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四人之后,李胤焕走向了前堂。
到了看见有二人身穿铠甲的中年人坐在那里一脸愁容,李胤焕心中暗自一喜,随后有摆出一副疲惫的神色,走到前来抱拳礼到:“周大人,秦大人。”
二人回:“李大人。”
“二位请坐,来人,看茶。”
“不必了,咱们也不兜圈子了,李大人。”那位姓周的先行说道:“近日盗贼猖獗,据我所知,乃是李大人您辖下的一窝蜂盗匪所谓。为此,您可要作何解释?”
“什么?难道这伙贼人都欺到两位头上了?”李胤焕装作衣服完全不知情的震惊模样。
而那姓秦的却阴阳怪气的说道:“如今谁不知道你李指挥使年少有为,荆安府缉盗司在您的手里那是空前强大,我与老周的人马加起来也远远不及你李大人的三分之二,恐怕也只有一半罢了。难道这点消息您都能打听不到?”
李银华哑然,随后苦笑道:“晚辈对此事的确略有耳闻,可却也无能为力啊。这伙贼人占据险地,人数众多,就我这两千多号人,无疑是去以卵击石啊。前些日子,左布政司使派人前来下令尽快解决这一问题,否则便将此事上报朝廷。这可不是赶鸭子上架么。唉如今我是,寝食难安啊。”
“李老弟,恕我托个大,我俩比你痴长二十多岁。咱也不来虚的了。我可派人特意打听过了,说老弟你里里外外所有人马加起来要有三千多号。而荆安府缉盗司不比我们其他各府,除却边临土家的那些以外,就属你荆安府缉盗司比较乱,而因为地域原因乱,所以你手里就没有不能打的兵,况且刚刚我俩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你的人操练,全副武装的重甲,弩弓枪剑一应俱全,兵强马壮,装备精良。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现在你端了四川都督府,招收兵马割据四川为王,那都有一定的胜算。对付这区区四五千的乌合之众就说力不从心了?”
来自昌平府的秦指挥使也是够胆的,这些当年跟着当今圣上出生入死的老将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是一点顾忌都没有的。他一言指出要害,就是要避免李胤焕再做推脱。
为什么赶在这个时候拉练人马?为什么之前兵力的数量隐瞒的那么好却轻易被远在昌平的秦指挥使知道?为什么在缉盗司校场里要全副武装?
这一切都是肖才的意思。事先放出风声,把荆安府缉盗司兵强马壮的消息传到正在为一窝蜂头疼的两位指挥使耳朵里,从而让他们下定决心亲自来找李胤焕商议剿匪之事。而他们来了之后就要给他们看到荆安府强大的一面,让他们知道,不是荆安府没能力剿灭一窝蜂,而是不愿意去碰这个霉头。
既然人家都已经把话给说道这份上了,李胤焕自然不会再忸怩着了,也是直奔主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都说我崛起之快,令人咂舌,但说这话的人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能这么快拉练出这么一批狼兵虎将?当年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仅凭我和其他七个兄弟,八个人,端掉了一个百人的匪团,不谈本事怎样,就这胆量有几个人敢去试试?而我给手下的待遇你们也是看到了,听说过了。常饷是其他部队的数倍甚至十倍,装备用的是百炼钢的兵刃,精钢的铠甲,配的是高头骏马。就我一个兵的花销足以装备朝廷军的一个列(十人)。打土匪是要死人的,尤其是以寡敌众,这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又何必去冲这个霉头,反正只要孙宗科不傻,他也不敢惹到我头上来。”
李胤焕说的有点无赖一样痞气,但周秦二人却也拿他没办法,这就是块滚刀肉,人家有能力剿灭这一窝蜂,所以人家不到万不得已不急出兵,但他们却不能啊,自己手里最多也就七八百号人,如果不剿的话,那些常年给他们供奉例银的大户们可就能从此断了。可想剿剿不动啊,上书请奏四川都督府?别开玩笑了,设立缉盗司虽然真正用意不是剿匪的,但名义上剿匪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都督府的兵马那是防范土家番人的,也是用来牵制分封在四川的贵族们的,这兵马岂能调动给他们,而纠集两府十县所有兵役乡勇一共也就两三千人,加在一起且不说能力如何,但至少人数上和人家还差一大截,怎么也不好打。
而,如今一尊能解决此事的佛爷就坐在眼前。
“李老弟,李大人,李指挥使。”安阳府的周指挥使已经要忍不住了:“要如何才能出兵,你,开个价吧。”
李胤焕没有立即回答,双手拖着额头,大拇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周秦二人急的确实手心冒汗,皆死盯着李胤焕希望他尽快给出一个答复。
“八百两。”
周秦二人大舒一口气,以为李胤焕会借此狮子大张口,却最后只要八百两。
然而,李胤焕话却没说得完,后续有加上:“黄金。黄金八百两,且一窝蜂端掉之后,其一切归属皆于我荆安府缉盗司所有,毕竟这就是我荆安府境内的,没有意见吧二位?”
“李胤焕你欺人太甚!八百两黄金,你说的到是轻巧。”
本就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周指挥使勃然大怒,指着李胤焕破口大骂。
“周大人怎么这么浮躁,八百两又不是你一个人出,两府十县,大户众多,昌平府缉盗司每年收到大户例银六千四百两,安阳府土地肥沃,且许多商贾都在那里办置了一部分家业,每年更是收例银八千两之巨。八百两白银,也就四万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