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在铁柱那里领了重要的任务,独自来到北门城楼之上,对值夜的守卫说道:“换班了,你回去歇息吧!”
打发走了守卫,王六见四下无人,急忙把铁柱给他的信掏出来,用绳子绑在箭杆上,打算射到城外的军营。正当王六拉满弓箭,准备发射的时候,一支箭矢飞快而来,击中了王六的右肩。
“啊!”王六应声倒地,眼角的余光,瞥见无恙朝自己走来。
原来,无恙为了捉住奸细,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在城楼上埋伏。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就在今晚,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要向城外射箭。为了抓他现行,无恙没等王六把信射出去,抢先放箭,先把王六击倒。
见王六中箭倒地,无恙欢快地跳了过来,一脚踩住绑着书信的箭枝,得意地指着王六说道:“你个叛徒,总算把你给抓到了。”
王六一听这话,赶忙摇手,正要说话辩解,突感五脏俱烈、疼痛难忍,惨叫一声之后,吐血而亡。
见王六突然死在自己面前,无恙很是意外。不过现在也没心思管他,俯身把书信解下,走到火光处阅读。
“明晚三更时分,我将点燃城中粮库,并趁乱打开北门,请将军见火为号!”
无恙看完大惊,攥着拳头骂道:“可恶的叛徒,死有余辜!”
于是无恙重新把信装起来,打算作为证据,交给墨初。刚走几步,无恙忽然停住,转念一想:“如果文修收到了这封信,他明晚就会来袭城。我们提前在四周布下埋伏,不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了嘛!”
想到这里,无恙默默地点了点头,十分佩服自己的智慧,便把书信重新绑回箭杆上,然后射向了官兵的营寨。
一切都做好了,无恙走下城楼,准备去找墨初,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正在街道上走着的时候,无恙发现正前方有个人影,由远及近、正朝自己走来。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无恙伸长脖子、歪着身躯,却发现那人也在以相同的方法在看自己。
二人走近,无恙这才看清,对面那人正是铁柱,便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出来干什么?”
铁柱反问道:“公子你怎么也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无恙指了指身后,说道:“我去解了个手。”
“巧了。”铁柱同样指向无恙的身后,说道,“我也要去解个手。”
“赶紧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无恙说完,朝前走去。
“公子慢走。”铁柱恭敬地鞠了一躬,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走。
登上城楼,铁柱找到王六的尸体,在他身上一通乱摸,没有找到书信。又把火把拿过来,仔细观察着这里的每一个细节。
之后,无恙蹲在王六的尸体旁,用手拨了一下插在他肩窝上的箭矢,好奇地说道:“他是怎么射中自己的?”
“是我射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吓飞了铁柱七分魂魄,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才看见无恙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我说我解了个手,你说你也来解手,可这地方压根就没茅厕呀!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无恙一边说着,一边向铁柱靠近。
铁柱灵机一动,指着王六的尸体说道:“我来找他呀!”
“你找他干什么?”无恙继续质问。
铁柱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实不相瞒,公子,我一直觉得他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因此一直在偷偷地监视他。今晚,我看他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往这个方向走,不知他要干什么,就偷偷地跟了过来。这不,半途就遇见公子了。”
铁柱的话,没有任何的破绽,使无恙放下了不少的戒备,无恙说道:“是这样啊。我看见他朝城外射箭,明显是在给官兵发暗号,就把他给杀了。”
“在他身上有没有找到什么情报?”铁柱问道。
无恙摇了摇头,指着城外说道:“他已经射出去了。”
“还好已经把信射出去了,没有被无恙发现。”铁柱心里想着,朝着王六的尸体狠命地踢着,边踢边骂:“你个臭小子,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想不到你是官兵的奸细,活该,死有余辜。”
“行啦,别跟死人发火了,我们回去吧。”无恙说道。
二人结伴走下城楼,铁柱不停地恭维无恙:“公子,您真是英明神武,竟然把奸细给找出来了。”
无恙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赖,他隐藏的那么深,都能够被你怀疑到。”
说完,无恙忽然停下脚步,看着铁柱说道:“刚才咱俩碰面,你为何要骗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您是主,我是仆,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您呢?”铁柱解释道,“我刚才之所以没把实话跟你讲,是因为我只是怀疑他,并没有证据。万一他不是奸细,那我岂不成了栽赃陷害的小人了吗?”
无恙点点头,指着铁柱说道:“你想的很周全。”
又走了一段路,铁柱指着一边说道:“公子,我到房间了,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无恙摆了摆手,说道:“快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拜别无恙,铁柱扭过身躯,做了一个鬼脸,口中默念:“虚惊一场。”
看着铁柱的背影,无恙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自说:“可塑之才!”
见铁柱走远,无恙转身掉头,朝墨初的房间走去。到了房外,无恙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才听见里面传出声音:“谁呀?”
无恙看了看四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