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妣云罗向来爱穿红衣,妣凰娥不用回头看,便找准了一身姿提拔修长,面如冠玉的男子。
“崔俊远,是崔俊远,他不仅列杰,还赢得了武魁的称号。”郗菡和公季闵直接激动地跳起来。
走在下方,崔俊远听得上面的尖叫声,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在拱桥处摘得一枝木槿花后,足尖踩着旁边的围墙,一个纵身踩到石拱桥上,扬了扬帅气的眉,脸上带着一丝痞气,在众女身上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呆呆地定在妣云罗身上。
“送……送给你。”崔俊远时常和武将待在一起,不太像那些一本正经的读书人一样,有时候信马由缰路过热闹的街市,还会时不时会同那些女子们嬉笑一番,端得一副潇洒自如的样子,可是如今真的见到了一个令他心魂失守的女子,他忽然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唐突,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妣云罗第一次收到表白,感觉还挺意外,只是望着对方里拿着那朵木槿花,她不由皱起了眉道:“下次你送我别的,这木槿花我不喜欢。”
活了两辈子了,妣云罗早就过了喜欢小鲜肉的年纪,不过崔俊远虽然年轻,倒是既英俊又有男子气概,她瞧着交个朋友还是可以。
妣云罗的话就是字面意思,然而听到崔俊远耳朵里面,便是委婉的拒绝,因而他颇有些失魂落地拿着花,跌落到地上去。
“崔兄,教你卖弄,这宫里的公主们眼界们可高着呢,你下次可别再这样轻浮了。”
韶景扯了扯崔俊远的袖子,见他萎靡不振,心里着实纳罕,崔俊远从小在棍棒底下教育出来,脸皮妣城墙还厚,在垓下学宫,他输给了池砚都没见他皱一下眉,怎么这会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奄了。
韶景和崔俊远走过去以后,后面的少年们或许是因为有他这个先例在,变得更加大胆了,一个个地在桥边搔首弄姿,只是这会儿桥上可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大家用皆充满敌视的目光瞅着妣云罗,眼里的波光宛若刀子一样从她的脸上身上划过。
妣云罗面上泰然自若道:“崔俊远举止轻佻,行为孟浪,实在浪得虚名,连我都看不上,你们不会对这样的人属意吧?”
“哼!”见妣云罗仗着美貌自傲无比的样子,以妣凰娥为首的诸女皆冷哼一声,心吃味无比,但却怎么也不愿承认自己没有眼光,于是接不屑道:“我们怎么能看得上他。”
“就是,姐都看不上,我们怎么会看得上。”妣芷兰撇嘴道。
“呵~”妣云罗虽然不怕这群女子,但也不愿意平白招惹麻烦,于是连忙打了一个呵欠道:“我看今年的人也就这样,实在没什么好看。”
不说崔俊远,就是公元皓和黎清远,众女见了皆心动不已,因而听到妣云罗贬低的样子,郗菡心里有些不爽,暗道:“长得好看了不起,还不是草包,凭什么看不起人。”
面上却笑道:“公主此话言之过早,我听说垓下学宫此次第一可不是杰,而是郗令伊的弟子池砚,他出门游学多年,前两个月才回来,因而大家并不知道他的才学,可是我听说但凡见过他的人……”
郗菡的话还没说完,也不知人群谁发出了一声惊叹。
“哇!天神下凡了。”
妣云罗闻声望去,只见发声的人是妣芷兰,她整个伏在桥栏之上,整个人呈迷醉状。
池砚小时候就宛如一个小仙童一样,神清骨秀,俊俏绝伦,但那个时候,妣云罗瞅着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一点而已,怎么也看不出有祸乱天下长生的资本,于是不由那一种猎奇的眼光看过去。
宫门之处,一人身穿白衣,步履沉稳地向前走着,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刻意卖弄,也没有露出紧张之态,他浑身散发这一股气定神闲的气息,身上的玉珏碰撞,发出清越之声,整个宛若从淡雅如雾的星光月色远远走来,只是朦朦胧胧的一个轮廓,便令人心折。
待他渐渐走进,来到桥边之时,他长发如瀑布,在皎皎的白衣衬托下,仿若闪耀着淡淡的光泽,嘴角噙着的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笑,清俊的双眼平视着前方,眸光通透疏远,令人恍惚之间,觉得他宛如水月一般近在眼前,又好似远远盛开在天边的雪莲一般,孑然于天地间,灼灼盛开。
即使心里已经有所防备,妣云罗见到长大后的池砚,还是不由望呆了一下。
“不愧是书所有女人的白月光,这颜值果然逆天。”妣云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不过因为她自己的容貌也不差,所以还算有抵抗力,因而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诸位姐妹,还等什么,快扔东西呀。”妣云罗望着全都一脸花痴,就只差流口水的众女,忙出声提醒。
这会儿池砚刚走到桥下,倒是没有如原著一般已经走远,他知道上面有一群贵女在偷窥,但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但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