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山县九里沟,景安和他的团队在这里待了大半年,对接受赠药的乡民进行身体检查,其实也是变相地继续那个恐怖地试验,因为没有人知道这种药物的具体成分和具体疗效,更谈不上如何去消除它的副作用。
景安在实验室里此时正摆弄着一滴颜色偏紫的血液,一般出现这种颜色多半是一氧化碳中毒,但是这滴血似乎天生就如此。
“紫血研究试验第三百三十二次,结果失败,试验体产生排异现象不能融合·······”
景安失望地录完实验视频,离开实验室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他用手使劲搓了搓脸试图消除屡次失败带来的困意。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在他做实验时打扰,所以联系他时通常都是短信。
短信是景怡发过来的,内容很简短“发现一滴紫血”。甚至连一句问候的字句都没有,父女间的交流仅仅是学术上。
景安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顾不上连续试验的疲惫,立刻叫助手安排车。他手里的紫血是从一名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上得到的,数量很少,而且其他的权威也认为这是一种个例不具备研究价值。
景安不相信因此没少找其他的紫血,但都一无所获,今天景怡又找到一滴紫血,还是在九里沟外,至少能让那帮叫嚷的家伙闭嘴。
丧失是没有智慧的,否则他就不会在警局四处走动,所以最后被砍头的那个地方是杀他的人找的,而且还在这里生活过。
可惜丧尸的体温很低根本判断不出杀它的人走了多久,为此郑桦不得不采取地毯式搜查的老办法,从这些家伙吃了大量生肉来查。
警员们被派出去,寻找着一切可以买到肉的地方访查,几乎转遍青天市也没有发现有谁曾大量购进生肉。反倒是被人误解生肉的价格要上涨,引发不少买肉的热潮。
“局长我要请罪,这次我无意间又影响了群众的肉价,请求上级领导处罚。”
张局长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核泄漏也不是传谣言,老百姓就一窝蜂地去抢肉。当然这种情况从历史上就屡见不鲜,他也没必要去苛责郑桦。
老百姓买肉也并不全是坏事,至少间接拉动了青天市的gdp,也解决了前两年猪流感带来的停滞。许多乡下的百姓拉着活猪、活羊跑到青天市卖,回去时都带着笑脸。
郑桦也凑了会热闹,现在的肉虽然还很抢手但是肉价已经下去了,他为了那个无肉不欢的胃也买了五十斤肉屯在家里。
由于量确实不小,郑桦也懒得自己一个人搬,借着调查的名义让陈圣安和钱斌当了回苦力。
把肉放置完,钱斌瘫在沙发上无力说道:“我算是明白了,桦哥你是把我俩当免费劳动力使唤呢。”
“也不尽然,你们不想尝尝我新学的红烧肉吗?”
钱斌顿时流下口水,疲惫感也消失了八成。郑桦的厨艺在警局那是有目共睹的,据说他在警校时就开始学习做菜,并且无师自通做出了星级酒店的味道。
“好啊,好啊,待会我可要多吃些,我搬的肉比你们都多。”
现在就已经开始护食了,奇怪的是陈圣安居然没跟他抢,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发呆,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突然陈圣安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我知道那几个凶手买的谁家的肉了。”
把厨房的郑桦和呆傻的钱斌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看他。陈圣安右手摸着下巴,左手垫在右手下面,很严肃地说道:“刚才在买肉时我听到那些肉贩子聊天,言语间有些惋惜像是说谁更聪明赚的多。
在他们的话中我无意间听了些,但是一时没听清楚,只记得有人说过他们都来晚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刚才想到这句话的意思,很可能这批肉贩子里有那个人提前来了,并且大量交易,所以让他人嫉妒。”
钱斌听完叹道:“这你都能找到线索,厉害啊!”
郑桦早已结下围裙,说:“走,我们回去把话问清楚,我就不行找不到他们。”
三人顾不得吃饭匆匆赶回,路上郑桦给值班的王蕊打电话支援,几十名警察又扑到肉贩子里调查那个幸运家。
很快在js区郑桦找到了那个最早挣钱的肉贩子,是个外表憨厚的中年汉子,名字却叫孬三。他看见郑桦拿出警官证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跑,他可没有卖肉的资格证这几天没少躲城管。
在郑桦解释清楚后的孬三的心安了下来,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是十天前,孬三家里的饲料用完了,本来想进城买一些却发现钱都没有了,无奈他拉上几只羊想着换些饲料。谁料在郊区半路上有个人拦下了他,掏出一千块要买他的羊,孬三一看这么多当即就答应了,要知道这些羊的市场价不过八百。
那人还说孬三想卖可以再找他还留了个手机号,后来孬三干脆把羊分批卖给他,一共多挣了小一千。
孬三说完,有些惭愧地说:“警察同志,您不会觉得我有些坑人吧,其实这是他提出的条件,我是根本没加价。”
众人被孬三逗乐了,现在真有些小小的骗价还不管呢,何况是有冤大头自己上当,不过孬三能这么说郑桦很欣慰至少他心里有杆公平秤。
这次买肉没有白买,陈圣安也无愧于痕迹达人的称号,竟然找到了凶手的手机号。王蕊立刻联系运营商对手机进行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