷和秦桧是敌对势力,会不会秦桧暗中买通翰林医官院,在药中做手脚?于是他急忙问道:“王爷,还请将之前煎熬的药渣拿与我瞧一瞧。”
“去,把前两天熬的药渣拿来。”王爷对旁边的贴身丫鬟吩咐道。
这时,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都不知道这王少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快,小丫鬟端着药渣子来了。王少安用手扣了一点已经干掉的药渣,先用手指搓了搓,只见黑色的粉末从他的指尖落到桌上,随后他俯下身去闻了闻,一副果不出我所料的样子点了点头。
“小公子有何见解?”僖王爷疑问道。
“王爷,这朝中有人想您早点死,这药虽然对路子了,可是却多了一味药,这药一加进去,这服药就由解药瞬间变成了催药了。王爷如果一直服用这药,不出三个月,恐怕就性命难保了。我昨天发现王爷的脉象不对,因此才建议王爷停药,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少安说道。
僖王爷苍白的脸上古井无波,不怒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原来如此,朝中敢对我如此下手的,除了秦桧,就只有那只老阉狗。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将计就计。夏卿,我的病能治这事儿,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亲和兄长。过几日,那御医定然还要来给我瞧病开药。不管是谁,先顺了他的意,到时候我病重将死之时,定然是那个老家伙庆功之时,我再给他致命一击。这位小公子,你可有法子,让我接受你治疗的同时,看起来依然像病重之状?”僖王爷转向王少安问道。
王少安眼珠子一转,大脑迅速运转,随后打了个响指说道:“有了!”
“可是父王,我昨天已经给御医下了逐客令了。”赵小白想起了昨天对鲁御医说的话,叫他不要来给僖王瞧病了。
“呵呵,过两天,保准会来的。哎,这酒桌暂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等我这病好后,定要和你们喝上一场。你们先聊着,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僖王笑了笑,便起身离去了。
“父王慢走。”
“王爷您慢走。”
僖王爷走后,赵小白又是一拳打在桌子上,要不是这桌子够厚实,估计就得打碎了。
“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子,毒害堂堂的王爷!”几个人都是愤愤难平。
“对了,少安,咱们还有件事儿没办!”赵小白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
“什么事儿?”
“走,支付衙门,夏卿,你要不要去看热闹?”赵小白喝完了碗中的说道。
王少安这才想起来,这入狱之仇还没报。
昨日鲁御医从王爷府出去后,便匆匆的回宫去了,他迅速的朝着一处宫苑走去。那宫苑是皇宫中是宫中一处清净院落,名为清心苑。以前是某个妃子的寝居。后来赏赐给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太监,供他修养居住。现在住在这宫苑里面的,是一个名叫安恒的公公。
安恒此刻正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旁边一个小太监拿着蒲扇缓缓的扇动着。他右手两只巨型夜明珠,缓缓的随着他的手指的移动而转动着。虽然这安恒年近八十,可是却生的童颜鹤发,凛然一个江湖老顽童的模样。只是他身上的衣服告诉别人,他是一个太监。
鲁御医虽然官正三品,可他轻脚轻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走进院子,看到躺在躺椅上的安恒后,“唰”的一声就扑到在地上,比见了皇上还紧张。
安恒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微微睁开眼扫了一眼,随后继续闭上眼,扯着人妖般的嗓音慢条斯理的说道:“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