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她脖颈间,隐隐嗅到一股清香,不由更加沉醉。
“大王,采莲刚做好了饭菜,想给送去,没想到您就来了。”采莲的声音也透着一股温婉,令晋晟王浮躁的心很快便被抚平。
他当太子时,武后便很强势,时时叮嘱他,替她做主;黎后是她的侄女,也时常对他指画脚,强硬无比,这令他心里有些反感。
于是心里便更加倾向于温柔娴熟的女子,而采莲虽然是宫女,但是她就向妻子一样为他洗羹汤,缝衣纳鞋,恰恰是他心目妻子的模样;至于冯妃,她生得美貌,又十分聪明,懂得说好话讨他欢心,在政事上也对他多有帮助,因而他也十分宠爱,不过那种宠爱却和采莲有些不同。
在采莲这里,他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被关爱着,她的眼神温柔,而不含又任何利益,令他感觉没有压力,十分放松。
“采莲,你跟着我也有很多年了,寡人从未见你提过什么要求,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晋晟王在采莲的服侍下,饱饱地用了一餐,心情十分舒畅,不由对采莲流露出宠爱的眼神。
采莲闻言,给晋晟王递帕子的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大王,诸位公主都到了备嫁的年纪,那日在栖凤台,我见到那池砚,他生得俊美不凡,且才华过人,真是位不错的男子。”
晋晟王闻言,眸光轻闪了一下,也不由感叹道:“池砚确实是个美男,我看整个大晋也只有妹能配得上他了,采莲,是不是妹让你来提醒寡人?”
当日在栖凤台,他见到池砚的第一眼,便想起曾经答应过妣云罗,要为她的选门好亲事的承诺。
本来,在他母后的打算里,是要将妹当做他亲妹的媵从,只是他考虑到在很多大事上,他这位妹妹一直对他帮助良多,且忠心耿耿,他便并不想将她远嫁,因而当采莲一提到池砚,他便忍不住想要开口答应,成就一对美满姻缘。
“采莲,寡人……”晋晟王刚要允了,采莲却忽然开口道:“大王,妾身想说的不是公主,而是九公主。当初公主去郗佐傅府上求学时,妾身作为她的贴身女婢跟了过去,隐隐听大王和郗佐傅提过九公主的婚事,说要把她许配给池公子,我想着先王那么宠爱九公主,怕是临终前也会同大王交代,便忍不住冒言提醒,还望大王莫怪采莲多嘴,”
“采莲,你都是为了我好,寡人感动不已,又岂会怪罪于你。”
虽说他也有将妹指配给池砚的心思,可采莲曾经是妣云罗的丫鬟,真当她为妣云罗说话的那一刻,晋晟王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疙瘩,此刻听采莲提的不是妹,而是九妹,他只觉得采莲这些年果然心里眼里都是她,全然在为他着想。
“唉,若非你提醒,寡人差点想不起来——曾经在先王面前起誓,要给九妹找个好人家这件事。”
“真有其事呀。”采莲惊讶了一下,然后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从前我在郗府,九公主同池公子便两小无猜,瞧着就情同意和,大王若将公主许配给池公子,一则违背了对先帝许下的誓言,二则乱点了鸳鸯谱,反倒不美了。”
“好莲儿,也只有你会为寡人这么考虑。”晋枭王在采莲脸上亲了一口,他想起了答应先帝的事情,又想到母后违背先帝的意愿,将虞姬折磨死,有点害怕若再不把九妹的事情办妥,誓言会真的应验,同采莲温存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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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晟王从青莲台出来,本欲直接去同黎后商讨此事,但途经戏莲池的时候,便遇到了冯妃。
她穿了一身藕粉的百褶裙,立于幽幽盛开的莲花池旁,正面对着晋晟王的方向,明显是在等他。
“阿莹,我不过是去了清莲台一会儿,怎么你这个醋坛子就立马追过来了。”
冯妃吃醋都在明面上,时常就会在他宠幸其他人的时候截道,晋晟王觉得这正是自己魅力的所在,便同她玩得乐此不彼。
“瞧陛下您说的,妾身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就是截任何一个人的道,也不会拦着莲妃。”冯珺莹娇嗔地瞪了一眼晋晟王,幽怨道:“谁让我没有一点好艺,做不出莲妃那样美味的吃食。”
“莲妃做的菜确实好吃,不过她就这么个优点,哪有你这样知冷知热,逗寡人开心。”晋晟王就喜欢看冯珺莹为他吃醋的样子,一时心里甜蜜,就将方才要办的事情给忘了。
“大王,妾身今日才不是要逗你开心,而是有事要和你说。”冯珺莹知道晋晟王最不爱和女人兜圈子,便直接道:“前几日我差点跌倒在湖里,幸得九公主扶了一把,妾才幸免于难。她是公主,妾身有心感激她,但想寻常的珠宝她也看不上,遂很是苦恼,不过就在栖凤台,见到池公子的时候,妾身忽然有了想法。”
“阿莹也是想给九妹和池公子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