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教授,您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郑桦苦笑着对着进来的人说道,这人叫秦良是侦查系心理学的教授,曾留学英美深造,回国后编纂很多刑侦用心理学教科书,可谓是心理学大师。
本来这种大人物教的都是大三、大四的高年级学生,不知今天为何倒是来大一新生的班级溜达来了。
被秦良这么一搅,底下学生没了听课的心思齐刷刷瞅着讲台上的两位老师;后排听课的年主任心里一惊,大骂秦良书生气,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在办公室提,非要在这里驳郑桦的面子有什么好。
秦良不愧是纯粹的学术研究者,听到郑桦的“问询”,大步流星走上讲台,也不管喧宾夺主与否,清了清嗓子就大声说道:“同学们,就刚才郑老师的发言我有不同的意见。警察是一个暴力职业,从事的也是打人抓人的事,之所以我们要出台警务条例就是为了约束警察。”
秦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德”字,接着说道:“心里不能忘德,我也知道这很不容易,所以我们必须时时警醒自己。而像郑老师这种说法,警察为了办案要比变态凶手更变态那是万万要不得的,这样搞下去会腐蚀我们的心灵,会搞坏我们警察的德行。”
一番又是学术性又是煽动性的发言完毕,没有期待的掌声,也没有赞赏的眼光,只有一群狐疑的眼神和后排年主任一张黑的能滴下墨汁的脸。
秦良方觉的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竟然在讲台上,郑桦却站在讲台下面。
“好个有心计的家伙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
秦良讪笑一下,走下讲台向郑桦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路过听见郑老师在讲课就听了一会,听到那些诡道学说十分心惊,故而进来为郑老师指正,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年有余已经走过来准备劝两人,听到秦良这种道歉的话真想一板砖拍死他,智商超高怎么情商超低,道歉也不会说话。
没想到郑桦没有发脾气,而是露出一个使人如沐春风的笑,说道:“不敢不敢,承蒙秦老师指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难道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年有余站在两人身后观察着郑桦脸上的表情,笑得很自然没有丝毫愤怒。他在心里暗暗评价郑桦,不是赤子之心便是大奸大恶。
一场争论消弭于萌芽,实在是皆大欢喜,以后必须帮郑桦一会,多亏他让步,否则秦秀才非要吵出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年有余笑着走过去说道:“两位老师各有所见,不过现在还在上课,秦老师你是否先回办公室,待郑老师讲完课了再好好交流。”
秦良再次道歉就要向外走,就在此时一个学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秦老师我觉的郑老师讲的很好啊,警察就要比歹徒想的更多更变态才能抓住凶手。”
秦良想到:“竟然已经影响到了学生,我不能走必须再好好斧正一番。”
郑桦想到:“安馨你个小丫头,说这种话我很欣慰但是你看看时候啊,要不是看你一脸真诚我真要及时灭了你个心机婊。”
年有余想到:“这下完了,可别招惹出孟德,我明年还有一个课题等着他签字呢。”
年有余眼疾手快,快步上前赶紧把要回头的秦良推出屋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郑桦顿时明白了秦良为什么现在还是个老师的原因。估计随意点评他人课堂不是第一回了,否则按他的学历早是副校长了。
“那个同学们,秦老师怎么说是他的观点,我讲的是我的看法,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学术嘛百家争鸣,百花齐放才是好。”
“至于刚才秦老师说的,我个人觉得很正确,警察必须注意德行,注意身份,但是这跟办案时想的更变态没冲突,大家以后也可以试一试。”
郑桦勉强把秦良的打断圆了过去,没想到那帮学生比自己还气愤,下课了还不忘着挑拨自己向秦良宣战。
郑桦婉言相拒同学们的好意,回到办公室里打算好好好看看教科书,打开扉页差点哭了。怪不得秦良要打断自己,这本书就是人家编的,而自己却说这本书是给非专业人士看的。
水浅王八多,到哪都是哥。郑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思来想去应该跟秦良道个歉,省得他以后再抑制不住打断自己讲课。
正看着秦良的著作,胡唯一过来了告诉郑桦马校长请他过去,还一个劲递眼神让他小心。
秦良当年从美国深造回来本来去的是位于帝京的警察大学,后来因为这个拗脾气得罪了许多教授被辞。马校长正好认识一个警察大学的教授听说了这件事,他觉得秦良没什么不好,学术研究就需要这种直性子的人,力排众议将他请到东山警官学院。
这些年之所以秦良屡屡招惹别人而为被辞退,原因就是马校长一直在背后保护秦良。这次郑桦被秦良闹了一场,本来是秦良没理但是马校长听了秦良转述的郑桦“诡道”教学的方法后大为恼火,也觉得郑桦不对,必须要斧正。
“那个qín_shòu打小报告,郑老师被叫道校长办公室挨骂了。”
杨百楼腆着小肚子,一晃一晃跑到教室添油加醋说着郑桦遭受的不公待遇。同学们一个个群情激愤,大有一种扒光秦良游街示众的冲动。
洪双喜站在桌子上喊道:“大家听我说,郑老师讲得课大家觉得好不好?”
“好,好~~”
其实郑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