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替你做了,你当然不记得了。”
“什么呀!”我抵赖,其实我也知道是我不尽职。
“你去问问飞哥,他是不是帮你带新人了?” 杜羽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话刚说完,李飞没出声,倒是新人出现了,他听到我们的对话,愣愣地看着我们,我连忙转过头去,留下杜羽一个人在那干笑。
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杜羽排完一首歌,又窜到我旁边来了,饶有意味地邀请我参与活动,“周末要是没事就过来跟我们一起准备个节目,你好歹是师姐,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他提议我,技术部的人一起排一曲,我摇头;和他一起出场,我摇头;和张蕙宁组队,我还是摇头。
他一直说,可我就是不肯给他实话,天知道,我是真的不想做表演。
他叹了口气,不说话了,我以为他消停了,刚想说话,他突然灵机一动,兴奋地拍掌,说:“我想到了,要不你跟阿逸合唱一曲?”
我还想继续摇头,可一把熟悉的声音不知哪里传来,打断了我的拒绝。
“这个提议好。”
我回头,看见王宇逸一副纳谏如流的姿态,不由狠狠地瞪着他,向他无声抗议。他伸手抚摸我的头,揉着我的头发,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鼓励我道:“试试看。”
他总喜欢揉我的头发,记得有次他还问我,“把头发留长好不好?”
“不要,太麻烦了。”我那时坚决地说,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果然男生都喜欢长发女生,“现在不好看吗?”
“好看,你最好看了。”他声音很温柔,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之后也没提过这事,可我的头发却慢慢长了。
他总是乐意随我的心意,而且杜羽说的也没错,我不好意思搪塞了,只好答应,我看向王宇逸,跟他说:“好!”
“但我不跟你合唱。”他愕然,我狡黠地来回看了他们几眼,提议道,“我有个想法,我们临时组队,尝试一下不熟悉的位置,怎么样?”
黄萱萱听到后觉得好玩,跃跃欲试,也加入了我们,最后这个临时队有五人,我是keyboard琴手,王宇逸担任鼓手,黄萱萱是吉他手,杜羽是贝斯手兼主唱,张蕙宁则是主唱。
为了保险,我们选了一首比较简单的歌曲,摩拳擦掌,开始着手“备战”了。王宇逸先教黄萱萱弹吉他的部分,然后再教我弹电子琴,我们俩练习的时候,杜羽就教他打鼓,等杜羽闲下来了,黄萱萱才去帮他和张蕙宁抓音准。
毕竟是不熟悉的领域,一开始大家都闹了不少笑话,在张蕙宁的魔音下,我开始手脚不协调,黄萱萱开始漏拍,王宇逸干脆乱打一通,但我们就是这样嘻嘻哈哈的,把苦和累都给忘了。
到底是有点基础,我们利用了所有的空闲时间来练习,从基础学习到对应部分的演奏练习,一周时间下来,每个人基本都可以应付了,不过我们还面临这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还没有合奏过,没有磨合也没有调整,而眼前剩下的时间不到一周了。
我知道,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表演等着我们,我不会放弃的,想起一开始我弹到手指疼的时候,王宇逸满是心疼的鼓励,那时我就说了,这是我提议的,我必须完成。
终于到了迎新晚会当天,可我没有时间为自己做心理准备的建设,我眼见李飞比我还忙,便主动揽了带新人的工作,台前台后地来回走,我都忘了要上台这件事了。
还好,我有王宇逸,到了真的要表演前,他握着我的手,温暖让我忐忑的心情也平复了,我们的换位演出完美呈现,没出纰漏,这已经是给我们几个最大的认同,意想不到的是,全场的雷鸣掌声。
又一场晚会完美落幕,喧嚣热闹一直陪着我们到夜深,宿舍关门前,王宇逸送我到楼下,在我的额前亲了一下,很是欣慰地称赞道:“你今天很勇敢!”
“谢谢。”我说,那是因为你在。我让他闭上眼睛,在他闭眼的刹那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如蜻蜓点水,然后轻声道别,“晚安。”
我希望我们会这样一直下去,至少在还没踏入社会前。然而,信任和感情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衍化的过程,增或减,都是累积的,不会一蹴而就,也不会旋踵即逝。
经过两个多月的培训和学习,咨询中心的老师开始安排我们值班,我的闲暇时间更少了。不过平时来这里倾诉或者求助的学生不多,所以我们一般也就是在这里讨论讨论案例。
王宇逸前两天回了a城,说今天会回来,我想着给他惊喜,从咨询中心出来后直接到琴房等他,却没想到在音乐楼下就看到他,同时还有一个端庄的妇人在他旁边,那是他的妈妈,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记得。
我见他们从音乐楼里走出了,王宇逸的表情好像很激动,他妈妈还是那样的淡定端庄。
我立刻闪身躲在大石柱后,不让他们见到我,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妈您能不能别老是这样?”王宇逸的声音透着无奈。
“我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