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掀开她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德莱厄斯完全陌生的脸来,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德莱厄斯的判断,她看到床上的男人犀利的目光,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看破,于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
“好吧,你怎么认出我的?”
德莱厄斯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刻意沙哑的嗓音很难辨认吗?就算声音听不出来,你这施法的感觉我还是很熟悉的,就算施法的感觉认不出来,你这身材我也看得出大概。”
“德莱厄斯,注意你的语气。”奥尔瑟雅有些不高兴的说到,“大家都是组织的同僚,不是敌人。毕竟这几天都是我在给你治疗,你难道没有一点感激吗?还有,你确定当着你这个小女仆的面说这些没问题吗?”
德莱厄斯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弥赛拉,对着满脸寒霜的奥尔瑟雅说到“相比起你,我倒是觉得不会说话的弥赛拉更值得信任,算了,弥赛拉,你去隔壁待着。”
在弥赛拉离开后,就像是记忆中那个叫做变脸的川剧绝技一样,奥尔瑟雅用手拂过面庞,撤掉了脸上的伪装,一瞬间就变成了德莱厄斯熟悉的那张脸。
不过这张脸是真是假,谁又能清楚呢?或许也是一个伪装也说不定。
“是你们干的吧?”德莱厄斯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开口问到。
“什么?”
“别给我装无辜,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吗?”德莱厄斯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那个刺客,是不是组织派去的?”
奥尔瑟雅楞了一下,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是的,就知道你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的确是我们的安排,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怒火在德莱厄斯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因为他知道发火没有意义,特别是现在自己虚弱无比“自由卫士那帮人要是能有这样的高手,还会被联合起来剿灭掉?他能一刀结果奥德里奇,自然也能一刀了结我的性命,为什么还刻意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刀伤?刺客本来就讲究一刀致命,哪怕是在刀上随便抹点药,我都活不到现在,但是他没有,就好像是故意要留我一命,却又不想被人看出来一样,别人看不出来,我难道还意识不到吗?除了他是组织派去的,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分析的很到位,德莱厄斯,所以有个聪明的脑子是黑色玫瑰收人最重要的标准。”
奥尔瑟雅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她将手伸进德莱厄斯的被窝中,用柔软纤细的,带着一丝丝凉意的手抚摸起德莱厄斯身上的伤口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在轻柔的触碰下传来一阵阵酸痒之感。
“每次看到你的身体,都要忍不住为你这惊人的活力和韧性而赞叹。”
“你作为一个新人,在密林守望者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干部,我们相信你肯定能慢慢爬上去,但是那要等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我们可不想你的时间浪费在这暗无天日的诺克萨斯地下城中,你必须尽快获得重用,然后以此进入布伦特的格洛林军团,那才是我们想让你去的地方。”
浑身乏力的德莱厄斯只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作怪,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你们杀了布兰克,杀了奥德里奇,还有其他的干部们?”
“是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是平时我们暗中除掉他们,一定会让密林守望者的高层有所警觉,但是这次不一样,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这笔账会记在自由卫士的头上,死人可没能力来辩解,甚至费特尔还会怀疑是不是他那些不可靠的盟友们动的手脚,因为这四个组织本来就不是朋友,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身受重伤的你头上,负责往来军团和地下城的几个主要干部都被我们除掉了,你等着吧,等你恢复之后,更大的权位在等着你。”
奥尔瑟雅那冰凉的小手根本抚不平德莱厄斯心中的怒火,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旺盛。
这就是黑色玫瑰的做事风格么?
如果黑色玫瑰的人实现和他商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这个计划,但是奥尔瑟雅偏偏没有告诉他。
告知和不告知,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告诉了,他就是计划的参与者,而不告诉,他则完全变成了被人操控的棋子。
把自己当做棋子吗?
也是,自己不早就做好了当棋子的心理准备吗?
不过心中的不满和屈辱感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强烈?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明白,并不是所有棋子都甘心被人所摆布的。
德莱厄斯将真实的想法埋在了脑海的最深处,他伸出手,捉住了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小手,并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来“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感谢?如果你是指帮你扫除障碍的话,那就不必了,因为不全是我的安排,如果是感谢我对你的治疗,那倒是可以。”奥尔瑟雅将另一只手抚上德莱厄斯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来到他的脖子上,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了德莱厄斯的喉结上,然后笑了笑。
“不过你是打算用什么感谢我呢?是刀子,还是斧子?你的感谢,我可不敢接受呢。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不过你要认清现实,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铺路,德莱厄斯,”
奥尔瑟雅笑得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但是眼神却冰凉无比,她那纤细的手指让德莱厄斯想起了被一刀刺穿喉咙的奥德里奇。
该死的女人,老子用“枪”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