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
漫长的午宴终于结束,清秋心中大松一口气。初次经历这般繁华宏大的盛宴,虽说不胜枚举的可口佳肴让他吃的津津有味,但心中总感觉不是很自在,面对陌生的人群,每每有坐立不安之感。
晚上的皇府,亭台楼阁亦是婉转过道之上都是明灯璀璨,远远望去,星火点点,甚是美丽。回去的路上,清秋略微看了一眼,也无心做过多停留,毕竟皇府太大,晚上又害怕一个人迷失路途,因此散席的时候,他是紧跟着同室的那个人——王烈。行不多时,就到了仕子们的住处,周围一时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异常的兴奋,毕竟对一些人来说,能成为仕子也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
清秋不善言语,看着这吵闹的一幕,很是无奈。此时的心中在想念自己的父亲,担心他有没有回家,此番想来这匆匆半天应该多半是在路上了。于是一人寻得自己房间,就悄然而入了,却是看见王烈正躺在一个光线较好,紧靠窗外湖泊夜景的床位上,望着外面的风景,有人进来也仿佛没听见一般,静静立在窗边。房中仅剩的一张床位是临门而设,相比之下,可见一斑。清秋有点想理论一番,可在一寻思,还是谨遵父亲教诲,忍忍算了。心中宽慰自己道,这床又没有被指定是谁的,本就是先到先得吧,如此怨不得别人抢占先机。忙碌了大半天,清秋倍感疲惫,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心情微微舒畅许多,记忆中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累过,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吧,此刻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倦意缓缓袭来。自然的栽倒平躺在早已陈设齐全的床上,美美的伸张了一下胳膊和懒腰,打着哈欠。
“喂,我说你这倒数第一,这还有没有规矩了,见了本公子,还不过来打声招呼,难道要我主动问你么?”,一个声音平静而又耐人寻味的说道
躺在床上的清秋,睡意阑珊,突然听闻这声音,知道是王烈,随即起身坐在床边,转头寻着声音望过去,王烈大腹便便,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抱着一只小猫在不停的摇晃玩弄。被这一问,清秋竟是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想来前些天在那后山找寻灵兽之际,这人多有嘲讽他和天良画,心中甚无什么好感。本来想着,这般分配和他住在一起,虽是多有不愿,但自己无法改变,也就想着相处之时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之间少些交集,也不至于伤了彼此和气。
“王烈,你好!”,清秋一时不知说什么,看着对方,静静说了这么一句
王烈本想着,清秋说完这句后面应该还有希望以后多多照顾啥之内的奉承之语,久久不见对方再有下文,眯着的右眼微微斜视瞧了一下床边的清秋,眼中闪过一丝奇异,只见灯光下的他,身着这一身仕子礼服,面容清秀,目光俊逸,小嘴大眼高鼻梁。瘦弱的身材下,眼神看着自己的这出显得那么一丝倔强、不屈亦或忧郁,与当初见面中遇到的那个蓬头垢面,脏乱不堪的乡下小子大不相同。看了一会,王烈突兀的猛惊,这小子不会是个女的吧,怎么让我心中一阵激动,妈蛋的,靠!打了个激灵,猛地摇了摇头,王烈不满的道:“娘们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怎么说也是个除了天良画那小子以外,仕子第二,怎么就和你这......哎,老天真是瞎了狗眼呐。”
以王烈以往暴躁的性子,可能会对清秋的不满大说狠话之类,本想着今天晚宴之后,一定要好好奚落这小子一番,我堂堂侯府王家公子和一个乡下小子,这不就是说本少爷和一个下人,甚至还不如我家下人的人住在一起,更晦气的这厮还是个吊车尾。本想了千种万种的借口,可趁机打压示威这个所谓的天良画小弟,可被刚才的一念搞得有点消失殆尽,心中对于清秋的厌恶和成见也没先前那么强烈了。
清秋见被王烈此话如此奚落,心中很是不好受。自己本能成为仕子,已是天可怜见,对于这名次他也不甚在乎,只要成为仕子就好,对于自己的期望并不是很高。心中很是不解,这王烈为何句句离不开那名次一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名次我不在乎,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能成为仕子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有我是个爷们。如果你觉得我没资格和王公子您住在一起的话,我明天会给王大人说,他应该可以给我们调换的。”,清秋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坐在床头,看着正前方,语气平静而快速的说道
少年的清秋,丝毫不能天衣无缝的掩饰自己的不满,这一切都让王烈看在眼里,不过听到此话,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都退一步了,有点嘲讽的道:”吆喝,这可是天下奇闻了,居然有人不在乎名次的,我听见最可笑的笑话了,呵呵!你小子这般,也难怪了,毕竟是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一个小小的仕子就能满足你,看来你这一生也就如此了。何其悲哉!“
听了这话,清秋小嘴微撅,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准备就寝。王烈见这小子不怎么理他,心中越是想奚落、说道他。继续道:”喂,假小子,你还不知道吧,这仕子每三个月可是有一次考核的,成绩名次靠前的待遇和赏赐也就不一样,将来功成名就的机会也就越多,至于那名次靠后的或毫无什么潜力的,将会被取消仕子名额,逐出皇府。如若每一个成为仕子的人,都将你那目标作为毕生追求,那这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