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有为难之色,周洁青恍然道:“今日乃是重要的日子,你等只就事论事即可。过往种种不必牵扯进来。”
这时众宾客中,走出一人,身形消瘦,小眼卧蚕眉,鼻矮嘴尖,胡须修长,看上去很是诡诈,外穿一身素水蓝长缎大绸袍,躬身道:“臣柴木觉得,此番仕子,要比往年好些许多。但就第一名而言,天良画乃天宗门中堂门主天心奕之子,并是天宗门重点培养的年青一代。此间虽是有意无意成为仕子,但只要有这种关系在,即使是个幌子,也可以震慑其他二位皇子。”
在坐宾客听到天良画这个名字之时,都微微斜视皇子的脸色变化,也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提哪壶提哪壶的柴木捏了一把汗。
“呵呵...柴大人说的好啊,如此不错——不错!”,周洁青端起酒杯,将侍女斟满的酒一饮而下,随后这样平静的道。
“来人,给众仕子看座!每年我与众宾客只有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才能如此把酒言欢。这么多年,你们之中有很多人看着我长大,并一直陪伴我左右,辅佐我、支持我,我心甚慰。此间话不多说,我周洁青敬众位一杯。“。话毕,畅饮而尽。众宾客也随后相对而饮。
却说在坐的仕子,都是一群少年。清秋在这种场合,初次饮酒,那浓烈的辛辣直刺喉咙,喝下去的一瞬间差点呛出声来,强强忍住,用衣袖轻抚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被别人发现。
”众宾客请便,本皇稍后还要去面见圣君,就不能多陪了。“,说罢,起身退入后堂。
这时正在畅饮的王略,却被冯管家引入后堂。寻思着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对他吩咐。
“皇子?”
“天良画呢,他不是仕子么,怎么没来?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把我当什么,哼!本皇子何曾如此有失颜面,是他要成为仕子的,本皇可没逼他。是仕子就要按仕子的规矩来。”,周洁青语气冰冷,言语中很是不悦,手掌狠狠地拍了下桌案,震的茶几嗡嗡咋响。
”啊...这个....皇子对于此事万万不可较真啊,能忍就忍,望以大局为重。目前还是以交好天宗门为妙。即使这个仕子是个挂牌的,也对我们以后行事极为有利。皇子细想,那天宗门资源条件并不比我们皇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堂堂一个天宗门少门主怎么会屈于成为仕子?三年前那场误会,使得我们和天宗门这层关系并不是很好,大皇子和三皇子那时候更是煽风点火,借机打压我们。如今时来运转,天宗门少主成为仕子,外人看来不可思议,但我们发出消息,天宗门那边目前也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相比不太在意,如此我们可以借机大作文章,为将来成事做好准备。还望皇子万加思量,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自毁命途啊“。,王略闻言却是大惊,连忙稽首劝言道。让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听完这些话,周洁青不再多言,穿着侍女换好的衣物径自离开。
天宗门,天一殿,长青池。
都说天一殿是天宗门最神秘所在,可每每身临其中的天心奕,总觉得这里也太普通不过,就如同一个废弃千年的石屋,中间一个极大的平凡池子,池水毫无波纹,如同死寂,唯一有点特色的就是这池水常年幽黑色。由于此池据说有天宗门以来,就被列为禁池,任何人不得触碰,至今周围仍有强力的法力结界,符文加持保护着。
此时这殿中正上方坐了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鹤发童颜老人,看上去都是伟岸不凡。说话间,谈吐清雅,眉宇间隐隐透出经历尘世而自然焕发的成熟与威严。周围除了这四人,再无其他。
”此次叫各位前来,是想告诉各位,三百年前无极皇受伤后,无意发现在天龙琴中有魔君弑天的残魂,因此委托我等封印天龙琴。可是如今...本来你我以为能保千年封印不破,然人算不如天算,不知怎么回事,这残魂尽然比以前更加强大许多,大有破印而出之势。”,坐在最上位的老人淡然说道,此人就是这天宗门神秘的宗主,苍灵!他的人很少被见到,更何况名字。
“什么?这......”,三位门主一听都是大惊,坐立不然起来。
苍灵继续说道:“本来当年听到发现这缕残魂之时,我也是震惊不已。几千年前那场大战你我都非亲眼所见,古籍记载说是被灭,恐怕是夸大其词了。如今想来若真能容易被灭,也就不会那么大费周章,艰辛的封印了。可既然是封印,几千年下来,当初仅存活的七仙之一可有给后人留下当初这魔头被封印的地点或者彻底将其消灭的方法。”。
天心奕闻言,急忙道:“不知宗主,为今之计,可有什么良策?”
“哎.....看来只好我等亲自去找一次那无极皇了,此事关系天下苍生,若一旦泄露出去,恐引起各城恐慌内乱,我们还是隐秘行事为好。去吧,都准备一下,今夜就出发。此事刻不容缓。”,苍灵一边说着,一边隐没于天一殿,消失不见。
三位门主看这情形,也不再多言,相继离去。走出天一殿的路上,天心奕心事忡忡,至于这个宗主在他心中也是神秘的存在,很小的时候他们三位门主就被收入麾下,成为了他的弟子。如今将千年过去。他的容颜依旧未变。
入夜,无极皇府
此时正值盛夏,晚上的皇府灯火通明,相比那二皇子府邸。这万变皇城开创者的接班人府衙,可是要好上万倍千倍。周遭草木