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身后头顶上不断的幽灵蛛的喷丝声,在惊吓和劳累中我和飞哥一直沿着那条奇怪的河往前跑了很久,直到再也没听见那种声音了,我们才慢下来改成步行,二人都累得不行,使劲喘着粗气。但我们不敢停下休息,就算步行也一直往前走着,丝毫不敢再停留。
就这样又步行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这时候,我看见前方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白光点,同时听到了像是瀑布的声音。我对飞哥说:“加快脚步,我们应该是要走出去了!”飞哥一听,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于是加快了速度。
亮光越来越大,不出所料,果然是一个出口。而一直伴随着我们的那条鬼河,也通往了这个出口外。我们来到洞口,许久没有看到外面的天空,外面的世界真是亲切啊!天虽然还是那个天,由于四川是盆地,空气并不算太好,天也不怎么蓝,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感觉到格外的鸟语花香。我们听到的那个瀑布声,就是鬼河流到这洞口向下流去形成的瀑布。而这洞口正处于一个山的绝壁的半山腰处。
我感到很奇怪,这鬼河并不是真的河啊,怎么现在却还形成瀑布了?我蹲下用手去试了试,没错,这往下飞流直下的瀑布是真的水。我转头往洞里看,这一看我明白了,原来,这鬼河并非真正就是鬼河,它就是一条真正的水形成的河,只是在河面上一直有一层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岩石层罩在上面,而河水则是一直在这岩石层下面流动,流到这洞口,那层透明的岩石层就到头了,于是岩层下面的河水就流了出来向下掉下去形成了一股瀑布,其实这河就是一条地下河,只是那地是透明的而已。
我让飞哥坐在地上,然后我从包里找出医用绑带,给飞哥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上,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我只看到他手上连白骨都显出来了,也来不及细看,现在看到才发现他的右手有几个手指的内面肉都没了,手掌也被熔烂了一片,而且伤口全是直接到骨的,而且骨的表面也已经被熔掉了一层,在包扎过程中飞哥痛得眼泪止不住,我让他挺住一会儿,飞哥说他不是痛出眼泪的,他是为老郭而掉眼泪的,我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一想起老郭,我眼睛里也满是泪了。
我说:“老郭刚才是为了救我他才被喷到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只知道我应该好好完成老郭生前的愿望,他生前是想找一件东西,我得尽量去找,就算找不到,只要我尽了力心里面也好过一些,而且最后得完好的回去,这样才对得起老郭的救命之恩。”说完,我回过头去蹲下仔细看那个鬼河面的透明岩层,这洞口十分明亮,这下我看得真切,原来这罩在河水上的是一层石英,天生就透明。自然界许多水晶就是石英的一种,但水晶我见过,再怎么大也大不到哪去,但像这里一直罩在河水上那么长那么远的面积那么大的一层都是石英,这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飞哥这时候伤心过了,情绪稍好一点,可能手包扎上也没刚才那么痛苦了,在一旁搭话说:“水晶?那赶快,我们敲点下来,能带多少带多少,装回去卖钱啊,这不整发了吗!”
我说:“飞哥,钱这东西人人都爱,但要爱得是时候。现在这眼目下,你手这样了,老郭也不在了,你心里也就别总装着钱了,还有,你看看现在我们站的这地方,你带上那么多又重又硬的矿石,怎么下去?”飞哥被我一提醒,这才顾及到看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这一看他就懵了,我们现在站在这洞口,旁边脚下是这鬼河形成的瀑布,除此之外,就没有路了,上面和下面以及两旁全是绝壁,要想从这里走下去,除非直接攀岩,但那九十度的绝壁,连猿猴都不见得能在上面爬稳。
这下我真有点急了,如果这里无法找到路走下去的话,难不成我们还得回头返回洞里从原路回去?我一想到洞里那些白色人脸的蜘蛛,再一想到在洞里那地下世界要走那么久,而我们任何东西都没吃,我脚就软了,何况老郭也长眠在了那洞里,我实在不想再走进那个伤痛的地方。
我站高身体四处张望,我们站的这个半山腰的小平台地势很险峻,周围也全是崇山峻岭群山环抱,离我们最近的这些山跟我们所在的这个山一样,都是以悬崖绝壁为主。周围根本看不到路,只有这瀑布下面有一潭山涧水潭,瀑布就是直接流在这潭里。
我对飞哥说:“看来我们要想走出去,又不想走回头路的话,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运气好的话也许能跳到那潭里。”
飞哥探头往下面看了看,说:“不是吧?刘前进,你意思是说我们要从这么高的地方跳到下面那汪水里面去?你看书看多了吧?我以前可是真正从桥上往河里跳过水的,你别看那是水,人从高处跳进去如果姿势没摆好还真就跟掉到水泥地上没区别,就算不考虑那个,这下面这个潭你知道它到底是深还是浅?万一很浅,你说你我这样高跳下去,会不会比老郭还惨?”
飞哥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又仔细看了一下底下那潭水,色泽很深,应该不会浅,这瀑布从这么高落下去,下面也没见激起太多的水花,深度应该还是有的。不过我从没跳过水,心里面还真有点不实在。
我还正在那里犹豫,飞哥突然站了起来,一边迅速提起我们的包一边对我喊:“行了,快,就依你的,赶快跳!那些蜘蛛又来了!”我往洞里一看,只见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