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侍卫吹响了长角。
稍许,议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内侍官家康从里面走出来,面对百官,高声喊道:“升朝!”
得到口令,百官陆陆续续地走进议政殿内,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国王芳宁,已端坐在王位之上。
“诸卿有事早奏!”芳宁说道,嗓音十分的洪亮。摆脱了别人的束缚,气势也很不一样了。
话音刚落,户曹总管孝生从班列之中站出来,来到中央,作揖行礼之后,开口说道:“大王,臣有事奏。”
“准!”芳宁抬手示意。
孝生点头领命,然后转身朝向门外,大喊道:“进来吧!”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穿着破衣烂衫,脚趾头都从鞋里露出来了,头发和脸上沾满了灰尘,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到孝生旁边。
“罪臣,景阳府使永植,拜见大王!”那人拱手作揖,对芳宁说道。
芳宁犹豫了一下,问道:“爱卿因何如此狼狈?”
永植解释道:“大王,西南乱民暴动,杀官吏、抢城池。到目前为止西南两府十三城,已被贼人窃据。微臣本欲死守景阳,不料贼众势大,难以抵抗,这才落荒而来,恳请大王出兵剿匪。”
芳宁听完大惊:“西南怎会出现暴乱?”
“不止西南!”孝生补充道,“微臣今早接到三封急报:西部泰阳有鲁正作乱,聚众五万抢夺城邦;西南密阳、景阳有白羽作乱,聚众十万抢夺城邦;中南熙阳有春泰作乱,聚众五万抢夺城邦。”
“怎么一夜之间有这么多地方出现暴乱?”芳宁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摇晃着身躯。
孝生解释道:“大王,一切皆因土地法而起。地主反对实行土地法,将尚未成熟的谷物毁坏,荒废田地,致使饥荒遍野、饿殍满地,百姓因此被逼造反!”
“户曹大人的话,似乎是在偏袒反贼!”话到人到,刑曹总管少丰站出班列,说道,“大王,微臣也刚刚接到消息,密阳府使忠日惨遭反贼杀害,曝尸荒野。反贼此举,明显蔑视王国,应马上派兵进行镇压!”
“就是忠日唆使地主们荒废土地的,他死有余辜!”孝生说道,“大王,现在应该马上没收地主土地,按人口数量重新分配土地。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消除反叛。”
这时,吏曹总管润吉出来说道:“将土地收归国家并重新分配,确实可以消除叛乱。我们需要丈量全国土地、清点全国百姓,这些工作做下来,起码得需要五、六年。不过据微臣所知,泰阳距离王都,只有二十多天的时间,恐怕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丈量土地了。”
润吉的话十分有道理,噎得孝生无法反驳,看来出兵剿匪已是势在必行了。
于是芳宁问道:“大都督,我们现在有多少兵马?”
五军都督府都督孝国站出班列,奏道:“大王,目前我国只有十万兵马,分至五军。”
芳宁听完十分的头痛,捂着脑门自言自语:“北方两万防戎族,王都两万用于城防,能带过去的只有六万了,怎么对抗二十万的乱民!”
孝国听到了芳宁的担忧,便为他壮胆:“大王不必烦忧,反贼虽众,却是蚁聚之兵;我军虽寡,却是精锐之师;经过微臣将近十年的操练,现已打造出了一支无敌之师,足以能够荡平反贼。”
听了这话,芳宁总算得到了些安慰,笑颜逐开,说道:“本王天下,就依仗爱卿了!”
“微臣誓死不负大王!”孝国正声说道。
芳宁点了点头,说道:“传本王令:即日起加封大将军孝国为护国公,统率三军人马剿匪;加封户曹总管孝生为辅国公,统筹粮草军械。其余百官各尽职责。”
“臣等遵命!”百官齐声高喊。
散朝之后,芳宁特意把孝国和孝生单独留下了,嘱咐道:“百姓造反,实属无奈,当以招抚为主。”
“微臣谨遵王命!”孝国说道。
芳宁又对孝生说道:“你秘密彻查一下,关于荒田割粮的始末,一个漏网之鱼都不要放过。等把叛乱平息了,本王再和他们算总账!”
“微臣谨遵王命!”孝生说道。
从王宫里出来,孝国直奔五军都督府衙门,派人将各位将军、参谋、监军全部叫了过来,商讨出兵对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保卫国家的重任落在了我们的肩上,大家一定尽忠尽责才行。”孝国说道。
“是!”众人点头应道。
于是孝国开始分配任务:“护军将军日廷,由你出任左军总管;奋军将军武权,由你出任右军总管;驸马爷,由你出任南军总管。”
三个人答应着,从孝国手里得到了虎符。
孝国继续说道:“你们回去之后马上整点士兵,三日后在南郊集合。”
“去哪里?”慕白开口问道。
“什么?”孝国愣了一下,没明白慕白的意思。
慕白笑了一下,解释道:“鲁正,白羽,春泰,先打哪一个?”
“当然是先打鲁正了。”孝国说道,“泰阳距离王都最近,当然先打他了。”
“应该先打白羽。”景阳府使永植作为随军参谋,也参加了会议。
孝国哼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要先打白羽,是不是要先给你报仇呀?”
永植解释道:“白羽占地最多、聚众最广。先把最大的拿下,才能威慑那些势力小的,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孝国听完哈哈大笑,然后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