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才给李胤焕的结论就是,长城必失守。给出的解释是:朝廷在北方拥有军队近二十万,但却四处分散九大关以雁门关驻军最多,多达八万,因为一直以来北朝都以从雁门关进入中原腹地为准,其次才是居庸关,是因为居庸关离现在的京城太近,驻军七万,其他关隘人实在是太少,而如今居庸关的守备还被调走了三万人。虽然有雄伟的长城,但四万对上二十万输也是迟早的事。从甘陕到居庸关,五万大军少说也要半大个月到一个月,京营的是挺近,,但就算急行军也得十天左右。到了那里,也差不多弥补一些守备军的损失,战力提升的并不高。
而如今唯一能打破这种危局的,只有那些距离边关近的贵族们,拿出自己的私军帮助朝廷顶住,然后再等待从全国各地集结的地方军到来。
然而,本朝的邵武帝和贵族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了一个零节点,贵族们没趁火打劫自立为王都已经不错的了,还真别指望他们出兵。
“预备!”
“起步!”
“预热!”
“跑起!”
“冲锋!”
“杀!”
安平小镇十里远的地方,李胤焕带着所有人马在此训练,主要开始训的是阵型作战。在这之前,李胤焕一直都注重的是士兵的个体素质。但自从上次剿灭一窝蜂的时候他才看明白,团战是多么重要,之前是参加战斗的人数少,可以不用考虑阵型与配合作战,但大规模作战时,个体战力就显得十分脆弱。
由肖才指定,李胤焕监督,从今天开始便需要磨合部队之间的配合性了。
“喂,你听说了么,北方的夷狄又要打进来了。据说咱们那位缉盗司的李大人要带兵北伐啊。”
“不是吧,好日子过够了么?皇帝也没叫他去啊,我听我家老头子说过,打仗跟打土匪不一样啊,那打仗是人成堆成堆的死啊,一场仗下来那死人能堆成山啊。”
“啊!那可不行,我家小二还在缉盗司当兵呢,不成,我得让他回来。”
伴随着战争的气息席卷着皇朝各地,人心恐慌,蜚语飘渺。前线还未开战,内地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中原人,永远是这样,一旦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便对战争无所抵抗。这才仅仅十几年而已。
这些流言蜚语扰乱了人心,给缉盗司的征兵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从各地招募过来的壮丁才不到一百多人,而因为战争的恐吓,被家里人带走的或是自行离去的却已经多达两百多人。部队人数不增反减。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对此,李胤焕也没辙,他是缉盗司,并不属于朝廷正编,所以没有强征的权力,那自然也没有强行留住手下的资格。在缉盗司的基本都是把这当做一种职业,而并非一种义务。所以缉盗司的待遇比正规军要好,比正规军自由,但却没有正规军那么名正言顺。
当然,李胤焕自信自己训练的这些士兵在任何方面都不弱于那些正规编制的军队,但缉盗司的标签永远都是:地方乡勇,皇家私兵,再难听点的就是挂牌土匪,军队商人。征兵,征饷,战时独掌皆与之无缘。
“不过,我们的劣势在,优势同样也在。”肖才脑筋一转,立马就想到了己身的利场所在。
“正规军待遇无法与我们相提并论,战力暂且不提。但我们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是属于皇帝的私兵,并不属于朝廷管辖。对外战争爆发,朝廷军队首当其冲,其次贵族也得资助军队粮草等,地方大族也得鼎力相持。唯独我们缉盗司这一系。战时条例是太祖皇帝设立的额,而缉盗司则是本朝天子首创,并不包含其内。若无天子手谕,我等自然无需奉召北伐。”
李胤焕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废话么,关键是咱得北上,你这话说出去,当然会减少兵员流失,但那就意味着咱不能北上了,除非言而无信。这对日后的士气影响更大。”
“大哥你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
说着肖才得意的找他炸了眨眼,接着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么,北朝此次既然能发动如此大规模的进攻,要么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搏一搏,要么就是把握十足。从各方面来看,北朝无论是皇室还是朝廷,都还没有到那种即将油尽灯枯的地步。即便是有,那么其他部族也不可能奉旨。既然纠集了北朝各大族组成的这支军队,那么足以证明,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入中原。”
“所以正如我之前所说,如今长城抵御正常规模侵袭是足够了,但如此庞大的部队碾压过来,只凭那点守军是守不住的。并且北朝的信心很有可能就来自那位丫头统帅身上。”
“既然长城一旦失守,无论从无论是居庸关还是函谷关或雁门关。攻入其一门,后面就是一马平川,或是直插中原腹地,或是直击京城,都变得易如反掌。”
“我没有见过那位北朝统帅,可以说对她的领兵习惯一无所知。但依我能理解的,如果攻破长城,她会有三种选择:其一,入关取并州,再图冀州,取得并州则可进可退,一旦拿下冀州便一马平川,随后一路南下再取豫州,再依次拿下兖州,青州,徐州,荆州,益州,扬州将京城搁置余外,交州,凉州一旦再入敌手,大夏自然而亡。”
“这条路历时太长,但确是最有办法彻底覆灭大夏的方针。其二,入关直取燕地京城,将朝廷中枢打散,天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